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雲禾溫柔的一麵(1 / 2)

弘曆突然轉變的態度著實出乎雲禾的意料, 原本她已經不再抱希望,他卻鬆了口,以至於雲禾有些懵然,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可你說了, 這是規矩,是我無理取鬨, 你可以不給的,我沒資格怪你。”

“你的確是無理取鬨,可我能拿你怎麼辦呢?”弘曆斜坐在床畔,看向她的眼中滿是無奈,“我不希望你恨我。”

說話間, 他將令牌放至她手上,“每個月可以出去三次, 這是我的底線。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 但希望你也能為我考量。”

三個月一次, 變成一個月三次, 雖然不是真正的自由,但這是弘曆最大的讓步。

與他對視之際,雲禾那顆冷硬的心突然變得柔軟起來,因為她很清楚,皇家人沒有自由, 尤其是女眷,弘曆肯把令牌給她,大約是頂著極大的壓力。

他已妥協,她也該退一步才是。緊握令牌的她點了點頭, “多謝四爺。”

得!又是道謝,他最不喜聽的便是這個字,“你儘管跟我客氣,再說一個謝字便得親我一次,規矩我擱這兒了,你自個兒看著辦。”

“那你讓我說什麼?”

“表達感激的方式有很多種,”說話間,弘曆傾身湊近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懂的吧?”

又要親吻?上次主動親他,後果不堪設想,這次她可不會再上當,支支吾吾地道:“就不能換一種方式?”

弘曆忽生好奇,問她打算如何。

“嗯……”翻了個身,雲禾杵著小下巴趴在帳中,眨著一雙大眼睛,苦思冥想,“你想吃什麼菜?今晚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菜,如何?”

他隻吃過一次她做的菜,清淡又美味,令他至今難忘,但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他終是搖了搖頭,“做飯太辛苦,後廚油煙大,對你不好。”

“偶爾一次不妨礙,難道你不想吃我做的美食嗎?”雲禾之所以拿這個作為回報,是因為她除了這個不會旁的。

半趴在帳中的她還時不時的翹著光潔的小腳丫,來回晃悠著,弘曆甚少見到她如此放鬆的狀態,那純真無邪的模樣看得他心中微動,啞聲道:

“我想吃你……”

那曖魅的眼神和低啞的聲調惹得雲禾小臉兒通紅,羞聲道:“那也得等晚上再啊!”

情念已動,哪裡等得及?“誰規定白天不可以?”

看了一眼窗外耀白的光,雲禾心惶惶,“萬一有人進來可如何是好?□□的,我可不想讓人撞見,多羞人呀!”

“她們若連這個眼色都沒有,怎配在這兒侍奉?”

他都把令牌給她了,她若再拒絕,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思量再三,雲禾終是點了點頭,

“那……那好吧!你快一些。”

明知其意,弘曆故意曲解,揚起的唇角噙著一抹壞笑,“這麼迫不及待?”

“哪有?”羞赧的雲禾嗔他一眼,澄清道:“我的意思是快些結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許亂說……嗚---”

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他直接封住了唇。

既然她不想聽他說話,那他就用行動來表達。

每回他親吻的時候,她都很被動,櫻唇一直在閃躲,可是這一回,大約是被那令牌所感動,今日再次被他吻住唇瓣時,她竟有了奇怪的感覺,蘇麻感瞬時傳遍四肢百骸。

儘管雲禾嚶聲嗚咽著,但弘曆能感覺到,她並非真的在拒絕,更令他驚喜的是,她開始笨拙的回應這個吻,小手不自覺的搭在他後頸。

在她看來這是對他的一種回報,但弘曆卻覺得雲禾的心扉已經為他開了一扇窗,隻要他一直誠心待她,定能贏得她的心。

以往雲禾都在避諱,下意識的排斥他的親近,然而此時她的心底竟有陌生的念想在不斷的升騰著。

她不敢用言辭表達,默默的將指節在他掌心攤平,與他十指相握,借此來暗示。

柔情蜜意早已蓄了滿懷,弘曆不願再做什麼君子,渾將所有的禮儀規矩皆拋諸腦後,向她傳遞最為真切的愛意,

“雲禾,雲禾,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你了,我該怎麼辦?”

他那沙啞的聲音近在她耳畔,雲禾怯得不敢睜眸,粉麵暈羞意,嬌容顯媚態,輕易就惑了他的心神。

珍珠耳墜承受不住他的熱情,來回晃悠著,啪嗒---掉至枕畔。弘曆低笑一聲,在她的耳畔柔聲悄語,低喚著她的名字。

原本雲禾才午歇醒來,被他這麼一折騰,竟又乏得睡了過去,待她再次醒來時,夜幕已彌漫窗外,隻有桌前的燭火透著柔柔亮光。她有一瞬的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每回清醒時,屋內都沒有弘曆的身影,他不是入了宮,就是在書房,從不得閒陪她,以致於她心底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甚至有些懷疑方才的那一切是不是真實發生過。

月茗過來伺候她洗漱,邊為她更衣邊道:“四爺早已醒來,看您還沒醒,晚膳時分便沒讓奴婢打攪您,說是等您醒來,再把飯菜給您熱一熱。”

此刻已近亥時,她還真有些餓了,但她一個人吃不了太多,便隻讓她們熱一碗粥,和兩個小菜即可。

待她用罷晚膳,正在漱口時,弘曆正好忙完,自書房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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