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妮猛然抬起頭,像是不敢置信,江母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裡有這麼多人,這話要是被傳了出去,公公和韓二叔的名聲還要不要,要是一個處理不好,他們就有可能背上處分。
兩個警察也呆了一呆,這個婦女是傻了麼,這樣的話能當眾說出來?
李大娘,趙嬸子,高嫂子,錢奶奶:怪不得這個女人這麼囂張,敢上門威脅人呢,原來是背後有人啊。
江安妮趕緊解釋:“我媽是在胡說,你們不要相信,我們這就跟警察同誌去派出所。”
張秋山能讓江安妮如願,他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警察同誌,她的親戚好像是大官,不會報複我們家吧?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有什麼當官的親戚,要是他們真的報複我們家,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啊。”
一個警察趕緊擺手:“這位同誌,你放心,我們這裡是社會主義國家,是人民當家做主的國家,所有的官員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你不用擔心。”
張秋山麵帶感激:“那我就放心了。我爹說了,現在國家跟我出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再也不會有官員欺壓百姓的事情發生了,本來我是不信的,警察同誌都這麼說了,我信了。”
到了警察局,江家母女和張秋山,張雲生被安排在兩個不同的房間。
江安妮在路上一個勁扯江母的衣裳,用眼神示意她到了派出所千萬不要胡說。
江母從那種癲狂的狀態裡已經出來了,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趕緊衝著女兒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安妮和江母好像把這件事忘記似的,到了派出所隻說自己是來求張家人的,一時激動,才辦了錯事。
張秋山和張雲生可不會忘記,他們過一段時間就要出國了,那時候江聞鐘的判決還不會下來,江家人要是再上門鬨怎麼辦?
水生經常不在家,張爺爺要去女兒家裡,要是江聞鐘他娘真的趁月黑風高吊死在張家門口,不是白白晦氣嗎?
張秋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那兩個女人解決。
他態度誠懇:“同誌,我不久就要回M國了,我這個侄子也要跟我一起去M國治手。我的另一個侄子有自己的事,經常不著家,我父親年紀大了眼睛不好,要去我妹妹家裡住。那個女人要是真的一根繩子吊死在我家門口,我們怎麼辦?不是平白惹得一身腥。”
“剛才那個女人說了,她有親戚在公安局當隊長,也有親戚在省委當主任,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她的親戚會不會暗地裡對我的家人下手。雖然剛才的兩位同誌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我心裡還是不放心。兩位同誌,我能不能見一見那個韓隊長和韓主任,讓他們當場給我保證。”
張秋山這話說的漂亮,他現在可是省裡的客人,就連省長都接待的人物,怎麼會怕一個公安局的隊長和一個省委的主任呢。
他就是要一個保證,要那兩個女人不敢到家裡來鬨。
對付這樣的人,軟硬都不用,讓她們家裡人來管,是最好的方法。
上次江母和江安妮來家裡跪著哭,等她們走了以後,張秋山就找人打聽了她倆的背景。
雖然明麵上一切都是江母做主,江安妮都是跟在後麵的那個,可一旦涉及到她的利益,江安妮絕對不會再讓江母瞎胡鬨的。
江安妮的丈夫是個國營廠的主任,公公是省委的一個官員,張秋山本來打算直接找韓父,讓他出麵管一管江安妮。
可還沒等他找上韓父,機會就這樣來到了麵前。
這個國家的官員最看重的就是名聲,江母剛才說的那一番活,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做文章,韓父和韓二叔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自己的前途,韓父和韓二叔也會出麵管教江母和江安妮的。
張秋山這次是代表M國商會來考察的,省裡非常重視,專門派了聯絡員和他聯係。
張秋山向派出所的同誌請求道:“我能不能打一個電話?”
張秋山和張雲生不是什麼嫌疑人,警察同意了:“那好,你跟我來。”
張秋山在電話裡跟聯絡員說道:“錢同誌,省委是不是有一個姓韓的主任,省公安局是不是有一個姓韓的隊長,他們倆個是兄弟。他們的家屬和我產生了一點誤會,我現在在我們家這片的派出所,能不能請韓主任和韓隊長來一下?我們當麵解決問題。”
“張先生,您在派出所?我馬上就來,您說的韓主任我認識,我去問問他,是不是有一個弟弟在公安局工作,要是有的話,我們一起去派出所。”
韓父剛做完手頭的工作,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就見錢秘書進了他的辦公室。
“小錢,可是個稀客啊,來,快請坐。”
錢秘書問道:“韓主任,你是不是有一個弟弟在公安局當隊長?”
韓父點點頭道:“是啊,錢秘書,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韓主任,剛才有人打來電話,說和你的親戚產生了一點誤會,希望能當麵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