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掉馬現場(1 / 2)

我女扮男裝那些年 顏詞 13263 字 4個月前

趙瑾一向不愛湊熱鬨, 尤其是這種熙熙攘攘的情況。

乍一聽司馬辰的話,他乜了人一眼,卻是把一旁欲喂他酒的舞姬給推了開去, “還以為你叫我來,是什麼事。”

趙瑾皺了皺眉,“來這種地方, 不怕二哥知道?”

司馬辰今晚心情十分不錯,聞言機靈的眨了眨眼, “你不說,我不說, 二哥怎會知曉。”

他說著說著就環住了趙瑾的脖子, “阿瑾啊, 你這人就是太悶了。”

“你跟著我玩兒兩天, 保管你”

司馬辰的話還沒說完,趙瑾就輕飄飄的問:“你偷跑出來的?”

司馬辰目光微閃, 連忙義正言辭的否認道:“這怎麼能說偷跑, 本公子不該是想出來就出來?”

“阿瑾,你還是不是兄弟,怎麼想兄弟我呢!”

趙瑾不為所動, 他把司馬辰的手放了下來, “擱往常, 你不會特意讓人喚我過來, 而是直接來我府上找我。”

司馬辰笑著“哎”了一聲, “這不是怕你不來麼。”

“我還不了解你?”

真和人說來渭河看姑娘,這小子肯定不來。

入鼻的味道趙瑾不大喜歡, 他垂眸道:“你自己慢慢看吧。”

言罷, 便作勢欲走, 司馬辰連忙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按了回去,“來都來了,走什麼走啊。”

“這外麵人山人海的,這會兒在水裡,你怎麼出去,你小子。”

外方的動靜確實不小,要出去的話,確實麻煩。

趙瑾被重新按著坐了下來,一旁的舞娘想重新往他身前湊,被他一眼盯了開去。

司馬辰也清楚趙瑾的脾氣,見這舞娘這麼沒眼力,他吩咐道:“去去去。”

“一邊去。”

他想了想,又對自己身旁的人道:“你也下去。”

“是。”“是。”兩位伺候的姑娘雖有失落,卻也乖巧的退了下去。

人一走,司馬辰就拖著凳子坐到了趙瑾的身旁,賊兮兮的問道:“阿瑾,聽說姑姑給你選媳婦兒了?”

他撞了人一下,“相中了哪家的姑娘這是?”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趙瑾就想起自個娘辦宴席的初衷,他的表情便不大好,“一家都沒有。”

“勿要聽信傳言。”

“你且十六了,按理說早該說親了才是。”趙瑾少有說謊,聽到這,司馬辰有些失望的重新趴回了自己的位置,納悶道:“偏偏你們所有人都不急,怎麼到我這兒,就得這麼早。”

趙瑾聽到這終於有了些反應,他掀了掀自己的眼皮,“你要成親了?”

難怪先前問他是哪家姑娘。

“恭喜。”

趙瑾旁的都沒說,恭喜卻是先一板一眼的道出了口。

司馬辰聽完臉色一黑,他虛眯了眯自己的雙眼,“這都還沒定呢,阿瑾你故意的是吧?”

趙瑾道:“你與我一樣大,差不多也該出宮建府了。”

司馬辰向來是個散漫隨意不愛約束的性子,知道要成家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今後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無拘無束,會有人管他,會有責任,會有許多他不想看到的麻煩,因此,才有今日從宮中偷跑出來的舉動。

他得鬨些事出來,最好沒有姑娘敢嫁給他,他方樂的清閒。

“我”

此間聽著趙瑾說的話,他想反駁一二,結果話剛開個頭,就被人打斷道:“有件事,得麻煩你。”

“啊?”冷不丁聽到趙瑾開口說麻煩,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司馬辰輕笑了一聲,“阿瑾,我沒聽錯吧?”

“你麻煩我?”

向來可都是他惹禍,然後找趙瑾幫忙遮掩,這趙瑾還會有找他的一天?

“嗯。”

司馬辰來了興趣,“什麼事你說。”

趙瑾默了一瞬,“幫我留意一個人。”

“女的?”

趙瑾沒有回答,而是從自己懷裡摸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

司馬辰接過,將其打開一看,畫中畫著的,卻是個穿著男裝雌雄難辨的俊美公子。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這是?”

“一個朋友。”趙瑾解釋道。

司馬辰不解,“阿瑾找他做什麼?”

如果謝蘅在這裡,就會發現,畫像中畫的是她的模樣,還是她男裝的樣子。

趙瑾為何會畫男裝的謝蘅呢?

原因卻是有三。

一來他與她見麵,男裝次數偏多,或許下次再遇,依舊會是男裝;二來她還有一個孿生兄長,二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若是找到其兄長,那麼知道她是那個府上的姑娘,自然也容易,三則,姑娘家名聲要緊,若他大張旗鼓的拿著一張女子的畫像去四處找人,屆時無法解釋他一個外男,為何會認識閨閣女子一事。

出於以上考慮,趙瑾最終並未把女子的謝蘅畫下來。

麵對司馬辰的詢問,趙瑾不願多說,隻簡單道:“與她有些恩怨。”

司馬辰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趙瑾沉吟了片刻,“不知具體名諱,但應該姓謝,祖籍不明。”

司馬辰驚訝的看了趙瑾一眼,“這我如何找?”

說起來,若非趙瑾靠自己一己之力並整個秦樓的人脈,都沒找到謝蘅的蹤跡,他也不會來找司馬辰幫忙留意。

彼時長公主等著藥治病,身為兒子,趙瑾未曾在姑蘇久留,自然也就錯過了謝蘅風流美名揚的那段日子。

可以說,他前腳剛離開姑蘇,後腳謝蘅就活動於人前了,湊巧的是,謝蘅也沒再去秦樓,一直流連於與之為競爭對手的煙雨樓。

而煙雨樓又如何會把客人的詳細信息,推給對方呢?

後來,謝蘅又是專心練那本輕功秘籍,又同時等胡隨雨研製出相應的藥粉,還得和煙雨樓的鴇母私下做好勾兌,關於一月兩次胡隨雨問診一事,如何接送,如何安頓,又如何算診費。再有胡隨雨那邊,又怎麼憑借這些問診,在她那裡累積善事,最後憑其做的這些事,換取醫治膝蓋的機會。

這些都需要具體的全麵的規劃,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解決。

哦,對了,還有助李青時回昌平候府一事。

這一忙起來,謝蘅便有一段時間沒怎麼出現在人前。

最後,儘管短時間內,胡隨雨未能把藥粉成功研製出來,可她問診這事,卻是定了下來。

每月初一十五,她隻在白天出現在煙雨樓後街的一個院子裡,這院子是謝蘅特意買下,隻為她問診所用。甚至還專門讓人挖了一個暗道,通往隔壁的院子,來了一個聲東擊西。是以最後人雖出現在這固定的院子,卻並非是從這院子離開或直達。

另一旁,未免惹得胡隨雲懷疑,胡隨雨這初一十五的出行,就有了每月會去郊外上香兩次這樣的借口。

這些事,做起來並不容易,接觸到的人需得讓人足夠信任。謝蘅最終派了護國公府的一個侍衛前去協助,並且在胡隨雨問診的院子裡,也加派了人手,以防有人搗亂。

以上這些,趙瑾自是不會有幸知道。

胡隨雨替青樓女子問診一事,到底不是什麼光彩事,所以這事並未在市麵上流傳,世人也不知道這院子裡有著一個女大夫。可以說除了煙花之地的姑娘們口口相傳知曉外,鮮少有人聽過女醫義診。

而這事是謝蘅出麵與鴇母交涉的,自然,鴇母也就知道這院子裡幕後撐腰的人是誰,少不得叮囑自己樓中的姑娘們要敬重些。

至於樓中的姑娘們,有人替她們看病,還隻需以手印和一縷青絲作為診金,自是開心不已。

大夥也好奇是誰這般好心,稍稍一打聽,知道謝蘅倒也不難。可一世家公子,好好地為何會突然有此舉動呢?

這個時候,就有人想起了千嬌,自然也想起了千嬌贖身之前的身體情況。

如此一來,謝蘅都沒說什麼話,在眾位姑娘眼中,她就已經留下了一個多情又癡情的形象。甚至後來坊間還流傳出了“寧為謝郎妾,不做官家妻”這樣的說法。

至謝蘅離開姑蘇,姑蘇花樓的姑娘們,不論是見過她的,還是沒見過的,都紛紛悵然若失,以淚洗麵。

這一大筆風流債,謝蘅自己都沒想到。

而趙瑾這邊,一開始卻是並未想著拿謝蘅的畫像找人。而隻根據他所了解的信息,讓秦樓的主人幫他找尋姑蘇姓謝,家中還有孿生兄妹的人家。

謝蘅本身乃長安人世,謝府祖宅也不在姑蘇,且她那孿生兄長早已不再,這一通搜索下來,自是沒有結果。

後來急著回長安,趙瑾也沒在姑蘇久留,但事後一想,謝蘅的口音倒是有些熟悉。

有些不像姑蘇,反而好像帶了幾分長安語調。

因著穿越的緣故,謝蘅承襲了原身的口音,卻又有些細微的差彆,這種變化,謝蘅自己都沒有發現,誰曾想卻是被趙瑾注意到了。

總歸找不到人,找司馬辰幫忙,也是趙瑾的無奈之舉。

作為大魏的九皇子,當今聖上的嫡次子,司馬辰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有太子的親哥,有帝後的父母,有尊貴無比的身份,司馬辰打從出生,就沒了任何煩惱,這天塌了還有他二哥在,所以,除了睡覺,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喝玩樂。儼然有一副快往大魏最沒出息的皇子發展的趨勢。

因著這,他認識的形形色色的人,絕對要比趙瑾多的多,是以趙瑾才會想著讓他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