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樂行溪聽見腳步聲,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反而嘴裡念念有詞:“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行溪,是我!”
熟悉的聲音一傳到樂行溪的耳朵裡,他便立刻睜開了眼睛,驚喜的看著她:“仲娘!”
仲田上下打量他,問道:“那群混蛋沒有傷害你吧?”
樂行溪連忙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沒有,沒有,仲娘,我保護好了我自己!”
“那群混蛋捉了我之後,發現我是一個和尚頗為驚訝。”白天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這群人沒有發現樂行溪竟然是一個光著腦袋的和尚。
“昭華國對佛教頗為尊崇,擄了一個和尚對她們來說是一種冒犯,當即便有人提議放了我。”
“但有人不同意,就是那個叫趙竟的,竟然說和尚也有人喜歡,把衣服一脫,與普通人也沒有兩樣,有了這個禁忌的身份銀子還能要多一點!”
仲田聽的臉色發黑。
“我看其他人似有不讚同,我便發揮了三寸不爛之舌,與動搖的人辯論,講佛經,講人生,趙竟雖然不太情願,但是最終沒有動我!我講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等來了你!”
仲田有些驚奇的看著樂行溪:“我以為你整日不務正業,誰知你竟真的與你師傅學了一些本領。”
樂行溪不服氣:“師傅當初收我,是真的看我有慧根的!”他聰慧極了,有時候甚至能將師傅辯駁的啞口無言。
樂行溪看了看洞外,發現無人注意到這裡:“仲娘,我跟她們交流的過程中發現了她們的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樂行溪剛想開口,突然:“仲田,你在乾什麼!”
嚴厲的聲音從仲田的背後傳來,是負了傷的錢塘等人。
朝廷的正規軍就是比社會閒散犯罪人員厲害幾分,錢塘將那幾人收拾了之後,便進來找夏嵐,仲田。
正好看到仲田正在和一個小和尚親密的說話。
“你們認識?”
仲田搖了搖頭,不能讓錢塘等人知道樂行溪與她的關係,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