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對於我來說, 就一個字:
——爽翻。
老爸不知道,還在千裡之外,千代偶爾會來看我, 和野崎梅太郎一起講相聲(千代:?)
更彆說狗卷棘有空了就會來這裡, 細心的照顧讓我有種廢物的錯覺。
狗卷棘在我背後搭上枕頭,我眯眼舒服地靠上去, 嘴上卻說道:“沒必要,又不是肚子被捅了,隻是手受傷了而已。”
“木魚花。”
晚上如果他沒有任務,基本都待在這裡。
“晚安。”我帶著困意小聲說道, 在白色病床上閉上眼睛。
病房燈光關上,隻餘窗外跳進來的月光,隱隱約約像層白紗。
狗卷棘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拉拉被角,將我露在外麵的手放進被窩,沉默著走出去。
第二天破曉
千葉
“岸邊那小子, 又在搞什麼鬼?”街上,相良猛踢一腳地上的小石頭,不耐煩道,人工染過的金發向後梳, 胸前金鏈因為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誰知道呢。對我們不壞就是了。”片桐智司平靜道。
僅僅一天時間,千葉地下世界格局徹底改變。
因為岸邊悠真這個瘋子, 把在千葉紮根的黑幫總部給一鍋端了, 鬼知道他身體是怎麼長的。
……雖然他們也因此擺脫了黑幫的威脅控製。
還不算壞。
“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千葉一處古色古香的木屋內,遍地倒下的人, 到處都是廝殺的痕跡。
屋內中間一黑發皮膚蒼白瘦弱的少年獰笑著, 對地上被他打倒的男人嗤笑一聲:“所以?”
男人頭上流著血, 嘶啞道:“你會被我們剩餘的人一直追殺!”
“求之不得。”岸邊悠真歪頭,沒什麼情緒道,黑色的衛衣染上鮮血——彆人的鮮血,但從外表看不出來,隻是讓黑色更深了些。
旋即,悠真毫不留情地揮動棒球棒,打在男人後腦,他發出一聲悶哼,就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這樣就處理完了吧。”岸邊悠真隨意四處看看,確認所有人都是痛苦的倒在地上的狀態,點點頭。
他推開門,麵前的空地上卻出現一個人。
悠真挑眉:“是你啊。叫什麼來著?……狗卷棘?”
來人一身高專特有的黑色校服,灰白發下的紫眸沉靜地看向悠真,高領擋住一大半的臉。
悠真聳聳肩:“你來晚了啊,我早就把他們教訓完了。”
狗卷棘剛才聽到了那個男人昏迷前的話,皺眉。
烏子的弟弟,仿佛是個不會思考的瘋狗,粗暴地圍剿黑幫總部,一點都不在乎分部的報複。
本沒有什麼的,但他們的報複很有可能會牽扯到烏子。
“你在想什麼呢?”岸邊悠真黑得透不出一絲光亮的眼睛微眯。
在想你的愚蠢做法。
當然,是說不出來的。
悠真沒有耐心,染血的棒球棒在地上轉一圈,開心道:“不過剛好,我也想打你。”
如果是冷靜下來的悠真,會躲避這次注定失敗的戰鬥——就像上次遇見那三個咒術師時的那樣,但鮮血的氣味讓他徹底迷失。
狗卷棘盯著他,還有閒心想:跟烏子長得有點像……就不打臉好了。
悠真衝過來,棒球棒在地上劃出一陣刺耳的響聲,瞪大瘋狂的黑眸染著嗜血的意味。
狗卷棘不緊不慢地拉下衣領,嘴邊蛇目紋浮動:“[彆動]”
糟了!岸邊悠真停住,棒球棒摔落在地。
這就是咒言師麼……言即詛咒。
悠真眼睜睜看著狗卷棘慢慢走到他麵前,低頭打字,手機屏幕亮給他看。
——你這樣做,烏子會有很多麻煩。
悠真:“哈,我當然會保護好她,要你管!你還不如想想怎麼在咒靈麵前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狗卷棘麵不改色,繼續打字。
——那就沒辦法了,我會阻止你。
“有趣,你要怎麼阻止我?”悠真嘲諷道,又繼續說,“你的黑紋也超級醜,舌頭上還有吧,烏子姐姐不會被惡心到麼?”
他本意是想諷刺狗卷棘,沒想到狗卷棘聞言反而認真地打下一段字。
——不會,烏子還舔過。啊,當然,隻給你姐姐舔。
悠真:“……”
悠真暴怒:“神經病啊!?你腦子被飯團糊住了麼!”
“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無能狂怒而已。
我出院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今天狗卷棘沒有來醫院,估計是有任務吧。
本來我應該是在病床上睡覺或者看電視的,但是……
“啊。”在屋裡畫漫畫的野崎梅太郎突然出聲。
在桌子邊塗色的佐倉千代嚇一跳:“怎、怎麼了麼野崎君?”
野崎梅太郎沉默片刻,盯著稿紙緩慢說道:“上次幫烏子那家夥買了後街女孩演唱會的門票,日期好像就是今天。”
千代擺手笑道:“那又怎麼樣,烏子醬還在住院啊,雖然隻是手臂傷了,但還不至於提前出院隻為了看演唱會吧……吧……”
千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房間陷入靜默。
千代:等下,還真的有可能啊啊啊
千代:“嗯……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提前出院也是可以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戴上鴨舌帽,回家艱難地換了一身衣服。
沒問題,問過醫生了,可以出院,注意不沾水不過度運動就行。
所以我果斷提前一天出院,順便發了幾條出院短信給千代狗卷棘他們。
演唱會會非常擁擠,對我綁著紗布的手臂極其不利,我思索一番,決定動用金錢的力量——順便一提,用的是我的小金庫,這次一過估計就得少大半。
提前坐在前排觀賞,不僅不擠,還額外獲得了一次麵見愛理醬十分鐘的機會。
我:天降大喜jg
山本健太郎和他的兩個兄弟,是同一個黑道組織的流氓。有一天,他們犯了錯,以為會死的,結果組織老大一聲令下……
把他們三個人送到國外做變性手術了。
從此山本健太郎不複存在,隻餘下愛理。
三個流氓也不複存在,隻餘下地下偶像——後街女孩,團名“極道少女”。
山本健太郎:該死啊!(真猛漢落淚)
今日演唱會開始的前三個小時,他們接到老大的通知,來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