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文裡的炮灰(1 / 2)

劉大銀在家裡寫信。

給警察寫信。

“江聞鐘的書”上說了,那個同學被砸死以後,兩個小混混在江聞鐘那裡拿了錢,就分道揚鑣了。

其中一個坐上火車跑去南方,帶頭的那個小混混反其道而行,在省城蟄伏下來。

等到風聲完全過去以後,才出來活動。

劉大銀把那個小混混藏身的地點記得牢牢的,現在一個小混混被抓,帶頭的那個小混混反而跑的沒了蹤影。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劉大銀感覺那個小混混就藏在書上說的那個地方。

劉大銀已經會寫字了,她決定寫信告發那個小混混。

信上她說自己是一個熱心的群眾,一個人住在他們附近,感覺很可疑,他家的窗簾白天也拉著,那人從來不出門,不僅這樣,他還不生火做飯,感覺像躲著什麼人似的。

自己上房的時候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出來上廁所,那人的身形很像派出所最近發下來的畫像。

劉大銀把寫好的信疊好,放進信封,打算晚上送到派出所。

即使抓不住帶頭的混混,劉大銀還有後手。

她就不信這次還不能把江聞鐘送進監獄。

“劉姨,你在嗎?”

劉大銀把信放進抽屜裡,站起來:“水生,你從港島回來了?”

“今天回來的。”張水生跑的滿頭大汗,自己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一飲而儘。

“劉姨,我剛從醫院回來,我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沒回老家嗎,又老做夢夢到自己的親人,就找了個偏僻的十字路口燒紙。”劉大銀坐下,慢慢說道:“燒完紙我和你留柱哥在那個山上轉了一圈,下山的時候走到我們燒紙的地方,聽到有悶哼聲。我就好奇的過去看,原來是兩個人在打一個躺著的人。”

“我一開始根本就沒看清躺著的人是雲生。那打人的兩個人看到我們娘倆,勸我們不要多管閒事,趁他們不注意,我用手裡的網兜把其中一個人打暈過去,又大喊大叫希望把附近上墳的人喊來。另外一個人看事態不妙,扔下同伴就跑了。”

“我讓留柱把昏迷的那人用網兜綁起來,過去一看,才發現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的人是雲生。”

劉大銀短短幾句話勾勒出當時的情景,張水生卻深知當時的凶險。

要是劉姨沒有好奇心,沒去看,或者劉姨看到這個場景害怕,不想得罪人就跑了,那他哥現在還不知道會這麼樣呢。

“劉姨,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謝字太輕了,以後您要是有什麼吩咐,我張水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大銀笑道:“好了,這又不是以前的綠林好漢,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劉姨,打我哥的人說沒說什麼?”

劉大銀:“我聽他們說,有人花錢買你哥的手,他們也是拿人錢財,□□。雲生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哥的性子一向很好,我也問了他,他說沒得罪什麼人啊。”

劉大銀站起來道:“水生,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很快劉大銀就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

“這是我熬得大骨頭湯,你給你哥帶著,我就不去醫院了。”

“劉姨,這多不好意思啊。你救了我哥,我還沒感謝你呢。哪能還要你的東西啊。”

劉大銀佯裝生氣道:“這是給雲生的,你不幫我拿走,我就自己去醫院送。”

張水生:“劉姨,那真是謝謝你了。”

張水恒把保溫桶放在病床頭的小桌子上,“哥,這是劉姨給你熬得大骨頭湯。你是一會喝,還是現在喝。”

張雲生從弟弟手裡接過書:“我一會兒喝。爺爺,鬆林,你們先回去吧,水生在這裡就行了。”

張爺爺站起來,“那行,我們先回去了。水生,你在這裡好好看著你哥,到點就讓他睡覺,彆讓他看書太晚了。”

“爺爺,你就放心吧。”

張水生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楊鬆林在醫院照顧張雲生,張爺爺就住在女兒家裡。

“鬆林,你先送我回家,我回去拿些東西。”

楊鬆林把張爺爺扶上自行車:“姥爺,你坐穩了,咱們這就回家。”

省城的大街基本都是柏油馬路,胡同裡就不是了,大部分是土路。

胡同口上,楊鬆林吧自行車支好,把他姥爺從自行車上扶下來,“姥爺,要不我把自行車放在這,扶著你進去?”

張爺爺一擺手:“我在這胡同裡都走了多少遍了,還用你扶,你把自行車推進來,放到外麵要是被偷了呢,咱們拿了東西就走。”

張家在胡同最裡邊,張爺爺和楊鬆林在胡同裡走了一半,就聽見胡同口停下了一輛汽車。

楊鬆林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這裡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很少有汽車回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