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鶴將手上的弓狠狠往地上一擲,木製的弓應聲裂開,“解元大人,我這已然是射中了,您還想看到什麼?小生是唯一一個選射箭的,也沒有其他人作參照,自然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小人我福薄,惹了您不喜,這青雲書院肯定是入不得了,那我還費個什麼勁。”
木鶴這充滿憤怒的怒吼讓圍觀之人俱是一怔,他們把對方這番話聽得一清上楚的,感覺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你這廝在陰陽怪氣些什麼,本就是你技藝不佳,乾溫兄何事!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惹他不喜你就入不得書院了?”被這番話說得很是生氣的人往前兩步,伸手就要去抓木鶴的衣領。
“秦函,煩你到那邊幫我拿把弓來。”手伸到一半的秦函轉頭看了站那的人一眼,乖乖地收了手,跑到一旁把弓拿了過來,“溫兄...”
“無妨。”
從搭箭勾弦到最後的放飛,溫鴻闌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均隻在須臾之間。連射幾箭後,他把弓遞還給了身旁之人,“你說你擅射,可總共三箭,兩次偏離靶心,一次脫靶。就我所見,哪怕七歲稚兒都比你強上許多。”
說完這句,他便再無多言,朝著出口走去。走到半途,又折轉了身。“對了,這弓是書院之物,損了,你記得照價賠付。”
等他走遠了,有的人這才緩過勁來,怔怔地開了口,“溫兄第一箭穿了靶心了,這技法,是白矢無疑了吧。”
“那算什麼,後麵溫兄先射一箭,再連著三箭,四箭成一直線,皆中靶心,是五射裡的“參連”之技啊!更何況,溫兄他對準的,是...”是那個童生的靶子。
“解元他...於射之一道如此擅長的嗎?”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如夢初醒,紛紛議論起來。至於被留下的木鶴,呆呆地看著地上其餘被劈開的箭矢,以及自己靶心上唯有的那一箭,想露出個笑來,都勾不起嘴角。
跳梁小醜,不外如是。
射場上的紛紛擾擾與溫鴻闌已經無甚關係了,在他正準備回家之時,被秋白給攔下了。
“舉人,夫子讓我來喚你。”
——
“你說說你,不就是個遴選嗎?怎麼能鬨出這麼大動靜來!”
祁晏背著手踱步,顯然是氣急了。
“好好的監考,突然就交換了主考官,你彆跟我說這是偶然。君子六藝的考核是你提的,宋梓儀是你推的,今天下午這又鬨的哪出啊?”
連番質問後,他看著站在底下彎著腰不發一言的弟子,火氣直往上冒。
“你都是解元了,文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你不知道?這為著私怨打壓童生的言論一傳出去,仕途你不要了?你若不想他進書院,跟我說一聲便是了,非要累的自己下場!你告訴我,他小小一個童生,哪招惹你了,說話!”
祁晏實在氣不過,抄起手邊的杯盞就扔了出去。就在茶杯即將脫手之刻,手腕一抖,本對準人而去的茶盞砸在了下首之人的腳邊。
“回先生,他沒招惹我,可我與他有仇。”
作者有話要說:木鶴視角:考官終於折服於我的個人魅力之下了。
實際上的考官:讓我想想,我該怎麼罵才能打擊最大化(攻擊蓄力中...)
木*乾啥啥不行*鶴:你這是無理取鬨。
溫*不想搭理*鴻闌:看清了,是你技術太差。(我的靶子射穿了,就隻能打在你的靶子上了,真的不是故意羞辱你的)
圍觀群眾:這是什麼好日子,考個試都能看熱鬨(打起來打起來)
宋梓儀:我錯過了什麼?我恨啊。
祁晏:這糟心徒弟,被人打小報告了吧,頭疼。
咳咳,木鶴就是女鵝那個熟讀聖人言的堂哥,轉頭把她發賣了的那個。(咕咕頂鍋蓋逃跑)
溫考官:搭上自己是不可能搭上的,我還要跟槿兒甜甜甜呢,但這不代表我不能拿他怎麼樣呀,彆害怕,我最是和善不過的。
蠢咕:核善,我悟了。
這兩章給足了鵝子男主的排麵啊,作話我就抱著團子來吧,畢竟看著木鶴就生氣,讓軟團來給大家撒個嬌。
奶團團:作者大大說大家想我了,我這就出來,團子大大的啵唧一口,謝謝大家的留評收藏哦
注:其中白矢、參連、君子六藝的內容借鑒於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