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又羞又惱,偏偏這人用領帶束縛她的手腕。其實力道不算重,那領帶的質地更是上等的柔軟,還帶著季迦葉若有似無的氣息,可就是怎麼都掙脫不開。餘晚完全動不了了,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原本隻是含住的,後來便改成撕咬,咬的人發痛、發顫。看著頂端一點點立起來,有了明確的反應,他才轉移目標。
當然,手裡也沒歇著。
隻不過這一次更加凶,更加狠,帶著男人施與的淩虐的痛楚。
他不高興了,就會下這麼狠的手,比任何一次都狠!
餘晚還是會痛
。可在他的暴戾之下,有些情潮反而來得越發洶湧。餘晚屈著腿,還是使勁踢他。季迦葉抽出手,捉住她的腳踝,將餘晚的腿再度往兩側分開。
落地窗對麵,有一麵鏡子,正默然無聲的呈現著一切。
羞恥而旖旎,還格外清晰。
他解開皮帶,進入。
餘晚驟痛,眼睛都紅了!
她直視他,季迦葉停了一停,慢慢撫過她的臉頰,他終於開始一點點的愛憐親吻,吻她的眼,吻她的眉,還吻她的耳朵。難得溫溫柔柔,像是安撫。
氣息淩亂的糾葛著,底下貼合的最為緊密。
那兒很熱。
也許這是他渾身上下,唯一的熱度。
餘晚的胳膊還被季迦葉綁在身後,季迦葉的手繞到背後,覆蓋住餘晚的手,慢慢的,握進自己掌心裡。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牽她,之前在廟裡就是如此,那次在機場也是。
然後,季迦葉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他托著她,貼合的越發緊。
後背突然沒有了涼意,餘晚被他壓在懷裡,痛的仍舊呼吸急促。他摩挲她的脖頸,涼涼的安撫著,一下又一下。
餘晚頭抵著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堅實而硬,像是山,又像是樹,總是讓她依靠,卻又讓她……恍惚。
這一瞬,許許多多莫名的情緒湧上來,委屈,難受,痛苦……說不出緣由的,隻是將她擠得很滿,卻沒有任何的發泄渠道,餘晚張口,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
她咬的有些狠,季迦葉卻沒有動,仍然緊緊擁著她。
兩個人都痛,但都沒有掙開對方。
季迦葉摸了摸她的腦袋,貼著餘晚的耳邊,說:“以後不許收其他男人的東西。”
餘晚一怔,眼圈微紅,就鬆了口。
餘晚失神的望著他,季迦葉也看著她。
男人眸子漆黑,望不見底,根本猜不透,卻總能勾的人心甘情願往裡跳,餘晚有些絕望。
季迦葉擁著她,再度吻她。
兩人身上都有汗,合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彼此。
餘晚又變成了一條魚。被他顛來倒去,裡裡外外吃了個遍。這人尤其喜歡某個姿勢,從後麵進入,還要在前麵掌控一切。餘晚站不住,便隻能抓著他。
這兒沒有彆人,隻有她和他,墮落而頹廢。
似乎不用再考慮其他。
隻有不停的占有、索取。
……
餘晚第二天仍是腰酸背痛
。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行李已經在房間裡了。眼珠再一轉,季迦葉在衣帽間穿衣服。這人常年商務打扮,身材好的像男模。
看著這個人,沐浴在晨光裡,餘晚的現實意識一點點回歸。
公司收購案,背後隻手遮天的那個人,還有,她對他所有的懷疑,包括夾雜其中林林總總的人……昨天現實這一切被這個男人的凶狠和強勢給掩蓋了,如今卻不得不麵對。
餘晚一時恍惚的坐起來。
見餘晚醒了,季迦葉轉過身來。
他剛打好領帶,還沒有佩戴領帶夾,這會兒領帶垂在胸口,隨著轉身,輕輕動了動。
餘晚認出來了。這是她在香港買的那一條。他沒問過她,今天就自作主張帶上了。這人篤定的,似乎從來不會錯。
白色的襯衫,暗色的斜紋領帶,普普通通的物件,被他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樣的。
氣度沉穩,還很致命。
餘晚愣愣看著,季迦葉回過身去拿西裝。大概是沒來得及整理,這人領子後麵微微有些褶皺……拂過他幾眼,餘晚終於說:“等一等。”
季迦葉一滯,偏過頭來,“怎麼了?”他問。
餘晚不答,隻是走過去,稍稍一頓,抬手,將他的衣領撫平。
女人的手是溫溫柔柔的,從他脖子後麵撫過去,一直延伸到平展而直的肩膀,仔細而妥帖。
無比自然的一個動作,全部是餘晚的溫存,罕見,卻又最為真實,貼著人的心……季迦葉微微一怔,垂眸。
餘晚已經收回手,還沒放下來,就被這個男人捉住。
摩挲著她的手,再度將餘晚攬到懷裡,默了默,季迦葉隻是說:“餘晚,我們過段時間去新西蘭出海吧,那兒水清。”又說:“我教你釣魚。”
這一刻,餘晚迷迷糊糊的,忽然生出一股懦弱。那股懦弱令她害怕現實這所有,隻要,他對她是真心的。
季迦葉開車送餘晚上班,然後回公司。今天他照例很忙。
謝佳坐在外間,忽然,有人過來敲她的桌子。謝佳抬頭,“溫小姐。”她不禁有些詫異。身為助理,這些人哪怕沒見過,也會第一眼認出來。
溫夏倨傲說:“我來見季迦葉。”
謝佳低頭翻看季迦葉的行程安排,正在確認預約時間,溫夏卻說:“我隻是知會你一聲。”她說著,直直往裡麵走。
裡麵就是季迦葉的辦公室。謝佳連忙起身攔她:“溫小姐!溫小姐!”
溫夏已經敲門,謝佳追趕不及,尷尬站在旁邊。
門開了,季迦葉冷冷看著麵前的人
。
謝佳說:“季董,溫小姐她……”
季迦葉漠然道:“我知道了。”
謝佳退回自己的辦公位。
那邊,季迦葉也沒有請溫夏進去,隻是站在門口,目光冷然。
他不開口,氣氛壓抑而沉。
尋常的人都會怕他,溫夏反倒不在意,熟識的笑道:“我昨天聽到你和我爺爺的談話了。”——這人有一種天然的自信,和季迦葉一樣,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昨天,季迦葉被溫壽山請上樓,溫夏便也跟了上去。
溫壽山對這個丫頭好著呢,談生意從來都不避諱著她,所以溫夏打小就知道在哪兒能偷聽到書房裡麵的談話。
她對季迦葉好奇,所以躲在那地方,悄悄聽著。
書房裡麵,傭人上了茶。季迦葉抿了一口,直接道明來意:“溫老先生,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談你手中的淩睿股份。”
溫家是淩睿的第二大股東,季迦葉原本安排了明川,熟料明川根本不配合,如今隻能他親自出麵談。
溫壽山並不好對付,這會兒隻嗬嗬笑道:“原來背後的人是季先生啊。”話裡話外意味深長。
季迦葉倒也坦然,他笑了笑,沒有否認。
溫壽山說:“我和沈家幾十年交情,是不會轉手賣給季先生的,更不可能看著他家白白垮掉。”
話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季迦葉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他還是會說:“就沒有條件可談?”能夠用錢辦下來的,對他而言,都不是事情。
溫壽山話留一線,說:“暫時沒有。”
……
如今,溫夏笑盈盈的望著季迦葉,說:“我都聽見你和爺爺的對話了,還不請我進去?”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過來要挾他。
季迦葉不喜歡被人這樣威脅,目光仍然冷厲,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必了。”
“怎麼,你想收購沈家,就不怕我和沈長寧聯姻,一起來對付你?”溫夏抱著胳膊,笑得得意,她提醒他,“我們家可是第二大股東呢。”又說:“我現在有條件和你談,你願不願意?”
“什麼條件?”季迦葉開口,滿是商人精明的口吻。
溫夏說:“和我交往。”
季迦葉冷笑,直接送客:“我沒興趣。”
溫夏也不氣,隻是意味深長的笑:“其他女人你就真有興趣了?”
季迦葉眸色越發冷,“溫小姐,”他淡淡警告她,“你可以去試,看我不弄死你們。”他說完,麵無表情的闔上門。
這人就是威脅,也是這麼直白,而且,將溫家一起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