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女兒香(1 / 2)

眼下的情形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當時你隻說讓我做你的女人,沒說讓我做侍妾。”

這會子弘曆也記不清自己到底說的是什麼,但他認為無需刻意區分,

“這兩句話不是同一個意思嗎?如若你不是我的侍妾, 蘇嘉又算哪門子的小舅子?你讓我救他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現下人出來了你就過河拆橋?”

她怎麼就拆橋了?“我都說了把自己給你,我又沒違背承諾,你還想怎樣?”

指節緊扣著她那窄瘦的雙肩,弘曆的雙目被怒火浸染成赤紅,就連聲音也變得格外低沉,“你早就是我的了, 我要的不是一日的歡愉, 我要你的餘生都陪在我身邊,你懂嗎?”

他想要,她可以給, 她可以為了弟弟跟他做交易, 但若讓她就此留下,她做不到,“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他的眸光異常嚴肅,再不似平日裡那般溫和,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帳中走去。

方才她自個兒已經解了兩顆扣子, 這會子他再去解, 異常輕鬆。雲禾卻不情願,使勁兒推搡,“話還沒說清, 你不能動我!”

“都羊入虎口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原本他想慢慢的博取她的心,可她一直想逃離,惹惱了弘曆,他再不願守什麼君子之禮,隻想儘快占有她,好讓她明白,他雖然脾氣好,但不代表她可以肆意妄為的挑戰他的耐心!

雲禾本不打算反抗,可他的要求她無法接受,兩人談不攏,即便她今日履行承諾,把自己給他,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那她自然不願配合,一再推拒,

“我不想做侍妾,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他的唇覆住,弘曆的吻太過強勢,似要讓她感受最熾熱的情意,雲禾嗚咽著想閃躲,他卻緊追不舍,一邊親吻,一邊急切的褪去她的外裳,不管她如何掙紮,他都不肯停止,如攻城的將軍,蠻橫的將其侵占。

上回她中了藥,意識不清醒,並未感覺到疼痛,這次她的感知很清晰,他帶著怒火去占有,一點兒都不溫柔,以致於她的痛楚格外強烈。

難捱的她緊咬著牙關,彆過頭去,始終一聲不吭,哪怕疼得淚眼模糊,她也不再向他求饒,他鐵了心要宣誓主權,又怎麼可能顧忌她是否痛苦?

既如此,她也就不再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她推拒時,他希望她能乖順些,但當她真的不再反抗時,他又清楚的知道,她並不情願,隻是對他太失望,放棄了掙紮而已,否則她的眼角不會有淚花。

這樣違心的順從令他越發難受,弘曆的唇自她耳邊的淚痕處滑過,舌尖輕舐,又涼又澀,直擊他心底!

他假裝不懂她暗藏的複雜情緒,將臉埋在她修長而優雅的頸側,貪婪的嗅著任何調香師都無法調製出來的女兒香,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乾脆閉上眸子專心感受她帶給他的愉悅和美好……

極致的滿足之後是無邊的失落,哪怕已然占有,哪怕她此刻就在他懷中,他可以真實而近距離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卻始終無法安心,總覺得她的心未沉下,好似天上的一片雲,隨時都有可能流散,自他指間消失。

平躺在帳中的雲禾看起來似乎很平靜,既無羞澀,亦無幽怨,眼神放得很空,他甚至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是怨他太過強勢,還是就此認命,不再有離開的念頭?

他很想問一句,卻發現自己連提及此事的勇氣都沒有,生怕戳到她的痛處。

一向果決的他何時竟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雲禾之所以不傷心,是因為她已經失去過一次,這次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求人幫忙,總得付出代價。

看她眼睫輕眨,似是很疲憊的模樣,側躺著的弘曆細心的拿巾帕輕拭她額前的香汗,柔聲道:“若是累了你睡會兒,我先去書房,有些公事需要處理。”

雲禾沒與他犟嘴,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現得十分溫順,借此消除他的戒心。

待他走後,她便開始起身穿衣,打開房門,準備趁他不在直接溜出去,哪料到得前門處,大門緊閉,護衛不肯放行,

“蘇姑娘見諒,四爺交代過,沒有他的命令,您不能離開此地。”

她還以為自己表現得乖巧些,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未料弘曆早就在防著她呢!

大門被拴著,護衛手中都有刀,雲禾無法硬闖,隻能強壓下怒火又拐回書房去找他。

彼時弘曆正在寫折子,瞧見她過來,遂拿了方巾帕將折子蓋上,起身行至她身邊,看向她的目光異常溫柔,

“怎的不睡會兒?”

個頭小巧的雲禾揚臉直視於他,一雙星眸滿布慍態,恨聲反問,“你覺得我睡得著嗎?”

弘曆自動忽略了她的話外之音,依舊溫笑著,“稍等兩刻鐘,等我忙完就去陪你。”

“我不要你陪!我要回家,我要跟我的家人在一起!”這是她唯一的心願,然而弘曆卻道:

“往後我便是你的家人,是你最親近的人。”

她實在不明白,他堅持留下她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得不到的才最珍貴,現在你已經得到了,沒什麼可遺憾的,我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家女,你就放我走吧!”

她一再鬨騰著要離開,弘曆笑容漸消,俊容逐漸變得冷凝起來,背過身去,負手而立,冷聲回絕,

“彆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此事,免談!”

眼看著講不通,她隻好拿家人說事兒,“我哥還不知情,你這樣把我關起來,他見不著我會著急的。”

“我已差人將此事告知於他,還讓人將你的衣物皆帶過來,你無需擔憂。”

他居然連她的後路都給斷了!雲禾望向他的眼中滿是錯愕,既震驚又憤怒,“你做什麼都是擅作主張,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他也曾尊重她的想法,可結果呢?“問你又如何?你會答應?”

不管她怎麼哀求,怎麼指責,弘曆都堅持己見,雲禾深感無力,絕望又無助,都快急哭了,整個眼眶紅紅的,連聲音也變得沙啞,

“我不要你負責,也不想當你的侍妾,你明知我的答案,為何還要囚住我?”

看她這般排斥,弘曆的心情異常複雜,若是如她所願,就此放了她,她如釋負重,可他呢?大約會抱憾終身吧?

緩步近前,弘曆憐惜的輕撫著她鬢邊淩亂的碎發,凝視著她,柔聲道出心裡話,

“雲禾,你可能有所誤解,我讓你做侍妾不僅僅隻是為了負責,實則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我若不喜歡你,又何必處心積慮的將你留在身邊?”

緊盯著他,雲禾紅著眼冷笑,

“你掐了我的翅膀,要把我關起來,這不是喜歡,是在摧殘折磨我!你認為我的身子已經給了你,便是你的人,隻要是你的人,就不能離開你,不能嫁給彆人,你根本不會去考慮我是否願意,在你眼裡,我可能連人都不是,隻是個物品,任你擺布,滿足你的占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