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熠冷冷地睨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吳杭悄悄看了一眼周粥,那麼多想對三哥投懷送抱的漂亮姑娘,這是第一個成功的,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麼漂亮的姑娘投懷送抱,三哥都無動於衷,他老人家該不會是真有什麼隱疾吧。
周粥等人走遠了,才輕輕拍了拍砰砰跳的胸口,她以後再也不看什麼鬼片了,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嚇死,她沿著走廊慢慢走了一段,看著前麵又分開的兩條路,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該走哪一條。
這時,一個服務員從遠處匆匆忙忙地小跑著過來,問周粥,“小姐,您是不是找不到包廂了?”
“對。”周粥看到服務員很高興,這個地方太大了,要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她真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服務員態度恭敬又小心翼翼,“我帶您過去。”
有服務員在前麵帶著,周粥總算是順利找到了包廂,裡麵的酒局已經快要散場了,鄭懷成被費遠灌得七葷八素的,看到周粥進來,笑眯眯地站了起來,話還沒說一句,又癱回了椅子上。
最後費遠和鄭懷成的助理一起把醉成爛泥的鄭懷成架上了車,其他的同事有家裡人過來接的,有叫上代駕走了的,周粥作為唯一一個還清醒的人,留到最後,結完賬,她要等到費遠的代駕來,把他送上車,再和阿苓一起回家,阿苓男朋友出差了,今晚去周粥家睡。
阿苓悄聲對周粥說,“費總好厲害,我們到後麵實在喝不了了,鄭懷成喝一杯,費總就喝三杯,最後鄭懷成倒下了,費總一點事兒也沒有。”
周粥看她也有些醉了,從包裡拿出一瓶電解質水,擰開瓶蓋遞過去,“你喝點兒這個,彆回頭胃裡難受。”
阿苓接過瓶子,喝了一口,舒服得歎了口氣,她家周粥永遠是最貼心的那一個,她喝了酒就喝這個最舒服,她說過一次,周粥就記住了,每次都會提前準備著。阿苓靠著周粥站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行,她暈得厲害,“我不行了,我有點兒暈,我要去費總車上窩一會兒。”
周粥把阿苓扶上車,又回去看著費遠,他今天是真的喝多了,平時喝酒都不上臉的一個人,今天脖子全都紅了,費遠看鄭懷成的車走了,再也撐不住了,直接癱在了路邊的長椅上,周粥也給費遠擰開一瓶電解質水,“費總,給您這個,多少能緩解一下。”
費遠擺擺手,從兜裡摸出煙來,點出一根叼到嘴裡,“我抽煙最管用。”
他按著打火機按了幾次都沒把煙點著,使勁晃兩下,再按,還是不出火,應該是壞掉了。
周粥想起自己包裡的那隻打火機,她翻出來,遞給費遠,“費總,您用這個。”
費遠沒接,他仰頭看周粥,眼神灼灼,語氣溫柔,想借著喝醉捅一捅窗戶紙,“麻煩幫我點一下唄,我現在手有點兒沒準頭。”
周粥拿著打火機不動,算是無聲地拒絕,她不是不明白費遠對她的意思,平心而論,他作為老板還不錯,彆的不說,就說應酬這種事兒,隻要帶著她們女生出來,他總是會護在前麵,輕易不會讓客戶灌她們酒,但這也隻是作為老板的不錯。
她不想搞什麼辦公室戀情,更不想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扯上工作之外的關係,她剛在這個公司立住腳步,暫時也沒有換公司的想法,所以她一直很注意,不想因為自己的什麼舉動給對方造成誤會,他隻是她老板,她給他打工,他給她發錢,僅此而已,她以為她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
費遠無奈輕笑,從周粥手裡拿過打火機,自己點上了,她剛進公司的時候,他以為她是個軟性子的,誰知道穿了一身刀槍不入的鎧甲,他怎麼做好像都打動不了她,她比誰都能守那條上下級的界線,絕對不會越過一步。
兩個人一坐一站,深夜的寒風吹拂而過,昏暗的路燈在地上打出晃動的影子,落到不知情的旁人眼裡,徒增了些無中生有的曖昧。
黑色的車從路邊靜靜駛過,還沒開出兩個路口,後座闔目養神的人突然開了口,“靠邊,停車。”
吳杭靠邊停下車,回頭看,“怎麼了,三哥?”
蘇柏熠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遞給吳杭,“去扔掉。”
吳杭不解,“這衣服怎麼了?”
蘇柏熠回,“臟了。”
臟了嗎,吳杭拿著大衣下了車,仔細翻了翻,他也沒看到臟的地方啊,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像雨後的橙花,好聞極了。
蘇柏熠降下車窗,神色不耐。
哪兒哪兒都是那廉價香水的味兒,嗆得人腦袋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