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有事兒,你不會要我在這裡說吧?”怪大嬸挑挑眉反問道。無奈之下,池夏隻能領著怪大叔,哦,不,是怪大嬸回家。
“說吧”
怪大嬸敲了敲桌子,故作可憐歎了口氣:“唉,走了這麼久,口渴的很。”
池夏深呼出一口氣,眼裡的火光迸濺:“奶奶個熊的,要求可真多。”然後,十分不情願的去廚房倒水。回屋後,她把整個茶壺都放在怪大嬸麵前:“現在能說了吧。”
怪大嬸似乎瞧不見池夏的不待見,自己拿起茶壺倒水,連著喝了好幾杯。直到池夏忍耐不住要發飆的時候才開口:“我是齊熊,是你娘的好友。以前一直在邊關從軍,前不久才調回來。上次你見到我的時候,是我剛回來。本想著回來看看故人,沒想到一打聽,才知道故人早已不在。那個時候我公務較多,安排身邊的人處理你的事情。不曾想,出了紕漏。”
“等我公務處理完後,得知手下人沒有辦好我交代的事。就知道中間有什麼意外。所以,我剛剛說的道歉是真的。而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愧是你娘的女兒。除此之外,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生活?當我的義女,如何?”
嗬,池夏掐了自個兒一把,真他瑪太意外了。
“你說你是我娘的朋友,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也沒聽我娘提起過你?”
“你出生那會兒,我還抱過你呢。你娘的朋友有很多,你敢說你全部都認識?”
的確,在原主的記憶裡,常來往的就那麼幾位。而且她娘去世比較早,很多關於她娘的事情都是她爹告訴她的。不過,眼前的人也沒有理由騙她。畢竟義女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
在天風國,認義女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除了身份上比嫡女差一些,其餘待遇都與嫡女一樣。這意味著,要是一個家族的族長認了義女,那麼義女與嫡女同樣擁有家族的繼承權。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些意外,我可以給你幾天的考慮時間。”齊熊認真的建議道。她對池夏特彆感興趣。來之前,她把池夏這個人從裡到外調查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池夏擁有的特殊之處。這個孩子天生就是當兵的好材料。
“謝謝您,但是我還是想獨自一個人生活。也不想當您的義女。”
齊熊對於她的回答沒有意外。但還是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哦?你要知道我手裡掌管著本縣兵役司,跟著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方的意思池夏明白,但是那又如何?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正所謂靠山山道靠水水流靠自己不會倒。她呀,天生就沒享福的命。
“是,我確定。”
“好好好”,齊熊放聲大笑。果然,池夏沒有讓她失望。“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你了。以後有什麼難事,拿著這個去兵役司找我。”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拋給池夏:“有了這個,不會再發生上次的事情。”
池夏抓在手裡一看,令牌是木質的橢圓形的,前後都刻有精美的花紋,一麵有個令字,一麵畫有一頭熊。
“這是一百兩銀子,你收好。等過幾天,我派人再給你送一些東西。你這家也太破了。”
池夏眼角抽了抽,既然那麼嫌棄,還來乾什麼。不過這錢,她不打算接受,之前賺了十兩都被人眼紅盯上。這要是再多這一百兩,她就甭想睡好覺了。
“大嬸,錢和東西就不用了。我自個兒有手有腳還怕賺不到錢嗎?而且我如今還在孝中,不能這麼張揚。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齊熊猛的拍了一下腦袋,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兩人又就銀子一事兒推諉一番。最後,各退一步,池夏收下十兩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