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迦葉今天自己開的車,這會兒停在路邊,就是蟄伏的獸。他將餘晚丟進副駕,並不憐香惜玉。餘晚後背猛然撞得一痛,她感覺很不妙,連忙起身開車門。偏偏要了命,他這個車全球限量,餘晚連開門的地方都找不到!
另一邊,季迦葉已經坐進來。他說:“扣好安全帶。”
“讓我下車!”餘晚死死盯著他,滿是戒備。
季迦葉偏過頭來,一字一頓,又重複一遍:“扣好安全帶。”
每每他這樣,就意味著季迦葉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儘。
餘晚:“……”
她覺得和這個人真的沒法溝通,他太習慣發號施令,什麼都要遵從。
簡直就是法西斯!
兩人僵持不下,季迦葉說:“小餘,彆讓我在這兒就辦了你。”
他威脅她!
餘晚瞪他,季迦葉伸手過來,餘晚就往後躲,卻依舊被他掐住下巴。
男人的拇指指腹在她嫣紅的唇上流連著,摩挲著。
季迦葉說:“就這麼想在這兒麼?”
餘晚罵他:“你這個變態
!”
季迦葉低低笑了,他將所有窗戶通通降下來。周六晚上十點多,街道上不時經過行人,不遠處,還有支在路邊的燒烤攤,冒著碳煙……這樣悶熱的夏夜裡,餘晚卻渾身發涼。
季迦葉慢條斯理的,再度重複:“把安全帶扣好。”
聲音涼的像這如水的月光,讓人莫名害怕,毛骨悚然……餘晚默然,扯過安全帶,一言不發的扣上。
季迦葉車開得很快。
深夜的街道空空蕩蕩,整座城市都安靜了,慢慢的進入寧謐夢鄉。唯獨他們一路疾馳。風狠狠刮過,有些痛,餘晚不得不眯著眼。
那些風肆無忌憚的揚起餘晚的頭發,發梢微卷,不小心就會拂過季迦葉,他又將車窗闔上。
一切恢複如常。
餘晚終於辨認出來,季迦葉開車去市郊。
沿著盤山路徑直往上,最後,車停在山頂。
俯瞰山下,是這座城市璀璨而浮華的燈影。一盞盞燈連成片,仿若佛前淌過的河。
震撼,卻又莫名虛空。
餘晚坐在副駕駛上,撫著胳膊,默不作聲。
季迦葉側身,將她攬過來。
餘晚打他,掙紮。
所有一切都是無聲的。
這人卻還是將她抱過來。托著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餘晚今天穿的連衣裙,兩腿被他這樣分開,底下暴露無遺。淺米色的裙擺垂下來,堪堪遮住腿根。
餘晚心慌不已,用力推他。
季迦葉便捉住她的手。
還是無聲。
他的手很大,指腹乾燥,帶著與生俱來的涼意。那種涼意順著餘晚的手蔓延至五臟六腑,滲透到她的每一處。
強勢極了,不容人抗拒。
餘晚根本掙不開。她索性垂眸,冷冷俯視著底下的那個人,目光裡全部是尖銳的刺。
季迦葉卻好整以暇的仰麵。
英俊的麵容徹徹底底的袒露,像是撥攏開江南蒙蒙的煙雨,崢嶸險峻的山勢,總是攝人心魄,扣人心弦。
不輕不重摩挲著餘晚的手,像是逗弄,又像是安撫,季迦葉終於開口。
他說:“摸我。”
簡明扼要的兩個字,完完全全季迦葉的風格。
餘晚瞠目結舌
。
下一瞬,臉頰並著耳根一道滾起灼熱的燙意,餘晚尷尬的彆過臉,咬牙切齒罵他:“你夠了!”
“你夠了,我都沒夠。”季迦葉這樣淡然回她。
一語雙關。
餘晚說不過他,隻能沉默。
季迦葉這個車其實空間很大,但兩人貼在一起,就顯得狹窄而逼仄。這人不開空調,餘晚渾身都在冒汗,滑膩膩的,又熱又悶,心臟跳得很不舒服。
她抗議:“讓我下車!”
這人並不回應。他抬起手,食指好玩似的抹了抹她脖子裡的汗,再順著漂亮的曲線,慢慢往下。到了她連衣裙的領口處,食指稍稍用力往下一壓,便露出裡麵若隱若現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