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她憑什麼做皇子侍妾?(2 / 2)

念柔的心變得異常冷硬,徐聞遠無計可施,隻好柔聲央求,

“念柔,我已經說服我娘,她答應讓我們成親了!過往種種,皆是我徐家對不住你,看在年少的情分上,你就原諒我一次吧!隻要你肯給我個機會,我定會好好待你,絕不會辜負你!”

默默聽著念柔的轉述,雲禾粉拳緊握,越發瞧不起徐家,

“徐夫人嫌棄你的家世,對咱們蘇家人百般折辱,這會子又改變主意,八成是看我做了四阿哥的侍妾,認為咱們有利用價值,所以才又打算改口要娶你吧?他們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渾把旁人當傻子!”

被感情左右時,念柔容易迷失心智,但當她看透徐聞遠的為人之後,她再也不會輕信他的鬼話。

他不是從前熱血赤誠的徐聞遠,她也不是天真癡傻的蘇念柔,他想娶,她卻不願嫁。

那日不論徐聞遠說什麼,念柔都不肯改變心意,果斷的帶著劉墉離開此地。

徐聞遠還想再跟,劉墉吹了個口哨,立馬就有兩名小廝出現,那些個小廝人高馬大,徐聞遠雙拳難敵四手,隻好暫時放棄。

儘管此事已然過去,但現下回想起來,念柔仍是心驚膽戰,若非劉墉從中阻撓,隻怕她那日真會被徐聞遠強行帶走,後果不堪設想!

雲禾一直很尊重念柔的意願,但是這一次,她不得不為念柔的安危考慮,“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要不就彆去裁雲坊了,反正咱們現在也不缺銀子,你在家歇著,有大哥守著你,到底安全些。”

此事過後,念柔也開始有了後顧之憂,

“大哥也是這麼說的,但何姨那邊不肯放人,我手頭還有活兒沒做完,她說要等她再找到一位做蘇繡的繡娘,才能讓我離開。”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我可以請四爺出麵,何姨不敢不放人。”

蘇嘉也曾提過讓四爺出麵,但念柔總覺著不太妥當,

“咱們初來京城時,是何姨給了咱們一份活計,現下她一再央求,言辭懇切,還給我加了工錢,念在當初的恩德,我實在不好拒絕,便答應她再做一個月。這兩日大哥都陪著我過來,傍晚時分還會來鋪子裡接我,有大哥在場,料想徐聞遠不敢再胡來。”

是啊!有家人在,徐聞遠終歸會有所顧忌。

既如此說,雲禾也就沒再堅持,暫按念柔的意願來辦。

實則雲禾更好奇的是劉墉的那番話,“他說讓你做後娘,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劉大人的意思?”

原本還在氣憤的念柔一聽這話,麵頰悄然而紅,“是他自個兒瞎想的,劉大人可沒有續娶的打算。”

這個問題正是雲禾所擔憂的,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問一問她,“那若劉大人有這個打算,你願意嗎?”

略一思量,念柔垂目搖首,眸間隱著一絲自卑,“劉家是官宦之家,我不過一介民女,便是做繼妻也配不上的。”

“你很好,可彆妄自菲薄,那日四爺還說,要給你許個好人家呢!好妹妹,你切記,能做正妻,千萬彆做繼妻。”

雲禾此言意在提醒她,最好不要給劉墉做後娘,然而念柔並未想那麼多,她才被徐聞遠傷過,對感情之事有了陰影,暫時不想談婚論嫁。

兩姐妹說了會子話,念柔又去乾活,雲禾就陪在她身邊,許久沒碰針線的她也想再試試。

何姨見狀趕忙相攔,“哎吆,蘇格格,您現在身份尊貴,我可不敢讓您做針線活兒啊!您快歇著吧!”

“無妨,我們姐妹邊做活兒邊閒聊,權當打發光陰了,何姨您忙便是。”

打發了何姨,雲禾又在這兒陪念柔做了一個時辰的繡品,將近晌午,雲禾跟何姨說了一聲,想帶她回家吃頓便飯。

蘇格格發話,何掌櫃哪敢不應,還特地囑咐念柔在家休息半日,下午不必過來,明日再來即可。

何掌櫃之所以這般安排,正是因為她很清楚,念柔這姑娘心軟得很,威脅很可能會惹惱她,但若對她好一些,她便會心生感念,不會突然離開。

隻要手中有活兒,念柔一般是不願歇息的,但姐姐難得回來一趟,她自當抽空相陪。

雲禾征求她的意見,問她想去酒樓,還是回家吃飯。念柔提議買些菜,回家自己做,

“墉兒說我做的蛋餃好吃,今兒個正好得閒,我再做一份兒,好讓他一飽口福。”

於是兩人一同去往街市上挑選菜品,哪怕如今成了皇子侍妾,雲禾也沒有擺架子,依舊會親自挑菜,儘享其中樂趣。

挑好菜之後,兩姐妹一同乘坐馬車回家去,剛進家門口,卻聽到裡頭傳來爭吵聲。

念柔仔細一聽,似乎是徐聞遠的聲音!

她已把話說得那麼清楚,怎的他又找上門來鬨事?憤怒的念柔疾步衝進門,指著門口趕他出去。

打量著念柔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徐聞遠眸眼一眯,不慌不忙的將一份定親書拿了出來,

“念柔,咱們的婚約還在,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怎可否認?”

雲禾見狀,心下生疑,猶記得她們初來京城去徐家商議婚事之際,徐夫人當著她們的麵兒將婚書給撕毀,如今徐聞遠手中怎的還有一份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