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花燭夜(1 / 2)

弘曆的聲音低啞惑人, 說是教她騎馬,實則她整個人都被他擁在懷中, 雲禾很不習慣,雙頰紅似火燒雲,好言與之商議,

“四爺,你可否不要離我那麼近?”

牽著韁繩的弘曆就這般隨意的讓馬兒在原野上漫步,夾雜著花香的小風繞耳流過,兩人一邊賞著西郊的美景, 一邊閒聊,

“馬鞍就這麼大,我不離你近些,又該往哪兒坐?”

說起這馬鞍, 雲禾頗覺好奇, “為何非得配馬鞍?我看有些人騎馬就不戴馬鞍。”

“不配馬鞍更自由舒展,但若長途跋涉容易疲累,馬鞍有軟墊, 固定座位, 坐著舒坦些, 不過它也有隱患。

假如馬匹聽話還好,一旦出現意外,馬兒突然變得暴躁, 或者人從馬上摔下來, 人的腳若是卡住馬鐙裡,未能及時抽離,極易被拖行,異常危險。”

以往她隻在熒屏上看過騎馬, 還以為很簡單,今日聽他講述,方知騎馬竟是這般複雜,單說馬術比賽就有走馬和跑馬。

她不懂兩者的區彆,眨著眼睫,一雙星眸格外明亮,像個孩子一般好奇的詢問著。

弘曆突然覺得,今日犧牲辦公務的工夫帶她出來遊玩是極為明智的選擇。難得她肯跟他說這麼多的話,他自當耐心的為她講解,

“走馬的速度慢一些,馬的兩隻前蹄一前一後交錯前行,跑馬則是疾速奔跑,馬的兩隻前蹄並排往前邁,同時離地,再同時落下,從側麵看來好似在飛馳。”

他講解得很詳細,雲禾可以想象出那樣的畫麵,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開車可以打方向盤控製車向,那麼馬兒又該如何控製?

“一定要說一聲‘駕’,甩個鞭子,它才會出發嗎?”

“那倒不必,隻需用雙腿裹夾馬腹,它便會前行,想讓它往左轉,就把韁繩往右拽扯,往右則反之。”

弘曆一一為她解惑,雲禾了悟點頭,“那讓它停下就是往後拽咯?”

當是時,雲禾正側著臉與他說話,她那挺翹的瓊鼻正落在他眼中,側顏的曲線優美精致,似一副美景圖,觀之賞心悅目。弘曆順手點了點她的鼻梁,低笑道:

“懂得舉一反三,倒也不算笨。”

這情形似有些曖昧,雲禾怔了一瞬,心跳莫名加速,當即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弘曆但笑不語,與她策馬踏秋景,共看紅楓,賞瀑布,談天說地,好不愜意。

那邊廂,正在遊湖的蘇嘉和陳淩怡氣氛有些尷尬,以往蘇嘉在她麵前總是滔滔不絕,可自從出了這件事,得知她不願嫁給他之後,他便有所顧忌,擔心她嫌他太煩,立在船頭的他看著碧綠湖麵,風過起漣漪,而他猶豫半晌,終是什麼也沒說。

“我聽小禾姐說你找我有事?”

陳淩怡起了話頭,蘇嘉也就沒再遲疑,順勢道:“呃……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何突然改變主意?是陳叔逼你的嗎?倘若你不情願,我可以幫你跟陳叔說。”

湖邊的風格外清涼,吹得她鬂發翻飛,明明那麼優美的景致,她卻無心欣賞,一雙月眸中儘是黯然。

搖了搖頭,陳淩怡悶歎道:“沒人逼我,是我自願的。”

蘇嘉倒是想信,卻也不能自欺欺人呐!“可你先前說你的心上人是周公子。”

提及周鬆廷,陳淩怡心似刀割,依舊會疼,卻故做無謂的勉笑道:“表哥不喜歡我,他對鄰居的王姑娘都比對我好,既然他無心,那便罷了!”

原是因為周鬆廷傷了她的心,她心灰意冷,所以才不再反抗,答應了這門親事。

得知真相後,蘇嘉喜憂參半,喜的是,陳淩怡終於應了,憂的是,她的心並不屬於他。不過轉念一想,老天這般安排,對他而言興許是一種契機,他不該顧慮太多,實該好好把握,

“他不珍惜,自有人珍惜你,我雖不懂詩詞,但我有強勁的體魄,定會儘全力去保護你,不讓你受一絲委屈。”

他唇角的傷已好了些,但仍有一絲淤青的痕跡,那些傷皆是因她而起,迎上他那誠摯的目光,陳淩怡能真切的感受到蘇嘉的誠意。

她知道,蘇嘉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而她選擇了這條路,合該收心,

“既已決定嫁給你,我就不該再念著旁人,你放心,我會儘快忘了他的。”

得她承諾,蘇嘉心石頓落,終於有了笑顏,“無妨,慢慢來,我很有耐心,我可以等你。”

把話說開後,蘇嘉心情大好,開始跟她講起了笑話,逗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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