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介懷(1 / 2)

《糙漢將軍的病美人》全本免費閱讀

蕭屹川的身子骨確實比旁人硬朗,喝過兩幅湯藥之後,隻燒了一宿,高熱便退去了。

但餘病未消,尚不好外出。

算來算去他也已病了兩天,除了換房那日,慕玉嬋過來給他送過一次藥,打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見到過她。

可分明住在同一個院子裡,怎麼仿佛她回了蜀國似的。

蕭屹川的手往枕頭底下伸了伸,摸了摸那顆糖,冷毅的臉龐柔和了許多。

“鐵牛,夫人這兩日在做甚?”

鐵牛正在收桌上的空碗,抬頭再看自家將軍已經起身了:“夫人這兩日如常呀,哦,對了,昨日夫人收到了蜀君寄來的家書。”

這事兒蕭屹川知道,這種文書都是先經朝廷的手再到將軍府,最後才到安陽公主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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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男人披上了大氅,跨步出了西側間。

主屋內一燈如豆,窗欞上女子窈窕的身影如夢如幻。

或是垂首凝思,或是研墨鋪紙,皆如畫中美景。

走至房門,蕭屹川整理了下大氅,敲響了門扇。半晌,慕玉嬋才將房門開出一拳寬的縫隙,清清冷冷地問:“將軍過來做什麼?”

蕭屹川立刻感覺到女子身上清淺的不悅。

“聽說蜀君給你寄了家書。”

“將軍何必明知故問,那信上的內容隻怕早就看過了吧?”

慕玉嬋嘴角平平,秀美的煙眉淡淡蹙著,頗警惕地與他隔門而視。她今日穿得較比往常豔麗,桃粉色的束腰襯得她腰肢嫋娜,恍似弱柳。

隻是身體柔若拂柳,嘴卻一貫刁鑽。

屋外冷風乍起,蕭屹川攏了攏領子:“不讓我進去麼?”

這是將軍府,慕玉嬋實在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把門讓開了。

房間內墨香四溢,西窗的桌案上,尚有未曾書寫完畢的回信。

蕭屹川坐上燈掛椅,順手拿起了慕玉嬋慣用的雕花暖手爐,熟悉的香氣還停留其上:“你父君可還安好?”

見蕭屹川往西窗桌案那處看,慕玉嬋不著痕跡的擋住,秀美一擰:“勞將軍費心,數月之前您的大軍不曾踏平蜀國都城,父皇自然安然無恙。”

她這是怎了,吃了火藥似的。

思來想去,蕭屹川不得其解,正欲開口問,門外鐵牛卻來找他,說有人來府中拜訪他。

蕭屹川有些嫌煩:“是誰,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鐵牛:“回將軍的話,聽說您病了,您姑母和張元公子來看您了。老爺說來都來了,就讓他們進來跟您見一麵再回去。”

倒是稀奇,蕭屹川與姑母並不親切,怎麼這一生病,她還領著兒子過來探望了?

他想拒絕,哪知慕玉嬋上前,趁機將蕭屹川手中德暖手爐拿了回來,走到門口,扶著門框道:“既然如此,將軍便去吧,夜深了,我也該歇息了。”

蕭屹川再不好說什麼,被慕玉嬋半推半送地“請”出了房門。

一路往前廳走著,男人的表情也越發的嚴肅起來。

安陽公主前幾日還好好的,甚至還朝他笑過。

她今夜的性情,又讓他想起二人新婚之夜的時候。

她也是這般提防著他,也是這般決絕的神色。

蕭屹川的腳步一頓,想到了那封家書,側頭吩咐鐵牛:“你騎我的快馬,出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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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如玉,靜靜地掛在樹梢。

此刻她遠在蜀國的父皇、母後以及皇弟,也同樣在望著這輪明月吧。

傷春悲秋了一會兒,慕玉嬋合上窗牖,將寫好的回信交給明珠。

“公主,現在沐浴嗎?”

“先不。”慕玉嬋捂著心口,露出了不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