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文裡的炮灰(2 / 2)

護士放下手裡的工作,問道:“你們是?”

劉大銀趕緊道:“我是他的朋友,這幾天沒來看他,怎麼就沒人了呢。”

護士翻開厚厚的本子,看了看,說道:“病人叫什麼名字?”

“張雲生。”

“他現在在二十三床。”

劉大銀邊走邊數:“十床,十五床,十八床,二十床,二十三床,就是這間屋。”

李三順上去敲了敲門,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進來。”

這聲音聽上去充滿威嚴,劉大銀和李三順摸不著頭腦,這難道是張家的親戚。

劉大銀一進去,先看到的是兩個高大的外國人,這個年頭外國人可不多見,劉大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進屋以後劉大銀掃了兩眼,這個病房可比張雲生原來的病房好太多了。

原先的病房是六人間,除了病床前的一個小櫃子什麼都沒有,就連板凳都得從家裡帶來。

這間病房隻有兩張病床,除了張雲生躺的那張病床,另一張病床上並沒有人。病房裡除了小櫃子,還有兩張椅子,一張茶幾,看上去就挺寬敞。

沙發上坐了個挺威嚴的中年男人,見劉大銀進來,問道:“你是?”

張雲生看到劉大銀,趕緊喊道:“劉姨,你來了。大伯,這就是劉姨,她救了我的命。”

劉大銀把帶來的東西放到床頭的小櫃子上,找了個凳子坐下:“你叔在老家回來了,聽到你住院了,就來看看。什麼救不救命的,我這不是遇上了嗎。”

張秋山站起來道:“你是雲生的恩人,也就是我們張家的恩人,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這是雲生水生的大伯?他們的大伯不是死了嗎?

劉大銀心裡疑惑,但沒有問出口,這是張家的私事,人家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問。

“這我遇上了,哪能不救呢。雲生,這警察局有消息了嗎?”劉大銀問道。

張雲生搖搖頭;“還沒消息呢,那個夏老三可能已經不在省城了。”

“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個夏老三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雲生,醫生說了沒,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說到出院,張雲生總算露出一點笑容,“醫生說再等兩天就能拆線出院了。”

張秋山坐在椅子上,看著劉姨和侄子說話,臉上不禁也帶上了一點笑容,“劉女士,你幫我勸勸雲生,我想帶他到M國做手術,他不願意去。”

劉大銀咂舌:“雲生,你不願意去M國,醫生不是說了嗎,你這手在M國有可能治好。”

“大伯,劉姨,這右手不能用,我就練左手,我這已經讀大三了,明年就要畢業了,這要是去了M國,一去就得半年,我這就不能畢業了,大學不是白上了嗎?”

張秋山道:“我不是說了嗎,到了美國等你的手治以後,可以申請M國的學校,在那裡上學,畢業後就留在M國也好,回國也好,都隨你。”

“我的英語不怎麼好,在M國恐怕考不上大學。”張雲生擔心的就是這個,他萬一要是考不上M國的大學,工業大學的畢業證書也拿不到,豈不是雞飛蛋打,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侄子的脾氣真犟,也不知道隨了誰。

劉大銀問道:“你這去治病,學校不給請假嗎?好好跟學校的領導說一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張秋山已經勸了張水生好幾次了,可他的態度就是油鹽不進。

“雲生啊,這身體是一輩子的事,俗話說的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這右手就連寫字都不能長時間用,那要是乾彆的呢?”劉大銀說道:“你練左手,可這左手是短時間內能練出來的?其實你大伯的辦法是最好的,先去治右手,等手好了再說其他的。這工業大學是咱們國家數一數二的學校,你能考上就證明你的腦袋不笨,怎麼就考不上外國的學校,難道你也信那些人說的,這外國人就是比中國人聰明。你說那啥英語不好,我年輕的時候跟你大爺來過省城,那隔壁就是一家南方人,剛開始我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可相處半年下來,他家大人罵孩子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這咱們國家不說那英語,等到出了國周圍都說英語,你天天聽,這英語肯定能比在家裡好。”

“這實在不行,治好了手你再回來考大學,雲生你那麼聰明又勤奮,再考一次還怕考不上。這大學能再考一次,可這手拖得時間越長,恢複的希望就越小,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啊。”

劉大銀這一番話下來,張雲生低下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劉大銀沒把張雲生當彆人,他和水生都是好孩子,劉大銀是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後輩來對待的。

張雲生低下頭不說話,劉大銀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雲生,這到底要怎麼做,還得你自己拿主意,這劉姨說的你就當個參考。”

張雲生抬起頭一笑,自從住院以來,他是第一次笑的這麼舒心。

“劉姨,你說得對,我不比那些外國人差,怎麼就不能考上外國的大學呢!我不僅要考,還要考全世界最好的那幾所大學。”

一直以來的頹廢被一掃而空,張雲生現在對未來充滿信心。

張秋山把一切看在眼裡,“雲生,我這就安排你出國的事,出國以後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張秋山:“進來。”

這次進來的是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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