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剛好買到最後一個。
我不高興地捏他, 狗卷棘撓頭,紫眸心虛地撇開。
一周年紀念日,無事發生。
二周年紀念日, 我去代表學校參加比賽, 無事發生。
三周年紀念日……畢業了。
而高中畢業的那個假期,我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出格的事情。
是一說出來就讓千代噴飯、老爸吐血、野崎瞳孔地震的程度。
“是的, 我結婚了,謝謝大家, 份子錢就不用了。”
畢業假期, 我們聚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時,我突然拿出一張婚姻屆, 展示給千代他們看。
正在吃飯的佐倉千代:“噗——”
野崎梅太郎勺子掉了, 小小的瞳孔地震:“……”
瀨尾結月觀賞起我的結婚登記表:“是粉色的貓貓啊!”
我點頭,“其他的樣式不好看。”
日本的婚姻屆不用統一的白紙黑字格式,每個地方的婚姻屆紙張的樣式不同。
當時我在幾張清新的可愛的婚姻屆裡麵徘徊許久,一邊的狗卷棘緊張到快吐了,隻會“鮭魚”“鮭魚”的。
三周年,結婚了。
千代擦擦嘴, 表情空白:“結、結婚了……???”
野崎梅太郎已經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不愧是你……不,不愧是你們。”
瀨尾結月大笑看著登記表上的名字:“不錯不錯!”
千代躊躇一下,期待地小聲問道:“那……那求婚是……”
我毫不隱瞞,撓頭, “哦,那個是我求的。”
千代:“各種意義上,都好厲害!”
野崎梅太郎:“居然沒那麼驚訝……不如說你求婚的時候, 肯定把狗卷嚇趴下了吧。”
結月:“不過為什麼這麼早結婚啊。”
我安詳地靠著座椅:“因為, 我現在進入公司了。”
千代野崎結月:“哈?”
我看一眼他們一臉懵逼的樣子, 詳細解釋了一下,“進入公司了,雖然隻是學習。但有一個固定的姓氏是最方便最好的。”
野崎:“搞半天你饞人家的姓。”
千代注意力不在這裡,她八卦臉:“烏子烏子,你怎麼求婚的啊?”
我麵對千代期待的臉,沉吟片刻,簡單複述了一遍當天的情況。
當天情況如下——
我參加完畢業典禮,晚上和千代他們在飯店狂吃一頓,走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婉拒要送我的野崎梅太郎和千代,我晃晃手機:“我先去跟男朋友玩玩。”
他們恍然,露出奇怪的笑容向我揮揮手,千代:“再見烏子——過幾天一起出來玩啊。”
早就成為情侶的千代和野崎梅太郎目送我上了出租車。
我給司機說了目的地,轉頭跟千代他們揮手,直到看不見他們,我低頭玩手機。
上麵有去公司實習前輩的短信。
——烏子,你現在的姓氏是什麼?
這已經是第三條相同的短信了。
老爸是老板,沒人說,但我不行,進入公司實習人最先叫的是姓氏——親疏分明,簽自己的勞動合同什麼的也需要有法律意義的真名。
麻煩。
而且職場人不會失禮的最先稱呼烏子,他們都先稱呼姓氏,導致我換姓氏的時候發生過叫錯的尷尬社死現場——所以這才是現在沒人敢在私下叫我的原因麼。
我略一思索,手機響了。
【金槍魚】:我已經到了,要喝奶茶麼?[貓貓探頭jg]
【無餡飯團】:要!我還要等一會兒。
【金槍魚】:好啊=3=
我煩躁地看窗外,還在想這煩心事,想著想著視線落到我和狗卷棘聊天的屏幕上。
我:“……”
我開口:“師傅,調個頭,我先去個地方。”
……
我到目的地,狗卷棘一身常服毛衣等在路燈下,我走過去。
狗卷棘偏頭看到我,紫眸微彎,把手裡的奶茶遞出:“海帶。”
“謝謝。”我接過,吸管提前被狗卷插好,我捧著奶茶吸一口。
暖暖的。
原定計劃是去看電影的(沒錯,恒古不變的看電影),但是——
我拉住要走的狗卷棘,他疑惑側頭,以為我想牽手,狀似無奈實際喜滋滋地握住我的手。
我沒管他的少女心思,拉著他一路走。
狗卷棘:“?”
狗卷棘愣住,但腳步還是乖乖地跟上我。
我走到山上的神社,月亮在長長的樓梯上灑下柔光,樹林發出簌簌聲,輕搖,被夜風吹成翻湧海麵的模樣。
原本是我拉住狗卷棘爬樓梯的,到後麵就是他拉住我死命拽。
太緊張了,我腳步越來越慢,狗卷棘不得已慢下來。
神社夜晚沒有人,風鈴碰撞,清脆的鈴鐺聲。
我們來到了才交往沒多久聖誕節我帶他來的地方。
俯瞰城市。
狗卷棘以為我想來這裡看風景而已,他正要在空地後麵的一塊石頭旁邊坐下,剛彎腿我一下子拽住他,狗卷棘又站直。
灰白發的少年疑惑地垂首看我:“大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