我手臂還放在他側躺的腰上,盯了他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我催促道:“所以要抱麼?要抱快點。”
“……”狗卷棘徒勞地張張嘴,沒有說話。
半晌,我才感覺到那隻很有安全感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搭上我的腰後。
我居然還聽到狗卷棘貌似咽了咽的聲音。
我因為貼著他的脖子,眼前是他滾了滾的喉結。
我手臂下,狗卷棘的腰也很勁瘦,沒有一點贅肉。
我突然對我腰上的軟肉感到心虛不自在。
“……我腰上肉是不是很多?”我輕聲問道。
狗卷棘撇下視線,對上我的眼睛。
他的另一隻手剛才從被窩裡伸出來,現在平放著,我半枕著他的手臂,抬眸。
狗卷棘沉默一瞬,我腰上虛放的手小心地移動,在我腰上捏了一把。
很輕易地捏起一些軟肉,不像我死捏狗卷棘的腰都捏不起來肉的。
“……很多?”我遲疑道。
狗卷棘隔著衣服,似乎嘗到了趣味,一直捏,緩緩移到我肚子那裡。
狗卷棘感受到手掌下軟軟的肉。
他輕飄飄說道:“……木魚花……”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說道:“你搖頭。”
他搖頭。
我滿意了,“好吧,搖頭就是不多的意思吧。睡覺睡覺。”
狗卷棘最後按了按我的肚子,才遺憾地重新把手放在腰後。
……
半夜。
……好熱。
真的好熱……
我睜開眼,今天晚上比前兩天熱多了是怎麼回事。
狗卷棘在我頭頂噴灑的呼吸都熱得不可思議。
我強行忍住蹬開他的衝動。
不,不能蹬開,約定好了的。
我回想起前兩天他像個公主(?,抱住他心愛的洋娃娃一樣,睡得安穩,忽然被我蹬開。
咒言師的警惕性很好,在我一動的時候就醒了,狗卷棘意識到我熱了,但不願意主動鬆開,結果就是被我踩在腹部一腳蹬開。
我當然踩得很輕了,隻覺得光著的腳下,棘的腹部上覆蓋的一層薄薄的肌肉真是硬得可以。
結局就是我在他幽幽的目光中翻身繼續睡。
但這次不行……因為答應了的……
我……忍!
不過首先,要把他搭在我腰上熱得不行的手臂移開。
腰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了。
我在被窩裡按住他的手臂,想扯開,狗卷棘的手臂卻同時動了,上移碰到我的咯吱窩,手按在我後腦上。
我差點笑出來,因為癢癢肉在那裡。
我忍住,抬頭,狗卷棘安睡的臉,輕輕平緩的呼吸。
明明前兩天我這樣一動他就醒了的。
睡熟了麼。
也就是說……我可以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滾出狗卷棘的抱抱對吧?
我移開放在狗卷棘腰上的手,輕輕地、悄悄地撐在地上,準備往後移一下。
……至少讓我躲開他脖子和胸膛那裡吧!太熱了啊!
我正要往後移,我枕著的狗卷棘的手臂彎起,小臂攔在我後腦,直接給我懟回去了。
我鼻尖都在他脖子那裡撞了一下。
……這家夥,一定醒了。
果然,在我抬頭的同時,狗卷棘微微睜開眼,紫眸戲謔。
他盯著我,直把我盯得心虛……
啊,他一臉“我抓住你不守信用了”的開心表情。
我頓了頓,在他的盯視下移開視線,嘀咕一句:“因為……太熱了嘛……”
“木魚花。”狗卷棘輕輕道。
他把我散開的黑發一攏,手握住我全部的黑發,我脖子後麵和背上瞬間清涼不少。
“謝謝……”
“木魚花。”
他還在盯我。
我頓了頓,妥協道:“好吧,我確實沒有遵守約定。”
沒能堅持抱著睡覺。
狗卷棘語氣中透著一絲高興:“鮭魚鮭魚。”
“對不起嘛……”
“木魚花。”狗卷棘說道,另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熟練地捏住我的臉。
我被迫抬頭和他對視。
“尼乾神麼……”我含糊不清。
“……”狗卷棘眨眨眼。
我莫名又弄懂了他的意思,但我恨不得自己不懂。
狗卷棘臉上都明明白白地寫著:
——不遵守承諾,就要有懲罰。
所以他才這麼高興的麼?!!?
“那你要乾什麼……”我悶悶道,“深夜還是趕快睡覺吧,你看你明天還有任務的吧……精力要好好保存休息啊……”
“明太子。”他說道。
是我們之間特有的暗號。
在狗卷棘迫不及待黏糊糊親過來時,我隻覺得……
更熱了……絕對出汗了!
而且他絕對是等在這裡的吧!!不開心我晚上推開他,我提出的抱抱正好順了他的意。
狗卷棘正等著我半夜熱得不行推開他。
熱熱的舌尖探進來,我隻覺一股薄荷味在我嘴裡炸開。
……狗卷棘睡覺之前居然吃了薄荷糖?什麼時候?
所以他絕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