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二合一】(2 / 2)

唉,溫瑜歎了口氣,不去都能年年拿天級,懷玉城評級太好,都不給她升級表現自己的機會。

係統:……過於凡了。

那邊蒙鵬宇正跟徐恒一爭執,他是溫瑾迷弟,徐恒一這般無視溫瑾,他當下就上頭了。

“徐道友,你這話未免偏頗,懷玉城雖避世,可也不是微末小派,更何況溫城主早有賢名,又是難得的百歲金丹,怎麼可能收不到無雙令呢?若是以她超度夢魘的功德來看,隻怕,”他咬咬牙,誓要為自家偶像打call:“隻怕拿個天級也不為過。”

徐恒一隻是看他一眼:“魔尊岑樓兩百歲已是元嬰,佛子明台天生金丹,修真界驚才豔豔者不絕如縷。百歲金丹,很值得誇耀嗎?”

“我說他去不了,就是去不了。”

蒙鵬宇:“你——”

“這位道友真叫人佩服,”溫瑜笑著插話進去:“要入明清峰的門,還敢說這樣的話。要知道,當年萬峰主,可是足足三百歲,才突破金丹的。”

徐恒一嘴唇抿緊,臉色終於變了,姹紫嫣紅,很是好看。

“這……這是不一樣的。”他臉漲得通紅:“溫瑾有那麼多天材地寶,靈丹妙藥養著。”

“哦!原來如此,這位道友真是見多識廣。”溫瑜佯裝驚奇,恭維過後又下了一刀:“不知道友是哪裡出身?連這等避世宗門的隱秘都知道。”

“是啊,還未請教道友出身。”

有溫瑜帶頭,早有好奇之心卻不好開口的其他上弦弟子,也順勢跟著問道。

徐恒一的臉色,更加地豐富多彩了。

見他不說,不等溫瑜開口,上弦弟子無師自通,開始起哄:“徐道友,不必不好意思嘛,以後相處,早晚都會知道的。”

“我們入門早,道友說出來,我們還能幫道友找同門老鄉。”

“出身而已,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他嘴唇抿緊,半響,才說了句:“此前宗門有規定,既已離開,兩不牽掛。”

起哄的弟子們安靜了,都有點不好意思。

“聽起來倒像是隱世宗門的做派。”溫瑜很好意思地繼續捅刀:“徐道友果真出身大家,我聽說,越是底蘊深厚的隱世宗門,越不允許出外闖蕩的弟子借名勢而行。不像一些不爭氣的宗門弟子,明明離開了,還往門內郵信要這要那的。”

不久前發出兩封玉簡信要靈藥的徐恒一:……

而弟子們覺得剛剛起哄不應該,如今想要補償,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瘋狂彩虹屁。

“對,這種宗門就是大氣!”

“徐道友出身就是好,人也爭氣,不像那些出來瞎混著玩的,受傷缺個靈藥都能發信回家跟老爹要!”

係統:【他臉綠了。】

【好久不見,他還是這般好玩。】溫瑜笑笑:【等他發現我隻是修奴身份,隻怕會綠得更漂亮。】

徐恒一一直勉強笑著,他此時已驚覺最初說錯了話,太過代入對溫瑾的惡感,以至於如今被架在高處火上,進退不得。

“徐大哥!”

遙遙一聲清脆女聲,將紛亂的恭維壓住,沐顏藍衣鶴紋,跑了過來,她臉上洋溢著驚喜的歡笑:“徐大哥,真的是你!”

“你怎麼來上弦了?”她看到徐恒一身上的衣服,愣了愣,傻乎乎地可愛:“你怎麼穿著上弦的衣服?”

徐恒一麵容繃緊,似對沐顏不假以顏色,可眼底的深處,卻像是含著星光般的追隨和渴望:“我想有所精進,便特來投入上弦宗。”

沐顏看到他衣角上的五行圖:“徐大哥是明清峰的弟子嗎?那我便是徐大哥的師姐了!有什麼事,徐師弟找我就好!”

她挺挺胸,很快又紅了臉:“我開玩笑的,徐大哥你莫要生氣,你年輕有為,修為又高,要當,也是得當我的師兄。”

徐恒一目光本在她身上,見她挺胸,忙又移開,隻悶聲應了句:“嗯。”

沐顏這才有空看其他的人,與弟子們打過招呼後,她在看到溫瑜時,眼神晃了晃,才說道:“孔道友,真是巧。”

“原來沐師姐和孔道友認識。”蒙鵬宇問道:“難道,你們在靈境試煉中一起合作過?正好,不久後我也要去參加,師姐和孔道友,快傳授傳授我同門合作碰頭的要訣。”

沐顏的笑,也有些僵了。

“沐道友也參加過三年前的靈境試煉嗎?”溫瑜一臉迷茫地看過去,越看越清明:“怪不得,沐道友看上去有些眼熟。”

“嗯,我也想起來了,曾在靈境中與道友碰過麵。”沐顏搶過了話,正麵對上的時候,她沒有展露出緊張和慌亂,比起否認,反而選擇承認,繼而平淡地將話題抹了過去。

像是獵物被堵在懸崖邊上的最後的掙紮。

溫瑜隻是恍然大悟:“哦,對,原來那時候曾見過麵。”

她像是抓住了舊識的機會,一副很想攀交情展開交流的樣子,可沐顏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她轉向了徐恒一:“徐大哥,我帶你去見我師父,他知道你拜入明清峰,一定會高興的。”

沐顏和徐恒一轉身離開。

身後,溫瑜抓住機會給蒙鵬宇吹風,左一句“賭盤都沒個天級,溫城主會叫世人看輕的”,右一句“這徐道友讓你們押去不了,給保證也隻是嘴上說說,根本做不得數的”。

最後添一句:“不能讓他跑了,他既然這般確信,應該跟他約賭盤的!”

蒙鵬宇猛地點頭,一句一個“嗯”,到最後拳頭緊握,猛地追了上去:“徐道友,沐師姐,且等一等!”

溫瑜看著他追上去,要與徐恒一參與玉簡台上的賭注,因為賭盤不是什麼正經事,蒙鵬宇怕被說,避開了沐顏。

可沐顏的存在,卻是徐恒一最好的催化劑。

他察覺到沐顏看過來的好奇的目光,心生豪氣,當下應了賭盤:“好。”

係統:【你這是要給他完成願望嗎?你這是要逼死他,下個注,半副身家都進去了。】

【不是還給他留了半幅嗎?】溫瑜笑著退出去:【他自己說的話,總要負責任。】

她轉悠著離開,算好時間往藥田回,正撞上其他回來的修奴,一起日常來溜達一圈的韓子坤。

韓子坤正因為溫瑜弄死的那幾株靈草而大發雷霆。

雷霆的正中央,是蒲雲憶。

詭異的是,韓子坤雖然在罵,可眼神卻避開蒲雲憶,就連那些充當打手的修奴們,也沒一個上前,隻是圍在韓子坤身邊,壯聲勢。

就像是,他們忌憚這個人,不敢輕易靠近一般。

溫瑜心念急轉,已有了計較。

“韓少爺,您息怒啊!”

她猛衝出去,驟然出聲,反而將韓子坤一夥嚇了一跳,至於蒲雲憶,他隻是站著,連頭都沒抬。

而溫瑜則是裝作受腳拖累,收勢不穩,整個人撞在了韓子坤的身上,胡亂一摸一撐,才忙退了回來,諂媚笑著。

“韓少爺,這修奴太目中無人,少爺您在訓話,他竟然還敢站著,我太生氣了,這才衝過來想教訓他,一時情急沒收住腳,還請少爺莫要怪罪。”

兩人接觸時,她碰到了韓子坤的脈息,發現他除了修為倒退外,一點暗傷都沒有留下,短短幾天,保養得有些過於好了。

溫瑜笑容在皮不入骨,手指靈巧,將剛剛偷到的靈藥玉瓶藏起。

韓子坤本要發怒,在聽到“教訓他”時瞳孔閃了閃,他很快笑道:“好,既然你主動請纓,那你便替本少爺教訓教訓他!”

“就罰他一百鞭。”他扔出條櫻紅軟鞭。

“你來抽。”

係統:【不要啊。】

溫瑜躍躍欲試,她拿起鞭子,傾注靈力,毫不猶豫衝著蒲雲憶披頭一抽。

“啪!”

鞭子斷了。

在半空中,毫無預兆和緣由地斷了,甚至不帶半分慣性,停滯在半空,直直地掉落。

溫瑜眼神一凝,僅僅小半根鞭尾,在她靈氣的控製下,堪堪擦過蒲雲憶的左胸。

“撕拉——”

鞭尾抽破衣服,一道淺淺紅痕印在蒲雲憶的身體上。

破碎的縫隙中,隱隱可見肌肉流暢漂亮,那紅痕印在麥色的肌膚上,不像懲罰,淺得曖|昧。

係統從手指縫裡偷看:……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周圍也詭異地靜寂了一瞬。

隻是顯然和係統不是同一個原因,他們看過來的目光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驚恐,韓子坤的牙齒,已經開始打顫。

可他仍撐著場麵,撂下一句:“哼,小懲大誡,今日就先放過你們!”

溫瑜注意到,他說的是“你們”。

她的目光落在碎裂的鞭子上,紅色的筋骨扭曲著,像是一條被剝皮砍斷的蛇,吐著寒光陰毒的蛇信。

蒲雲憶確實不對勁。

剛剛那一鞭,旁人不清楚,可她暗中用了元嬰靈力,甚至還借用了冰晶蓄力,哪怕鞭子斷裂時及時反應,可蒲雲憶也僅僅隻是被鞭尾掃了一下。

溫瑜不相信巧合。

當多種巧合堆積在一起,得到的便是背後藏起來的答案。

“大哥,”少年抬眸,他明明營養不|良,乾枯瘦弱得仿若屍骨,可這一刻,他笑容詭譎,透著點不屬於他的陰暗:“是你把鞭子弄斷的嗎?”

溫瑜直視蒲雲憶,采用的,是最叫人無法預料,最直接的試探。

蒲雲憶的眼神,很黑,像是深不見底的寒譚,他的眼神,即使是溫瑜,也無法完全把握其中意思。

溫瑜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變化。

然後。

蒲雲憶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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