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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和姥姥都住在山上,但偶爾也會下山出遊,因此對這類環境並不陌生,也沒什麼新奇感,點點頭將桃苗放下準備去洗澡。

沈荼見他手指落在衣服扣上,遲疑地看著自己不動,識趣地起身告彆。

明茗舒了口氣,連忙扒掉衣服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本想給姥姥打電話說一聲,結果陰界沒有信號,電話打不出去,明茗隻能放棄先睡覺了。

因為沒人叫他,明茗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就看到屋裡的桌上擺了粥和早點,不知道是什麼人放進來的。

洗漱一番後,他往嘴裡隨手塞了一個棗泥酥,準備去找沈荼。

門一開,卻見將一站在門外等候著。

將一問道:“三爺您醒了,可是要出門?”

明茗點頭,連忙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然後才說道:“我想找沈荼的,現在幾點了?”

見明茗居然直呼沈荼的大名,將一神情有一點異樣,頓了一頓才答道:“現在是午時……按陽界時間算,十二點多一些。”

明茗嘟囔道:“居然睡了那麼久啊,那沈荼呢?”

將一:“陽界酒店那邊有人找您,大爺見您沒醒,便替您先過去了。”

明茗奇怪,他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啊,誰會來槐關山找他?

明茗忙道:“那我現在過去。”

將一:“大爺說了不用急,讓三爺您先用早點!”

明茗摸了摸肚子,昨天趕路在火車上隨便應付一口,今天又直接睡到了中午,他的確有些餓了,左右沈荼說了不急,應當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回屋開始用早點。

吃完以後抱上桃苗,才跟著將一進入“電梯”,然後直接就出現在了陽界的酒店裡,是從酒店真正的電梯中走出來。

明茗一出來,就被東方酒店的變化震驚到了。

東方酒店已經被打掃整理好,從內到外煥然一新。

玻璃轉門和室內牆壁上的塵埃汙垢都沒了,晶瑩透亮,地板被擦的潔淨,一些地方鋪上了厚實柔軟的地毯,牆上掛滿了壁畫和各種裝飾品,頭頂的水晶吊燈也都被打開,照的室內熠熠生輝。

明茗心中暗暗感歎著鬼仆們的收拾速度,又去找正在替他招待人的沈荼。

或許是出現在人前的緣故,沈荼此時換了一身裝扮,頭發仍然很長,顏色卻變得烏黑,其中夾雜著幾縷白,身上的長袍也變成了中式短褂,此時正坐在太師椅裡,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手中的桃木珠串,偶爾抿一口茶。

沈荼對麵還有幾張椅子,坐著兩個人,將一指著那兩人說道:“三爺,他們就是找您的人。”

明茗順著將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即眼睛眯起,認出了他們。

事情得從昨天說起,明茗昨天是坐火車趕路的,因為火車上人太多,空氣濁悶,坐上火車後他乾兄弟便一直蔫著,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明茗也困的要命,昏昏欲睡。

期間火車靠站停下,明茗對麵的乘客換了批人,一對情侶在他對麵坐下。

這對情侶剛一坐下,他那蔫巴的乾兄弟就跟抖糠篩似的瘋狂顫了起來,把抱著盆差點睡著的明茗直接給震醒了。

明茗醒來以後就開始找乾兄弟異常的原因,隨後發現坐他對麵的兩人都被蟲蠱附身了,身上冒著一股極為刺鼻的腥臭之味。

那兩人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熏的他難受,明茗就和他們說明了情況。

不過這對情侶並不相信明茗的話,明茗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又受不了那股味,也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直接取出竹笛吹奏了一支禦蟲曲。

禦蟲曲落,這對情侶的胃部一陣翻騰,兩人跑到衛生間裡吐的天昏地暗,等吐完以後才看到嘔吐物裡混了一堆黑色米粒大的細小蟲卵,有的甚至已經破殼,變成了線一樣的蟲子抽搐蠕動著。

小情侶惡心崩潰極了,也終於信了明茗的話,對他很是信奉推崇,和火車上一些看熱鬨的人拉著明茗聊了一路。

明茗本以為他與這兩人隻是萍水相逢,沒想到他們居然追到東方酒店來了,明茗記得自己沒和他們說過自己的名字和地址,當即納悶,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來找我有什麼事?”

其中的女生連忙解釋道:“大師您好,我們昨天看到您在D市下站的,所以我們也來了D市。本來不知道要去哪找您的,結果等車時正好聽到一群黑車司機在聊天,說昨晚有司機遇鬼了,載了隻鬼魂去了槐關山……”

明茗記得這個女生,她在火車上時自我介紹過,叫李子怡。

“我們聽著這經曆有些特彆,便猜測那個人是您,就打車找過來了。謝天謝地,您真的住在這裡!”李子怡說著說著都要哭起來了,整個人激動的不行。

她的男朋友陳寧拍著她的肩安撫著,神情也很複雜。

明茗見她眼淚說來就來了,撓了撓頭:“有話好好說,彆哭呀。”

李子怡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對不起,我就是太害怕了,再加上有些著急,所以失態了……”

李子怡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說起了她們的來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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