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 工作日見。”我揮手告彆。
姓木村的新來的女生害羞地朝我小幅度的揮揮手。
真可愛。
木村這個姓,非常常見,在公司裡大叫一聲“木村!!!”就可能會有幾個人同時回頭, 不分男女。
假期即將結束, 馬上就是大學生活。
路上,我打開手機。
【金槍魚】:要安排了麼?我看到幾個了哦[貓貓比耶jg]
我盯著手機屏幕狗卷棘突然發來的消息, 陷入沉思。
安排什麼?……我失憶了?
我扣在手機背麵的手指敲了敲,謹慎回複。
【無餡飯團】:甚好, 我心甚慰
【金槍魚】:=v=
不, 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還是直接問吧。
我剛要打字問,狗卷棘就發來一長串的圖片, 讓我選。
【金槍魚】:都離你學校很近。
我:“……”不祥的預感。
默默點開圖片——全是房型, 還有精裝房。
是同居啊。
【無餡飯團】:怎麼想到買房了。
狗卷棘發覺不妙,遲疑幾秒才回複:
【金槍魚】:結婚了……我以為要住一起了[貓貓流淚jg]
【金槍魚】:或者有個家。
你這叫有個房。
我走進超市,在食物架子那裡尋找宵夜,低頭回複道:
【無餡飯團】:可以是可以,你也要住過來?學校不去了?
【金槍魚】:畢業了,不用住學校了=v=
我挑選了幾個三明治。
【無餡飯團】:可以, 就第五個吧。
【金槍魚】:好啊!
我在收銀台排隊付錢,無聊地四處看。
收銀台的小姐姐似乎很努力地在加快速度,但動作依舊緩慢,她抱歉地朝客人笑笑:“抱歉客人, 我最近手臂很累,我會儘快的!”
說著她一掃前麵男人拿的咖啡上的碼。
男人接過袋子,走出去, 收銀的女人微微彎腰:“謝謝惠顧。”
到我了。
我上前把幾個三明治放在台上, 女人忙接過來, 手臂動作緩慢。
她掃碼說價格,我拿出錢遞給她。
女人拿到我手裡錢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手臂好重。
累到了麼?
“誒?”女人貌似疑惑地動動手,但沒時間檢查,她快速把三明治裝在袋子裡,“謝謝惠顧!”
“謝謝。”我提著袋子走出去,從右手換到左手。
右手,忽然好累。我甩甩手,無事發生。
放假,待在房間裡玩遊戲,屋裡堆滿了箱子,要帶走的東西我都打包好了。
玄關的門被打開,灰白發的少年探頭進來:“海帶?”
狗卷棘有我家裡的鑰匙,在我再三強調下,他終於不走陽台翻進來。
我關上遊戲,“好了嗎,那就走吧。”
我站起來,狗卷棘進來盯上我的手臂,輕輕說了一句什麼話,我沒聽清楚。
不過手臂一瞬間輕鬆不少,我甩甩,恍然:“所以是咒靈?”
“鮭魚。”他捏住我的手,按按。
我嘀咕一句:“難怪手最近那麼累。”
狗卷棘慢慢從我的指尖按到手肘位置,合適的力道,不輕不重。
手臂像是被按摩過,超級舒服。
我自覺伸出另一隻手:“再來一次。”
狗卷棘紫眸微彎,按住我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按摩一圈。
我舒服得微眯眼,玩遊戲的手臂疲憊消散不少,我應該感謝他,於是我開口:“等會兒我給你也按摩一下。”
“鮭魚。”狗卷棘答應道。
搬家搬得非常快速,我坐在車上眼睛一閉一睜,睡一覺就到了。
隻帶了衣服和遊戲,漫畫,周邊,學習資料……就很快。
我進到臥室,“哇哦,床超級大誒。”
我撲上去滾了一圈,軟乎乎的床墊被褥。
衣櫃裡麵狗卷棘的衣服已經放好了,就差我的了。
我一件一件掛上去。
其他的東西狗卷棘早就收拾妥當,晚上我就窩在沙發上處理文件。
廚房傳來一陣響動,接著是香味飄出。
“蛋黃醬。”
我抬頭,轉轉脖子:“來了來了。”
坐在餐桌上,這是在新居的第一個晚上,我戳戳白米飯。
我支著下頜偏頭,狗卷棘正一口一口像個淑女(?)一樣吃飯,見我看他,眨眨眼,給我夾了塊肥肉。
肥肉。
我低頭,白米飯上的那塊肥肉在粒粒飽滿的白米襯托下顯得極其肥,泛著油光。
我:“……”默默用筷子撥開。
因為以前一起吃飯很少吃白飯主食那種,而且就算是吃飯也是經常吃街邊小吃,或者飯團,所以飲食習慣不太了解。
更何況,以咒言師的繁忙程度,我們高中相處時間並不算特彆多。
我剛撥開肥肉,一雙筷子就幫我把肥肉挑出來,“木魚花?”
我抬頭,狗卷棘一口把肥肉自己吃了,順便給我夾了塊瘦肉。
“……”我慢慢夾塊紅胡蘿卜給他。
灰白發少年煮飯的圍裙還沒有脫下,穿的是我選的假麵騎士w雙騎的圍裙。
令人賞心悅目的假麵騎士……不是,狗卷棘。
吃完飯,我繼續看文件,不過坐的地點變成坐在狗卷棘背上,他頂著我的重量穩穩地做俯臥撐。
傳統藝能了,還記得我第一次坐上去,業務不熟練,狗卷棘再穩我也一屁股滾下來。
現在我已經進化成為一個能隨意坐看文件的人。
“加油哦——”我看文件的空隙敷衍地喊加油,視線都沒有從字上麵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