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生吐了嘴裡的杏核,連連擺手道:“劉姨,你要是這樣,我就不高興了啊。您對我哥有救命之恩,就是送您多少東西也報答不了您的恩情。劉姨,這錢我是不會收的,劉姨你趕快收起來。”
劉大銀和張水生扯皮了一番,張水生就是不肯收錢。
劉大銀見他實在不收,隻好把錢收起來,給他帶了兩隻燒雞。
“劉姨,你家的燒雞我好多天沒吃了,實在是想的緊,謝謝劉姨了。”
張水生剛進自己家的胡同,就看見自己家門口圍了一群人。
張水生心裡咯噔一下子,家裡難道又出事了。
他什麼也顧不上了,邁開腿朝家裡跑去。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哭聲,哭的那叫一個慘,像是爹娘死了似的。
有人看見他,喊了一句:“水生回來了。”
圍觀的人群趕緊回頭看,“水生,你回來了,這兩個女人在你家門口跪了好一會兒了,你哥出來說了幾句,他們說什麼也不走,你哥隻能關門了。”
張水生撥開人群進去,兩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跪在自己家門口,哭的正慘。
張水生手裡提著燒雞,問道:“你們是誰啊,跪在我家門口乾什麼?你們的爹死了還是娘亡了啊,哭著這麼大聲?快讓讓,你們要哭喪回你們自己家哭去,在我家門口哭什麼。”
正在哭的江母&江安妮:“......”
江母額頭上有不少土,一看就是在地上磕頭磕的。
“我求求你了,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吧。”江母顧不得顏麵,一下子撲過來抱住張水生的大腿,那力道大的,張水生都後退了一步。
“我兒子是一時糊塗,才做下錯事的。我求求你了,你跟你大哥說一聲,讓他跟警察求個情,隻要他肯放過我的兒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你要我哥放過你的兒子?”張水生把手裡的燒雞換到另一隻手上,問道:“你兒子就是那個雇凶傷人,找混混打了我哥,還把我哥的手打斷的人吧?”
江母哭的正起勁,聞言哭聲小了一些:“我兒子是豬油蒙了心,他犯糊塗了啊。”
張雲生冷冷一笑:“豬油蒙了心,犯糊塗了?你兒子犯的糊塗也太大了吧。你要是想你兒子不受到懲罰,不應該找我,應該找警察找法院啊。這犯人要不要抓起來,要不要判刑,判多久的刑,那是警察和法官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老百姓,怎麼能做主呢?”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這人可真夠不要臉的,還來求雲生放過她兒子。她兒子不僅找混混打人,還特意交代人一定要把雲生的手給打斷。雲生一個大好前程的大學生,就這樣被毀了。我要是她,才沒臉來見張家人呢。”
“你兒子把人的手打斷了,難道就這樣算了?我聽說是因為要選人留校,因為你兒子學習不如雲生好,才走這歪門邪道的。”
“你兒子被抓起來,難道不是活該嗎?”
江安妮被說的無地自容,要不是江母苦苦哀求,她根本就不會來這裡。
圍觀人群的談論和目光幾乎要把她身體穿個洞,她突然後悔了,後悔來這裡。
張水生把自己的腿從江母手裡抽出來,繼續說道:“哦,對了,你找法院找法官也沒多大的用,畢竟他們也是按照法律法規辦事,你應該找國家主席,他要是同意修改法律,你兒子或許就沒事了。”
他抬腳往家裡走去,開門後對江家母女道:“你們要是願意在這裡跪著哭,那就哭吧。”
話說完就關上了門。
張水生走了,圍觀的人們也漸漸離去,隻有兩個看孩子的大娘還在看江安妮母女。
江安妮覺得,那眼光就跟看猴子似的。
張水生回了家,他爺爺和他哥在屋裡說話呢,張爺爺鼻子一動:“三順家的又給你拿燒雞了。”
張水生把燒雞放在桌子上,打開先撕下一條雞腿,遞到張爺爺手裡:“爺爺,你這鼻子可真靈。”
張爺爺道:“不是我鼻子靈,是他家的燒雞實在是太香了。”
張水生衝著張雲生使了個眼色,倆人一同去了裡屋。
“哥,外麵的那兩個女人沒怎麼著你吧?”
張雲生在書桌前坐下,回道:“她們除了哭著給我磕頭,求我放過江聞鐘外,倒是沒做彆的什麼。”
張水生放下心來:“那就好。哥,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心軟,那個江聞鐘必須得吃幾年牢飯。”
張雲生笑道:“你看我是那以德報怨的人嗎?江聞鐘這樣的人,在監獄裡反而更好,放出來就是一個禍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