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她憑什麼做皇子侍妾?(1 / 2)

事到如今, 他竟然不反思自己,還在埋怨她?念柔震驚之餘,憤慨叢生, 再不給他任何顏麵, 直言不諱,

“沒人想置你於死地,若非你下藥謀害小禾, 惹怒四爺,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我沒有謀害蘇雲禾,我本想請你過來, 哪料她竟借你的身份來赴約,我不想聽她講什麼大道理, 便讓小廝把她帶出去,誰曾想小廝竟會起了歹心, 這能怪我嗎?”

聽著他所謂的狡辯, 念柔對他越發鄙夷, 直白拆穿,“你的小廝已經交代了,在小禾沒去之前,你已經讓他在房中下了藥,罪魁禍首就是你, 你休想推卸責任!”

眉峰緊擰,徐聞遠直呼冤枉,否認得乾脆,“推卸責任的是小廝, 他怕挨罰,所以才會陷害我。我隻想見你,對蘇雲禾沒興致,我怎麼可能給她下藥?”

這當中的來龍去脈,念柔再清楚不過,自然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騙,“你想害的人是我,小禾為了保護我,沒讓我去,陰差陽錯的替我遭了難,徐聞遠,你不願履行婚約也就罷了,何至於如此卑劣,謀害小禾!”

“我真沒害她,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你連我的話都不信,居然相信外人的胡言亂語?”

徐聞遠豎指立誓,一再保證自己沒有害過蘇雲禾。若擱以往,可能念柔還會動搖,但如今的她已經看清徐聞遠的真麵目,任憑他再怎麼演戲,她都無動於衷,

“小廝有可能說謊,雲禾是不會騙我的,就是你吩咐小廝奪她的清白,你簡直心如蛇蠍!”

“她對我有偏見,不希望我們在一起,才會對你撒謊詆毀我。”徐聞遠信誓旦旦,念柔冷眼旁觀,心中自有計較,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騙我,唯獨小禾不會。彆在我麵前狡辯,我不會再信你的鬼話!”

眼看著解釋無用,徐聞遠眸光一轉,避重就輕,

“若非她假冒你,也不至於出事,我那小廝已被送進宮淨了身,他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念柔,我是無心的,你就彆再怨怪我了,你看四爺不是救她了嗎?還給了她一個名分,否則她憑什麼做皇子侍妾?細論起來,她合該感謝我才是。”

這種話他居然說得出口?簡直無可救藥!念柔真恨自己瞎了眼,當初居然以為他值得托付,如今方知他竟卑劣至此,令她厭憎,

“少為你的卑鄙行徑找借口,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念柔不想聽他廢話,隻想儘快遠離這個人渣,他卻一再拉扯,甚至還強行將她抱起,欲帶至馬車上。

“放開我!你若敢動我,姐姐不會饒了你,姐夫會降罪於你!”念柔拚力掙紮,怎奈她太過瘦小,沒什麼力道,她的捶打於徐聞遠而言不痛不癢,毫無威脅可言。

就在她幾近絕望之際,一記石子赫然飛來,直擊徐聞遠眉骨處,痛得他輕嘶一聲,回首惱嗤,

“誰他娘的不開眼,敢跟爺動手?”

念柔驚抬眸,竟意外的瞄見一個手持彈弓的孩童,“墉兒?你怎會在這兒?”

劉墉個頭雖小,卻氣勢十足,再次舉起彈弓瞄準那壞人,“快放開她!”說話間,石子飛擊而出,猛砸徐聞遠的手腕。

徐聞遠筋骨驟痛,咬牙惱斥,“臭小子,看爺怎麼收拾你!”

趁他走神之際,念柔即刻推開他,迅速逃離,跑至劉墉身側,慌張提醒,

“墉兒快走!”

劉墉卻是不怕,揚著小腦袋傲然抱臂,自報家門,“我祖父是四川布政使,父親是翰林院編修,你敢動我一根指頭試試!”

眼瞧那孩子衣著華貴,估摸著真是官家的孩子,但徐聞遠莫名被打,心裡難免憋屈,更何況念柔在場,他不能認慫,不屑冷哼,

“官家之子便可隨便拿彈弓打人嗎?便是告到官府你也沒理!”

“你強搶民女,我這是拔刀相助!”劉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叉著腰擋在她麵前,氣勢洶洶的模樣,看得念柔十分感動,暗歎自個兒沒有白疼這孩子。

回回一來找念柔就會被人打岔,徐聞遠煩不勝煩,怒指於他,咬牙恨斥,“臭小子,我警告你少管閒事!”

“這可不是閒事,是我的家事,”回首望了蘇念柔一眼,劉墉緊拉著她的手道:“我的娘親受欺負,我當然有資格幫忙!”

“什麼娘親,甭瞎扯,念柔她才十七歲,怎麼可能是你的娘親?”

不僅徐聞遠詫異,就連念柔也納罕,劉墉怎會無端端的說這種話?她還沒來得及詢問,但聽劉墉又道:

“後娘唄!蘇姐姐很喜歡我,願意做我的娘親,那我肯定得保護她,不讓壞人欺負她。”

“我跟念柔有婚約在身,她不可能做你的後娘,少做白日夢!”

劉墉一聽這話,憂心忡忡地拽了拽念柔的衣袖,皺著眉頭小聲詢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事到如今,他竟還有臉扯什麼婚約?念柔煩不勝煩,恨瞪徐聞遠一眼,當著劉墉的麵兒拆他的台,“曾經是有婚約,不過半年前他已然與我退婚,我跟他再無瓜葛!”

親耳聽到她這麼說,劉墉心下稍慰,底氣十足地揚著下巴,反噎道:“我娘不願意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若再來打攪我娘,本少爺絕不輕饒!”

這孩子說得有板有眼,徐聞遠不禁懷疑念柔是不是真的有了彆的想法,緊張的他慌張詢問,

“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念柔,你還這麼年輕,真的要給人當後娘?”

她可從來沒想過要給劉墉做娘,但為了讓徐聞遠死心,念柔順勢扯起了幌子,“是又如何?你我之間已無任何牽連,今後我的婚事由我做主,你沒資格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