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池夏如往常一樣上山摘野菜。她家空地上的菜苗發芽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吃上新鮮的蔬菜。到時候,就不用再吃這些。
“小夏,早。”池夏回過頭。嗬,一連串的小屁孩兒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由得抬頭望了望天空,今兒天上也沒下紅雨,這群孩子怎麼會跟她打招呼?平時不都躲的遠遠的麼。除了桃花姐弟和明子三兄弟,其餘大部分的也就是臉兒熟。
桃花也學著池夏的樣子抬頭望天。以為她擔心天氣變化,遂解釋道:“今兒不會下雨的。”
池夏腦門上落下一絲黑線。思維差異無法溝通。這麼大的太陽她當然知道不會下雨。心裡吐槽完,麵上卻正經的說道:“早。你們是提前約好的?”
這完全是個巧合。昨天池夏大戰池月紅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彆看孩子們人小,但八卦之心可不小。大人們很不耐煩跟小孩討論這些。這不,一大早,桃花姐弟就上山來了。路上碰到擔心池夏的明子三兄弟。聊起昨天的事時,不小心被其他孩子聽到也跟著來了。後來這支隊伍的人數越來越多,等找到池夏,已經有二十多個。
在這些孩子眼裡,大人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第一次有人公然敢與大人對抗並獲得成功。這讓他們覺的太驚奇了。池夏儼然成為他們目心中的偶像。
“小夏,給我們講講昨天的事唄。”栗子的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芒,看池夏的眼神就像是盯著他最喜歡的繡品似的閃閃發光。
有了栗子的開頭,其他的孩子不管認識不認識池夏的也都開口催促著。
池夏是相當的無語。這都是群什麼玩意兒。她小時候也沒怎麼八卦過。這讓她怎麼回答。她能說是她坑了對方麼。實話既然不能說,就隻能用那一招了。再好聽的故事沒了情節的渲染襯托,還會有人感興趣麼。
“沒有打架,頂多吵了幾句。再說你們幾個來山上乾嘛來的?再不乾活,回家小心爹娘揍你們。沒事兒彆聽村裡的流言,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尤其是你們幾個小子,八卦的多了,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眾人大失所望。這麼簡單這麼平淡?不是該好好吹噓一下她的英勇無敵大無畏,怎麼就一兩句話就結束了。還不如他們昨天聽到的有趣兒呢。又聽到池夏說嫁人的事情,在場的小子們都難得羞澀一番,沒有再追問下去。倒是桃花猥瑣的笑了笑。走近前,一把摟住池夏的脖子,低聲道:“你不和他們說,和我說總可以了吧。”
桃花這人,沒接觸的時候不知道,熟悉了才明白這人純粹是古代的娛記。與她的外表氣質完全的不符。池夏也沒糊弄她,除了那一拳的實質沒有說之外,其它的都說了。
聽完之後,桃花心裡有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總覺得還不如不知道。就如昨天親眼見證那場假打的人一樣。
池夏才不管他們的反應。要故事,有她已經說了;要精彩的故事,抱歉,沒有。跟著來的人覺的無趣,自發的散開乾活去了。
和小夥伴們告彆後,池夏哼著小曲兒,挎著籃子,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不想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在她家門口徘徊。等走近看清那人的相貌,她的好心情立馬消失不見:“大叔,你怎麼在這裡?”
麵前的人正是當日跟她定下第一捆柴的怪大叔。儘管池夏感謝對方給了她一個機會,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畫個圈圈詛咒他。
一段日子沒見,池夏長高了也胖了。怪大叔就知道她過的不錯,心中略微放心:“這次來,是想對你說聲抱歉。之前的事,是我沒有安排好。”
池夏才不管他安排不安排的事,反正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要不是感覺怪大叔對她沒什麼惡意,她也懶得跟他廢話。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說完池夏徑直從他麵前走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怪大叔嘴角微微上揚,不理會池夏的冷淡,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後麵。她往前走一步,後麵的人跟著往前走一步。她停下來,後麵的人也跟著停下來。這樣子,讓池夏想忽略他都不行:“你究竟要乾什麼?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怪大叔一本正經的回道:“首先,我是女人,不是男人。大叔什麼的還是不要叫了。其次,你沒有得罪我。看你這樣子,還是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為表示我的誠意,這個就當我的賠禮。”說著,掏出一錠十兩銀子遞給池夏。
大嬸?池夏狐疑的瞧著對方。恕她眼拙,眼前這位虎背熊腰的大黑個子,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女人味兒。不過,人不可貌相,女人能長成她這樣,也是絕了。幸好這裡是女尊國,她這副模樣倒也挺受歡迎的。至於銀子,她接受不起,鬼知道這人又在打算什麼。
怪大叔見她不肯接受,出聲問道:“怎麼怕了?”
“大嬸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請離開。”池夏沒有正麵回答對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