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120感受如何(1 / 2)

我女扮男裝那些年 顏詞 23932 字 4個月前

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過去, 趙瑾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謝蘅倒在了地上。

“欸怎麼回事”

“你這人會不會走路啊——”

“唉喲”

因為著急,趙瑾撞到了好幾個來往的路人,顧不得解釋什麼, 他頭也不回的來到了謝蘅身前, 二話不說把地上的人拉了起來。

“阿蘅!”

被趙瑾抱進懷裡, 儘管一動也不能動,可謝蘅的嘴角, 卻緩緩噙起了一抹弧度。

事情有些超乎預料,可還好是見到的是他。

即便是隔著一張假臉,但趙瑾那慌忙奔向謝蘅的樣子,卻是騙不得人。

謝蘅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趙瑾。

這讓她在慶幸之餘, 心底也有了幾分異樣的感覺。隻不過, 還沒等她去探究, 周圍的動靜,卻是拉回了她的注意。

好好的人,說倒就倒, 謝蘅還睜著的眼睛告訴趙瑾, 這人沒暈倒, 可自他來人身前, 到把人拉入懷中,對方既無言語,也無動作,他心底的慌亂, 無形的又多了幾分。

趙瑾看著謝蘅, 眸色漸深, “怎麼回事?”

“你中毒了?”

他下頜緊緊繃住, 目光則快速的在周圍掃了一圈, 邊看邊問:“你的藥呢。”

謝蘅很想說話,但她的聲音這會兒快三天過去了,比它晚一些副作用的聽力都且恢複,可聲音這邊硬是沒有動靜,她也著急。

這第三次使用無影粉,謝蘅想過很多種可能,但誰能想到會給她整一個渾身酸軟,動都不能動一下!

由於來的實在太過突然,謝蘅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大街上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街上這會兒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二人,城門口又是暗探聚集之地,即便趙瑾心急想問出什麼,卻也隻能暫時按壓下去,咬牙道:“我帶你回客棧。”

尋常人家,在外多少都會講究禮義廉恥,在大街上打橫抱人這種情況,隻有浪蕩子才會做,且正常女子多半也不會配合。

趙瑾不是不能抱,但此舉過於高調,既打算帶人離開,他不得不小心的把謝蘅從地上拉著站了起來,隨即彎腰拉著人的手,把其馱到了自己背上。

由於著急,趙瑾的動作很快,謝蘅趴下去的那一刻,無比慶幸自己一直以來即便女裝都有著裹胸的習慣。

兩人貼在一道,有裹胸的作用,再加上冬天穿的厚了一些,確實讓人感受不到什麼異樣。然而,千算萬算,二人誰都沒有想到,因背得快的緣故,謝蘅身子朝趙瑾撲去的時候,唇角竟然就這樣擦著趙瑾的耳垂,劃了過去。

耳旁突然碰到一片柔軟,趙瑾身子僵了一下,連帶著心也顫了顫。

不過,也是眨眼的功夫,他的神色就恢複了如常。

他把手放在了謝蘅的兩隻小腿上,目光一沉,就朝最近的客棧走了去。

從城門口到客棧這條路,趙瑾走得很快,謝蘅趴在人肩膀上,由於不能說話還不能動,她的腦袋隻能隨趙瑾的動作晃上一晃。

從一開始的鼻息灑在他的耳旁,到二人臉頰時不時相貼,再到最後唇角不經意的擦過,趙瑾的呼吸,突然就有些亂了起來。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他快速帶著人疾走於大街上的緣故。

至於謝蘅這邊,她畢竟還清醒著,身下之人大幅度的動作致使她身體也跟著踉蹌,一些不必要的觸碰,她也不想,然而,身體不受可控她也沒有辦法。

於是乎,謝蘅算是親眼目睹了趙瑾耳朵慢慢充血的畫麵發生。若不是這,她恐怕還真以為,趙瑾啥感覺都沒有呢。

一念及此,謝蘅眼中就劃過了一絲笑意。

終於,一家新的客棧到了。

店小二熱情的迎了上來,趙瑾甩下銀子與文牒,便讓小二帶路,給他開一間房屋。

小二看趙瑾背著一位一言不發卻清醒著的姑娘,以為是遇到困難外出求醫的人,如今銀子有了,文牒有了,他沒道理為難人,所以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就把趙瑾帶上了二樓的客房。

謝蘅出了事,若是往常時候,趙瑾定然二話不說就帶她去找大夫,然而二人如今情況特殊,心知某人這般定然是事出有因,擔心貿貿然去找大夫反而容易暴露他們的蹤跡,趙瑾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決定先帶回客棧看看情況。

把謝蘅放在床上,見人衝他眨了眨眼,趙瑾吸了口氣,他回憶了一下二人見麵發生的事,看著謝蘅確認道:“不能說話不能動?”

謝蘅眨了一下眼。

趙瑾會意,他在謝蘅身邊坐了下來,“下麵,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對或者是眨眼一次,不對兩次,不知道不確定閉眼,能否聽到?”

謝蘅動了動眼珠,回應了趙瑾這話。

趙瑾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抿了抿唇,問:“你可是中毒?”

謝蘅前一刻還在歡喜二人的默契,自己啥都沒說,趙瑾就找到了溝通的辦法,哪知人後腳的第一個問題,就把她給問住了。

自己如今的情況,說是中毒,不大準確,說沒有,又不能動。

愁人。

謝蘅頓了頓,最後還是眨了一次眼。

確定是毒,趙瑾緊接著便在自己身上快速摸索了起來。

謝蘅對他這個行為有些不解,但很快,當看到趙瑾把二人臨分彆前她送給他的營養液摸出來時,謝蘅卻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瑾把營養液拿在手裡,也不問謝蘅中的是什麼毒,反而問:“這藥可否能解你這毒?”

估計不能。

畢竟是係統出品,既然是副作用,前人怎會不用,而係統又怎會不告訴她。

不過,話也不能說太死,謝蘅想了想,最後在趙瑾的注視下,選擇閉上了眼睛。

這便是不確定了。

趙瑾緊了緊手中的瓶子,索性把謝蘅拉了起來,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喂你喝一瓶,看看有沒有效果。”

被趙瑾抱著,其身上有一股很乾淨的味道,謝蘅睜眼看去,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其微微滑動的喉結。

好看

竟然有點想摸。

謝蘅被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想法震驚到了。然而當她這邊看著趙瑾的喉結出神的時候,趙瑾卻已經把營養液打開,遞到了她的嘴邊。

察覺到唇上的動靜,謝蘅垂眸看了一眼。

趙瑾輕輕用瓶口撬開了謝蘅的牙齒,然後小心的將瓶子傾斜。

營養液流入口中,萬幸謝蘅喉嚨還能動,不影響吞咽。

喂完了營養液,趙瑾隨即便給謝蘅擦了擦唇角。

謝蘅的雙唇飽滿又紅潤,仿佛像是塗了口脂一般,趙瑾擦完後,看著謝蘅的唇形,他的雙眸,頓時一深。

趙瑾很快壓住心底的漣漪,問:“感覺如何?”

謝蘅努力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卻是沒有效果。她複又張了張口,見依舊發不出什麼聲音,她的表情,慢慢凝重了起來。

係統內,看著這個情況,031坐不住了。“完了完了”

“宿主,你這會兒不能動,要是趙瑾扒你衣裳怎麼辦?”

謝蘅剛想反駁係統,誰吃多了沒事扒人衣裳,結果下一刻031說的話,卻是瞬間讓她緘默了下去。

隻聽它道:“你吃喝拉撒怎麼辦?”

“天,先前從未聽說,副作用還有這樣的,宿主,現在這麼辦?!”

沒能成功的緩解身體的情況,謝蘅本就不大歡喜,031這麼一說,她的臉色,卻是瞬間黑了下去。

“能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

“你與其乾嚎,不如給我想想辦法,要是你宿主我因此暴露,嗬——”

謝蘅雖然口上說不了話,但在係統內,意識卻可以喝係統交流。

她輕嗬了一聲,擔心久了趙瑾發現異樣,她也不敢繼續和031多說。

見謝蘅表情凝重,趙瑾便知,營養液的作用不大。

他隨即將人小心的放了下去,問:“可是因為暴露,才中了毒?”

謝蘅眨了兩下眼,否定了趙瑾的這個說辭。

沒有暴露,但卻中了毒,趙瑾雙眸微動,又問:“你現在可難受?”

謝蘅並不難受,隻不過,被趙瑾這般看著自己卻無法說話,她憋得慌。

得到回複,趙瑾隨即掃了眼謝蘅的身體,“身上可有傷口?”

謝蘅一聽這話,心就咯噔了一聲。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眼看著趙瑾有替她檢查身體確定傷口的趨勢,謝蘅連忙眨了眨眼。

你可千萬彆動她!

趙瑾看著謝蘅略微有些慌張的眼神,心下有幾分狐疑了起來。

“你是否是受了傷,不願讓我知曉?”

不能說話,謝蘅心底苦不堪言,麵上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如今能動的隻有眼睛和眉毛,於是乎,趙瑾便看到了謝蘅一臉委屈無奈又著急的衝他眨了兩下眼。

這一次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篤定。

結果便是,一連眨那麼多次眼睛,謝蘅的雙眼,竟然有些抽筋了起來。

等謝蘅眨完,她的表情就變了。

趙瑾就坐在謝蘅身旁,看著謝蘅的反應,他是既擔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讓你輕輕眨,誰讓你眨的這般用力。”

口上雖然說著的是指責的話,但某人說著說著,卻是把手放到了謝蘅的太陽穴旁,給其揉了一揉。

謝蘅感受到此,再一看趙瑾刀子嘴豆腐心的樣子,她彎了彎自己的眼睛,對其投去了討好的一笑。

謝蘅的雙眼本就生的好看,你可以說在這雙眼中,有著一江春水,也可以說,其中包含了月夜星空,繁星點點。總之,它如同黑曜石一般明亮奪目,讓人一看,就容易深陷其中。

當這謝蘅的麵,趙瑾按壓的格外認真,或許隻有他不知何時微抿的雙唇,和不敢對上謝蘅的雙眼,才能暴露出他內心的一些真實想法。

趙瑾按了一會兒,見謝蘅的症狀好了一些,他這才緩緩開口道:“你這下不用眨眼,我說得對你認同眼神往下看,我說的不對,你眼神往上,不確定就閉眼,可行?”

謝蘅聞言立馬往下方看了看。

趙瑾會意,繼續問:“你身上當真沒有傷口,而不是受了傷故意瞞著我不說?”

還以為人已經忘記先前的事了,沒想到又重新提了起來,謝蘅瞪了趙瑾兩眼,仿佛像是在說,騙你是小狗似的。

雖然謝蘅沒有說話,可趙瑾莫名的領會到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多少還是不大放心,但看謝蘅的神情,若是他強行結了他衣裳檢查,怕是會惹人不快。再加上,其身上衣裳完好,確實也沒有傷口。趙瑾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人這麼一次。

檢查的事,這麼來看是應付了過去,下一刻,謝蘅卻是看著原本坐在床邊的人,突然轉身給她脫起了鞋子。

“你目前這個情況,不痛不癢,也沒有麵色青紫,我從未聽過,晚上我去給你找人,讓人來看看你是怎麼回事,現在隻能先休息一會兒。”

或許是因為謝蘅看起來暫時沒事,趙瑾的心稍稍鬆了鬆。他這邊替謝蘅脫著鞋子,邊說著話,話說完時,這鞋也都取下來了。

而今日的謝蘅,卻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她雖然不能動,可不代表她沒有知覺。趙瑾脫她的鞋,要是能抽腳,謝蘅一定二話不說就這麼乾,然而眼下,卻隻能乾看著,啥都做不了。

脫完鞋,趙瑾想將謝蘅的身子擺正,可手下的腳隻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這讓他給人放回床上的動作頓了頓,但如今畢竟不是說笑的時候,雖有意外,他終究還是沒有多問,隻小心的給人放在了床上。

自趙瑾看到謝蘅腳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便是倏的一緊。

好在趙瑾並沒有盯著她的腳一直看,而是很快放回了床上,並給她拉過被子,蓋了上去,繼而道:“午時到了,我去讓小二端些飯菜上來,你既然不能動,恐怕隻能喝些肉粥,在屋子裡的等我。”

這話也隻是說給謝蘅聽罷了,如今她無法開口,趙瑾並不指望她能回話。

一刻鐘後,屋內有了食物的香味。

謝蘅有些餓了,但當趙瑾端著肉粥來她麵前小心的喂她喝時,她卻隻喝了三口,便無論如何都不張口了。

牙齒抵住了勺子,確定是謝蘅的意願,趙瑾看了過去,“怎麼,肉粥不好吃?”

粥還不錯,可粥裡水多,她吃的多,一會兒拉的就多,無論尿急還是什麼,都將是無法解決的情況,謝蘅哪敢多吃。

她往上看了看,對趙瑾的這個說法表示了否定,同時一雙眼睛也可憐兮兮的盯著對方,表達出自己不想再喝的想法。

趙瑾能大致理解謝蘅的意思,卻問不出人為何不想再喝的原因。

他有些沉重的把湯勺放了下去。

“你受傷這件事,我會負責。”

“我會用儘一切辦法,治好你的情況。”

“若最後”

想到一種可能,趙瑾垂下了眼簾,他心下有些堵塞,直到此間吸了口氣,方繼續道:“你一會不會有事。”

這段話趙瑾說的很沉重,也很複雜。

他比誰都希望謝蘅好,若是可以,他並不想以這種形式,和人呆在一起。

這並非是嫌棄他,而是,若謝蘅經此事一直癱瘓在床,他心底的愧疚,要遠多餘他對他的歡喜與情深。

謝蘅委實沒想到,趙瑾會說這種話。

話很簡單,也就三句而已,然而話中的意思,卻一句比一句克製。

她自是能看出趙瑾眼中的複雜和掙紮,也明白,其所謂的負責,是個什麼意思。趙瑾如今太過壓抑與沉重,他將她受傷一事,攔在了他的身上,若她真有什麼,恐怕這人,真能做到一直照顧她一輩子。

一直以來,趙瑾並未在謝蘅麵前泄露自己對她的感情,他偽裝的很好,謝蘅大大咧咧也沒有發現,然而這是第一次,看著一臉沉重的趙瑾,謝蘅感受到了一些無法形容的東西。

她眨了眨眼,想和人溝通吧,奈何喉嚨裡又發不出聲,自己也不能動。

趙瑾叫了兩碗粥,謝蘅吃什麼,他便吃什麼,如今謝蘅的粥隻喝了三口,他看了手裡的肉粥一眼,並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反而是將其放了下去,替謝蘅這邊收拾了起來。

等到小二來客房收碗筷時,看著空空的兩個粥碗,小二哥倒也沒有多想。

謝蘅這邊是個什麼情況,三日下來又得到什麼結果,眼下不好多問,趙瑾最後隻能大致的問一些簡單的事。然而根據這個情況,結合他這幾日所得到的回應,做出權衡利弊。

晚上,趙瑾決定去給謝蘅找大夫。

普通的青州大夫,擔心是對方的線子他不敢找,這便是為何白日裡他沒有出門的緣故所在。

趙瑾離開前,特意給謝蘅解釋了一下。

“我的人中,有人精通醫術,我去聯係,很快回來。”

不能讓人走。

一有醫者來,她的身份定然暴露,一定不能讓人來!

也不知是否是眼前這情況激發了身體的本能,謝蘅情急之下,放在身前的手,倏的就動了一下,劃拉出了被子。

趙瑾剛準備起身離開,就看到了謝蘅的這個動靜。

他滿臉驚訝又欣喜的坐了回去,“你能動了?”

想要身體動,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可有了第一步,就是好兆頭。

謝蘅雙手慢慢的握緊,趙瑾在這當頭,二話不說便掀開了她的被子。

趙瑾的本意是看看被子下的情況,可謝蘅卻是嚇了一跳。

見某人的手如今已經握成了拳頭,趙瑾的臉上,倏的就笑了,他自然的拉住了謝蘅的手,抬眸看向對方,“你能動了。”

不同於先前的疑問句,這一次,趙瑾的語氣,無比肯定。

被人這般盯著,即便謝蘅身上衣裳完好,可她竟是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躺著,人坐著,她仰望,人俯瞰,尤其地點還是在床上

手腳都在慢慢恢複,謝蘅連忙閉上眼睛,吸了幾口氣。

知道人在運氣,趙瑾沒有打擾,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直到,謝蘅猛地掙開了自己的雙眼,而身旁某人的身體,也在一瞬間呈現出放鬆的狀態,趙瑾便知道,謝蘅這是好了。

他開心的盯著謝蘅左右看了看,“感覺感覺如何?”

終於是能動了,謝蘅心下的歡喜,沒人能夠理解。她先是在床上緩了一下,動了動雙手。結果不動還沒注意到,動了才發現,她的右手,竟還被趙瑾握著。

趙瑾的手十分溫暖,甚至掌心在不知不覺間竟冒出了汗漬,謝蘅看了一眼。注意到對方的目光,趙瑾跟著看了過去,見謝蘅看的是二人相握的地方,趙瑾不但沒放,甚至還下意識的緊了一緊。

他抿了抿唇角,“我扶你起來。”

“不用”

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乾癟癟的,謝蘅直到此間下意識的回了話,才突然注意到,她竟然也能開口了。

她眼中劃過一絲意外。趙瑾卻是聽出了她喉嚨有些不大舒服。

見人已經支撐著坐了起身,他轉而道:“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倒些水過來。”

喉嚨卻是乾澀,這點謝蘅不否認,所以便沒拒絕趙瑾。

說起來,謝蘅恐怕不知道,她的嗓子,在無影散第三次發揮副作用後不久,便能說話,隻不過,第三次副作用使得她渾身肌肉酸軟無力,連帶著嘴與舌頭也是,因此,口無法張開,舌頭也不能動,她自然發不出聲音來。

後來,喉嚨恢複,謝蘅渾身卻依舊酸軟,她哪裡能想到,自己早就可以發聲。

沒想到,也就沒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