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話本傳情(1 / 2)

春日燦燦 說給月亮 918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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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氣氛倏地安靜,蘇燦瑤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該看誰。

太子怎麼連訂婚的事都知道了?!

蘇燦瑤僵住,像一尊石雕一樣半天不動。

海東青跳過去啄了啄她的手,眨著黑黝黝的小圓眼睛歪頭看她。

裴元卿抬頭望去,蘇燦瑤小臉紅撲撲的,微微垂著眼睫,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細嫩的手指緊張的握著茶盞,指尖微微泛白。

裴元卿低咳了一聲,臉上也浮起一絲窘迫的紅。

祁烈看著他,彎唇笑道:“好好學,娘子是用來疼的,可不能欺負。”

裴元卿垂下眼眸,聲音低低的,“知道了,我會好好學的。”

蘇燦瑤一怔,臉頰騰地熱了起來。

片刻後,蘇燦瑤丟下一句‘我去廚房看看飯好沒好’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裙擺翩翩,看起來手忙腳亂的。

祁烈啞然失笑,看著她的背影,短暫的陷入沉思。

他是不是已經可以開始琢磨著給弟弟備彩禮了?這麼可愛的弟媳,可不能受委屈。

裴元卿清冷的嗓音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皇兄,這次圍獵遇刺的事,父皇會不會遷怒於你?”

祁烈目光在他故作淡定的麵龐上掠了一圈,覺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弟弟小時候就是這樣,遇到喜歡吃的膳食,兩隻眼睛總是忍不住一遍遍朝那盤膳食看,可你若問他想不想吃,他隻會淡淡的表示‘都可’。

年幼的小皇子不知道,他臉上的神色越平淡,眼中的喜歡就越是藏不住,就像現在一樣。

祁烈忽然覺得,無論弟弟離開他多久,都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弟弟。

祁烈唇邊笑容漸大,微微坐直身子,才正色回答道:“這次圍場出事,我難逃責任,有幾個皇子還受了傷,回去後難免要被父皇責罰,不過這次刺客們的目標主要是我,我是最大的受害者,父皇頂多治我一個管理不善之罪,總不至於把我的太子之位撤了。”

裴元卿沉吟道:“那些人能埋伏在山裡,還提前埋下火藥,很有可能是有內應,此人的官位權力恐怕都不小,不然他們難以靠近圍場。”

祁烈苦笑了一下,“我這個太子之位有很多人在暗中虎視眈眈,想把幕後主使查出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裴元卿心中湧起一股愧疚,這些年來他待在丹陽城裡日子過得安逸,皇兄卻要一個人麵對朝堂上的風風雨雨。

“彆擔心,我已經習慣了,懂得應付。”祁烈沉聲道:“我這個太子之位是父皇在母後在

世時立下的,代表著母後的榮光,我絕不會輕易倒下的。

何況他身後還有弟弟,還有母族,他答應過母後要護好他們,就一定會做到。

裴元卿想到波譎雲詭的朝堂,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

祁烈問:“你剛才說厲王妃曾經派刺客想殺杳杳,可有證據?

隻要證據確鑿,他回京後就可以直接將尹青青治罪,算是他送給弟妹的見麵禮。

“證據一直保存在縣衙中,但沒有確鑿的證據,除非能抓到厲王曾經的寵妻虞寶琳。

“虞寶琳是誰?

“是厲王曾經的未婚妻,也是那位‘靈郡主’的親生母親。

祁烈麵露詫異,半晌,沉聲道:“我會派出暗衛去找她。

看來厲王的確隱瞞了一些事情,這些年來大家隻知道他疼愛‘靈郡主’,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位‘靈郡主’的母親就是他曾經的未婚妻。

裴元卿覺得虞寶琳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能被找到的,不然也不會被她躲了這麼多年,不過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祁烈想了想:“對了,當時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救我?是恰好在那附近麼?

裴元卿搖了搖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祁烈聽後沉思道:“那些火藥如果是用船隻運來的,那就說明背後主使是早有預謀,或許可以將船隻作為線索進行調查。

裴元卿點點頭,也覺得可以以此為線索,隻是對方既然早有預謀,恐怕就不會留下證據。

“當時陪你來救我的那些朋友呢?他們此次立了大功,理應有賞。祁烈隱隱約約記得當時有一群人護在他們身邊,身手都很不錯。

“他們恐怕不想要賞賜……裴元卿沉默片刻,遲疑道:“不過我想幫他們向皇兄討個賞賜。

……

酉時,沈昔月命人把宴席擺在了前廳。

蘇景毓得知裴元卿受傷的事,今日得了空,跟書院請假回來看望他,正好趕上飯點。

大家圍桌而坐,桌上菜肴豐盛,道道鮮美,蟹釀橙擺在中間,鮮甜的味道充盈在空氣中,讓人食指大動。

祁烈坐在裴元卿身旁,淺笑道:“多謝沈夫人盛情招待。

沈昔月熱情地笑了笑:“不必客氣,你是卿哥兒的同窗,難得來家裡一趟,彆嫌我們招待不周就好。

“……同窗?蘇景毓疑惑的轉過頭看向祁烈,他怎麼不記得書院裡有這號人物?

還未等他把疑惑問出口,祁烈就看著

他淺笑道:“不知這位是?”

來者是客,蘇景毓把心中的疑問壓下去,溫潤回道:“我是卿弟的大哥。”

雖然裴元卿平時總是沒大沒小的,不喜歡叫他哥,但他覺得自己就是裴元卿的哥哥。

祁烈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

蘇燦瑤連忙解釋道:“這是我親哥蘇景毓。”

祁烈重新露出笑容,點頭道:“原來是元卿未來的大舅哥。”

蘇燦瑤:“……”

蘇景毓:“???”他怎麼就從大哥變成大舅哥了?

桌上靜了靜。

祁烈疑惑問:“我是說錯話了嗎?”

“話沒說錯。”蘇景毓蹙眉道:“但當初這樁婚事是出於一些特彆原因定下的,卿弟和杳杳將來未必就會成婚,一切還要看他們二人的意思。”

祁烈側頭看了眼不爭氣的弟弟,又看向蘇景毓,“你們想悔婚?”

“……”蘇景毓默了默,“我不是那個意思。”

祁烈神態認真的詢問:“你是對元卿有什麼不滿意之處麼,如果有就儘管說出來,剛才元卿說了,他可以學。”

蘇燦瑤:“……”不,他不可以!

蘇景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對方的語氣怎麼好像裴元卿不是蘇家人,而是他家人一樣,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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