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路派出所的趙所長剛進派出所的大門,就看見自己的一眾下屬圍在一起,不知道討論些什麼。
“這是怎麼了,都圍在一起乾什麼?”
“所長來了。”
“所長。”
“老趙來了,你快來看看這封信。”
說話的是副所長宋大成,他手裡拿著一封信,“昨天在所裡值班的是小陳,這是他今天早上在門口發現的。”
趙所長打開信看了一遍,問道:“信上說的這個房子我記得不是沒人住嗎?”
宋大成回道:“是沒有人住。”
“老宋,你帶兩個人先去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對先不要打草驚蛇。”
“小張,老李,你們跟我去。”
夏老三最近過得很憋屈,雖然吃喝不愁,可他不能出門,實在是憋壞了。
幸虧這個地方有他提前準備好的收音機,這是他唯一能解悶的東西了。
這地方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他在裡麵屯了很多食物,就是不出門,也能在這裡呆上兩三個月。
朱石頭被警察抓起來了,肯定會把他供出來,現在警察肯定到處找他。
他們肯定以為自己跑去了外地,誰知道自己就藏在省城呢。
等這一陣風聲過去,他就北上去投奔自己的一個遠親,有了江聞鐘給的錢,做些什麼不行呢。
到時候自己也做生意,當老板,再也不做混混受人白眼,被人當槍使了。
江聞鐘最近一直心神不寧,每晚都做噩夢。
夢見他正上課呢,警察突然來到了學校,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帶走了。
他很後悔,後悔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張雲生嗎,他應該換一種更隱秘的方式的。
李三順從老家回來了。
見到劉大銀的第一句話就是:“大銀,咱們分到地了,咱們一家五口,整整不到十畝多地呢。”
劉大銀也高興極了:“真的,咱們的地都在哪裡?”
“東北兩畝,西南一畝六,正北一畝三,家南三畝,西北兩畝。我都包了出去,一畝地一年十塊錢。”
“都是誰包的?”劉大銀問道。
李三順道:“你放心吧,都是愛地的,不是那糟蹋土地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三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帶著留柱去燒紙......”
劉大銀把她帶著兒子燒紙,誰知道無意之中竟然救下了張雲生的事說了一遍。
“哎呀,這雲生看著是個老實孩子,又有學問,怎麼遭了這橫禍。大銀,我聽你說都嚇得不得了,你和留柱沒什麼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劉大銀笑道:“當時我可是使足了力氣,那罐頭瓶都被我打碎了。打人的那個小混混比雲生傷的厲害的多,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你和留柱沒事那就好。雲生怎麼樣,他沒事吧?”
劉大銀深深歎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醫生說了,這雲生彆的事沒有,就是手傷到了,以後再也不能做重活了。”
李三順聽了還有些不解:“你歎那麼大一口氣,我還以為雲生受了什麼大傷了呢。這以後不能做重活也沒什麼,他是個大學生,以後也做不了多重的活。”
“三順,雲生的右手不僅不能做重活,就連輕省活也做不了了,醫生說就是寫字時間長了也不行的。”
“這天殺的,”李三順也動了氣,“雲生是個大學生,要是不能寫字了,他還怎麼做作業,他還沒畢業呢。是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這不是要毀了他嗎?”
還不是那個天殺的江聞鐘,為了能夠留校,他就派人打斷了張雲生的手。
那封信都寫了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動靜呢。
劉大銀心裡有點著急,她打算明天去看看張雲生,跟他打聽一下,要是派出所還沒動靜,她就再寫舉報信。
李三順要和劉大銀一起去看張雲生,到了三樓的房間,卻發現裡麵沒人。
李三順:“你不是記錯了,這怎麼沒人啊。”
“我都來了好幾趟了,怎麼會記錯。”
劉大銀走到護士台,問道:“護士,我問個事,八床的病人出院了嗎?怎麼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