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咬我(2 / 2)

不知道芙蕖走了麼,隻知道門外漸漸沒了聲音,衛初宴這才舒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坐靠在了那裡,艱難同自己那正叫囂著開門的本能對抗著,不知過了多久,她回複清明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床邊正坐著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

那人依舊一身紅衣,隻是眉眼間少了些戲謔,而多了些暴戾,似乎很是煩躁。

衛初宴強撐著坐起來:“趙姑娘?”

趙寂捂著鼻子,妍麗眉眼帶火,一副被打擾到的模樣:“你的信香好濃,你竟是個乾陽?青天白日的,你一個人在自己的小院裡發什麼浪?”

令趙寂這般煩躁的一個原因是,衛初宴的信香在勾引她,當然,趙寂氣惱的主因並非這個,她畢竟是魔王,即便被凡人標記,也能反過來掌控凡人,她煩躁的主因是一直尋不到她的情劫。

衛初宴被趙寂說得臉頰通紅,她急忙朝趙寂施禮:“抱歉......出了些意外,我非是有意。”

趙寂皺著眉:“你這般模樣,要如何起得身,給我做桂花糕?”

衛初宴覺出比麵對芙蕖時更深許多的無奈,桂花糕,又是桂花糕麼?

她卻不知道,自己此時衣衫淩亂,鬢角汗濕,很有一種脆弱,若是再在臉上沾染了無奈之色,便更顯得柔軟好欺了。

趙寂原就是強勢的性子,看到這樣的女書生,心中更添暴戾,她原本就因尋人不到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便全數施與了衛初宴,她忽然向前一伸手,按住了衛初宴的腺口:“嘴上說著抱歉,信香卻愈來愈濃鬱,這般不安分,不如給你堵住吧!”

敏感不已的命門被堵住,趙寂可不是什麼溫柔的人,這一下用了死力氣,衛初宴吃痛地悶哼,熱汗後陡然生出許多冷汗,清瘦身軀痛苦地蜷縮起來,更顯可憐了。

趙寂不知輕重,直把衛初宴弄得冷汗津津,才冷笑著收回手,望著伏在床頭喘息不止的女書生:“是梅香吧?我還未聞過這樣的信香,它卻好辨認的緊。其實這一味香若來自梅花,應是不錯,可惜了。乾陽的信香,無論如何都是難聞的。”

趙寂是坤陰,即便身為魔王,仍然不免被乾陽的信息打攪到,乾陽是要標記坤陰的,即使這種威脅對趙寂來說十分淺淡。

衛初宴卻以為趙寂也是個乾陽君,因著趙寂似乎厭惡著她的信香,隻有乾陽,才會排斥對方的信香吧?況且,若趙寂是坤陰,嗅了她的信香,應當已渾身發軟,如何還能再教訓於她?

“抱歉,趙姑娘,此事是宴失禮。”

是自己失禮在前,衛初宴哪怕被趙寂欺負了,還是羞愧,於是連聲道歉,趙寂原本對她無甚好臉色,但看她這般模樣,心中又奇怪地一軟。

“喂,你很難受麼?”

在趙寂眼中,衛初宴整個人都蜷起來了,顯然是難耐至極。衛初宴卻能強忍,竟然搖頭,這一下又激起趙寂氣性。

氣到深處,趙寂反而是笑了,她看著很有一種淩亂美的衛初宴,忽然撩起衛初宴的下巴,肌膚相觸,衛初宴忍不住哼了下,登時便有一粒晶瑩汗珠順著她精致的下頜線淺淺滑落,趙寂看在眼裡,輕佻道:“寒梅出雪來,佳人半落妝。”

聽得這句,衛初宴顯見地怔了一怔,她見趙寂從來都是直來直往,也不喜她看書,卻不知道,趙寂也會吟詩作句,隻是這詩.......

好生孟浪。

可更孟浪的卻還在後邊,隻見趙寂對她暗含深意地一笑:“你很難受吧?若是這時,有個坤陰給你標記,你大約立時便能好轉。”

衛初宴大驚:“怎能如此?”

她不要,趙寂就偏要,趙寂將發絲一撩,露出雪白的後頸與正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腺體,直接往衛初宴嘴邊一湊:“看你還忍不忍得住!”

糟了,她竟是個坤陰......湊的近了,衛初宴終於聞到了趙寂的信香,那是比芙蕖的信息更誘人數倍的一種桃花香,不,兩者完全無法相提並論......衛初宴腦子轟鳴一聲,眼睛立時紅了,神誌不清地低頭,便要咬在那誘人的腺體上。

便是在這時,衛初宴忽然聽到趙寂道:“你既咬了我,便要給我做一輩子的桂花糕。日後我無論去到哪裡,你都得跟著!”

衛初宴頓時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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