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金塔教的毒物防不勝防,他真是昏了頭了答應裴酌單獨審問。

裴酌猝不及防被拉到外麵,“我還沒說完。”

蕭循:“還想說什麼?讓柳園假意配合釣出金塔教餘孽?交給沁王就好,他正愁沒事乾。”

裴酌掙開了掙,手腕都快被捏出紅印子了:“我不也沒事乾。”

這句話從裴酌嘴裡說出來,仿佛太陽從西邊升起,蕭循不得不重視起裴酌今晚對柳園莫名的同理心。

“你對柳園很關心?”

又是幫人遮掩又是單獨審問。

裴酌沒想到蕭循這麼敏銳,他隻是有些感同身受柳園的驚慌罷了。

他瞥了一眼蕭循,你這種“肚子大不是胖就是病”的直男是不能理解的。

蕭循覺得他似嗔似怨的一眼帶著鉤子。

他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指腹安撫似的在剛才用力的地方抹了抹:“你今晚有事。”

“什麼事?”裴酌警覺,“哦,對了,我跟裴陽約好,等下去太傅家裡喝茶。”

蕭循:“太晚了,改日再去。”

是有點晚,本來沒有柳園的事,裴酌此刻已經喝上太傅泡的茶了。

蕭循:“我已經命人送裴陽回去,且向太傅致歉,說你明日再去。”

裴酌:“謝謝,我回去睡覺了。“

蕭循扣住他的手拉回來,道:“我近日在推行禁止私刑,廢黜賣身契。”

裴酌發自內心道:“陛下思想覺悟很高。”

蕭循疲憊道:“養奴隸非打即罵的皇親國戚很多,阻力很大,很累。”

裴酌眨了眨眼,話題明明很嚴肅,為何他覺得開始走向危險?

蕭循看著他:“你能在宮裡住一晚嗎?”

() 裴酌緩緩抿緊嘴巴(),他懷疑是他上次在含疊山太好說話了?(),蕭循事後複盤,找出了賣慘的真諦。

對對對,你壓力很大,但礙於孝期不能找彆人發泄,隻能逮著我欺負是吧?

雖然那種事也不是不舒服,但是蕭循總是沒完沒了影響他睡覺。

話說回來,當一個想要改變封建沉屙的皇帝不容易。

裴酌煩惱地要命,怎麼又被拿捏了,搞得他像為了達成政治目的獻身一樣。

蕭循居然還有當紂王的潛質。

裴酌拖遝地跟蕭循上馬車,駛過長街路過太傅府時,見門口已經熄燈,蕭循確實通知到位,太傅已經歇下了。

馬車突然晃了一下,裴酌胃裡頓時起連鎖反應一樣翻騰。

他麵色一變,連忙捂住嘴巴。

蕭循立刻察覺:“怎麼了?”

裴酌:“有點暈車。”

蕭循當即讓李如意停下,扶著裴酌下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好點了麼?”

裴酌點點頭。

蕭循:“剩下一段路我背你。”

裴酌看了看太傅府的門匾,這樣不太好吧?

蕭循在他麵前蹲下。

裴酌從善如流趴了上去,他不樂意走路,又借口暈車,當然隻能被背著了。

蕭循登基,起居室自然從東宮搬到了天子所住的霄寧殿。

東宮十分樸素,而霄寧殿符合了一切對於至高權力的想象。

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

裴酌第一次見識龍床,床柱子都雕著蟠龍。

蕭循拉開龍榻上的一個抽屜,從裡麵拿出什麼。

裴酌矜持地坐在床尾,聽著邪惡的抽屜拉開聲,道:“不管你的藥多有用,隻可以一次。”

蕭循一頓,空手把抽屜合上,鎮定道:“嗯。”

裴酌覺得不對,簌簌爬到床頭,拉開抽屜,一瞬間,工業明珠高等數學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

救命,原來卷王隻是想跟他學高數。

裴酌瞬間燒紅了臉,他手忙腳亂想把高數課本拿出來,但來不及了。

是哦,他們都已經解毒完畢了,以蕭循的性子,自然不會再開口。

“我是說,不管你的腦子多好用,高數隻能學一次,我說過隻教一次。”裴酌著急地找補。

蕭循:“好,不學。”

裴酌:“……”

……

一失足成千古恨。

此後三個月,裴酌又教授了幾l回高數。

“微積分就學到這兒吧,你出師了。”裴酌捂著日漸發胖的小腹,火燒眉毛了,終於開始琢磨躲著蕭循走了。

蕭循:“你不是說還有高等幾l何、級數……”

最炎熱的兩個月過去,裴酌躺得更加舒適:“忘了,教不了,自學。”

蕭循最近把消瘦的裴酌養回來了,覺得怎麼看都很好看。

他覺得可以再養養,但是裴酌不知為何,越來越不想按照他的食譜吃飯。

蕭循舉例彆人家的例子:“你記得兵部侍郎的小公子嗎?”

“他按照太醫開的食譜,療養兩個月,胖了十斤。”

“太醫說還不夠,要再養兩個月。”

裴酌當然記得,人家是假懷孕,他是真懷孕,真的不能再多吃了。

想想都要愁得少吃一碗飯。

裴酌半真半假道:“不要,肉都長肚子上了。”

蕭循:“我們多動動就好。”

裴酌:“不想動,也不想變胖,跟懷孕似的。”

蕭循:“不會的,不信我們再做一次。”

裴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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