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2(2 / 2)

千裡同風 江一水 5282 字 3個月前

明帝對鐘離然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可於其他皇室子弟而言未免有些不公。饒是如此,鐘離越還是茁壯成長了起來,成為了一個極其可靠的王侯。

旗使一劃令旗,但見他一馬當先,與此前的杜見月一般遙遙領先,奪到了那支青柳。

皇室有如此長臉的人物,讓在場宗室振臂歡呼。李然也笑笑,說道:“明卓這孩子也不錯,騎射可下了很大功夫呢。”明卓是鐘離越的表字,與鐘離然一樣,都是明帝給他們取的。

鐘離然附和太皇太後,與她說道:“是,宛王兄的騎射功夫向來都是我們之中最好的。”畢竟,這個人讀書不太行,就隻能鍛煉肌肉了嘛。

如此過了兩輪,這場射柳宴總算是圓滿結束了。拿了上的幾人賽了一場,結果是杜見月率先奪得青柳,成為宴會上的魁首。鐘離越次之,倒是沒怎麼給皇室丟臉。

皇帝按例嘉獎了他們,鐘離越領了賞,太皇太後李然便誇讚道:“明卓今日如此優秀,讓祖母好生欣慰,你說,想讓祖母獎賞你些什麼?”

這屬於太皇太後因為喜愛賜下的獎勵,鐘離越一喜,忙說道:“孫兒能讓祖母高興就很好了。不過既然皇祖母這麼說了,孫兒倒還真有一事相求。”

李然道:“哦,什麼事,你說說?”

鐘離越便道:“孫兒十二歲那年,曾見先帝開弓,百步穿楊,著實欽佩不已。孫兒想,皇祖母能不能將先帝那張弓賜給孫兒。”

鐘離然私下差點沒翻個白眼,當年明帝為了激勵她學習騎射,早就將那張禦用的弓賜給了她。如今那弓就掛在宸宮的書房裡,想她讓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聽到宛王提起先帝,太皇太後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她隻笑眯眯道:“先帝那張弓,哀家是不能給你了,但哀家可以給你做件好事。明卓啊,你也快十六了。皇帝都成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定親成婚了。”

“哀家今日見杜愛卿的掌上明珠,姿容妍麗,英姿颯爽,不若給你指個婚如何?”

她這話一出,跪在場上的杜見月背脊緊繃,臉色霎時蒼白。就連鐘離越,聽到這句話也掛不住臉,略有些難堪回道:“回祖母,孫兒還小,還不是考慮此事之時。”

李然一副好祖母的架勢,苦口婆心道:“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得先成家才能立業嘛。見月這孩子哀家覺得甚好,年長些也能教導你嘛。”

鐘離然雖是看戲,但也不忘招呼顧思源。她伸手,拍了拍顧思源,拉著她入了戰場,自己則開口道:“祖母,姻緣一事還得你情我願才好,你隻問皇兄願意不願意,也不問問小杜愛卿想不想成婚啊。”

顧思源被拍了一把,連忙回神,附和著鐘離然道:“是啊祖母,姻緣也要心心相印才算美滿。說不定宛王兄與小杜愛卿皆有心儀之人了,那豈不是好事成壞事了。”

帝後二人這麼一打岔,倒是止住了李然指婚的念頭了。李然笑笑,再不提指婚的事情,打了個圓場後給兩人各賜了些珍寶,這場上的詭異氣氛才算是消散了些。

如此一來,射柳宴總算是圓滿落幕了。以太皇太後為首,親率眾臣前往盛源宮赴宴,一直鬨到了亥末,金袍衛們才將各大臣送回各家府邸。

鐘離然身子骨未長全,雖然這一切什麼都沒做,但也足夠她累的了。顧思源也沒好上多少,兩人乘攆回到宮中後,立馬洗漱趴在床上不願動彈。

向來勤快的鐘離然邁不動腿,穿著雪白的中衣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感受著四周冰鑒傳來的涼氣,這才舒服的放鬆了身子。

顧思源靠著床頭看書,見她這麼趴著,提了她一把。鐘離然手腳並用,整個人撲進了顧思源懷裡,枕著她的大腿,將臉頰埋進了她平坦的腹部間。

沒有侍女在身旁,鐘離然也不擺著那張架子,難得的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麵,她伸手攬著顧思源的腰,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冷香,微眯著眼道:“顧思源,你在看什麼?”

成婚之後,除非是必要場合,鐘離然是很少喊顧思源為皇後的。她叫習慣了顧思源的名字,大婚之後就一直這麼私下稱呼她。

顧思源捧著書,沒有看她,隻應道:“看些雜記。”

鐘離然點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從顧思源懷裡抬頭,說道:“顧思源,彆看了,我們來清點一下今日的禮單吧!”

她伸手,將顧思源的書取下,迎上了她懵懂的視線,雙眼放光的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心累,真滴累,要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