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琢磨福吉把珀西安排在自己的辦公室,是想利用他監視我們家——監視鄧布利多。我猜珀西肯定很愛聽這話。”弗雷德扯了扯嘴角,“他簡直氣瘋了。他說了一大堆可怕的話。他說自從他進了部裡,就一直不得不拚命掙紮,擺脫爸爸的壞名聲;他還說爸爸沒有一點抱負,害得我們一直過得——我指的是一直沒有多少錢——”
“後來更糟糕了。他說爸爸與鄧布利多為伍真是蠢到了家,還說鄧布利多眼看著就要有大麻煩了,爸爸會跟著他一塊兒倒黴的,還說他——珀西——知道自己應該為誰效忠,他要忠於魔法部。”喬治冷笑。
“他還說,如果媽媽和爸爸硬要背叛魔法部,他就要讓每一個人知道他已經不再屬於我們這個家了。當天晚上他就收拾行李走了。他眼下就住在倫敦這兒呢。”
“我們從意大利回來以後才知道這件事——”
“簡直氣瘋了——”
“媽媽一直煩躁不安,哭哭啼啼的。她趕到倫敦,想和珀西談談,但珀西當著她的麵把門重重地關上了。我不知道他上班時碰見爸爸是怎麼做的——大概假裝沒看見吧。”
“我們想過要去魔法部找珀西——”
“就算不能把他勸回來,最好也能往他那以為討好魔法部,就是高人一等的鼻子上揍上一拳——”
“但是我們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
“媽媽不許我們去。”
阿切爾明白了,她揉了揉兩個學生的紅色頭發;Ruin也站在她的肩膀上,伸出爪子試圖去揉弗雷德和喬治的頭發。
弗雷德麵不改色地把它扒拉下來。
喬治迅速地接過把它丟到一邊。
Ruin氣得直跳腳,對著他們後背的空氣拳打腳踢。
消滅窗簾裡的狐猸子花了幾乎一上午的時間。窗簾不再發出嗡嗡的響聲了,它們軟綿綿地垂著,因為噴了太多的藥水而濕漉漉的。在它們的下麵,失去知覺的狐猸子密密麻麻地躺在桶裡,旁邊一隻碗裡是它們黑色的卵,克魯克山用鼻子嗅來嗅去,弗雷德和喬治眼熱地朝它們望著。
“我想,我們吃過午飯後再來對付那些吧。”
韋斯萊夫人指著壁爐架兩邊布滿灰塵的玻璃門櫃子,那裡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古怪玩意兒:一批鏽跡斑斑的短劍、動物的腳爪,一條盤起來的蛇皮,還有一大堆顏色暗淡發烏的銀盒子,上麵刻著許多晦澀的文字,最讓人不喜歡的是一個裝飾用的水晶瓶,塞子上嵌著一塊很大的蛋白石,瓶子裡盛滿了血。
阿切爾十分讚成,她將蒙臉的布摘下來,隻覺得可以好好鬆一口氣了。
就在這時,門鈴丁丁當當地響了起來。
她精神一振:“我去看看怎麼回事。”說著一溜煙兒下了樓。
“待在這兒,”莫麗麵對幾個孩子熱切的眼神,不容置疑地說,下麵又傳來了布萊克夫人淒厲刺耳的尖叫聲,“我會帶一些三明治上來。”
她走出房間,回手把門小心地關上了。
立刻,大家都衝到窗口,朝下麵的前門台階望去。
他們看見一個亂蓬蓬的薑黃色頭頂,還有一大摞東倒西歪、限看就要倒下來的坩堝。
“蒙頓格斯!”赫敏說,“他把那麼多坩堝帶來做什麼?”
“大概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吧。”哈利說,“他本該跟蹤我的那天晚上,去辦的不就是這件事嗎?搶購來路不明的坩堝?”
“沒錯,你說得對!”弗雷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