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又見峰回路轉(1 / 2)

《我對鄰山的師妹有求必應》全本免費閱讀

嚴子若炸了毛,手指著貝伽盈大喊:“你這臭丫頭,之前言之鑿鑿,竟敢騙我!”

她果然沒有看錯,狐媚東西慣會隱藏偽裝,到了淩子翊麵前便惺惺作態,搖尾乞憐,惡心至極。

嚴子若氣憤至極,她衝上前去一把將貝伽盈推搡在地,後者體力不支,踉蹌著撲通跌坐,綁縛著的千絲引受到外力又緊上一緊。

她仍不解氣,一片飛刀拈在指間,便要朝著貝伽盈的眉心而去,然剛起勢來,便被人攫住了手腕。

淩子翊將她拉到一旁:“戒律堂下,我仍在側,你要公然動用私刑嗎?”

“大師兄,你莫不是真被這個黎陽派來的奸細迷了心智?她不輕不重的一句蒼白辯駁,根本毫不可信!”

淩子翊麵色巋然不變,他冷冷瞥了一眼跌坐在地的貝伽盈,伸手取走嚴子若緊攥著的葉片飛刀,隨手射於劍架之上,“當啷”重響,銅鐵嘩啦震動,那飛刀不偏不倚恰好穿透足有一掌厚的沉木,後擊於牆壁之上,留下尖銳的坑洞,無力地掉落在地。

嚴子若臉色蒼白,她知曉,大師兄平日裡待她寬容,但要緊時便是說一不二,這是動怒了,再有不甘她也不敢造次。

“嚴子若,你擅自拘人來戒律堂處以私刑,屢教屢犯,師尊曾授我以權,若你不知悔改,可全權處置。”

嚴子若慌了,起誓道:“大師兄,我保證再不會了!你饒了我吧。”

沂水廣收門眾,門下弟子皆奉掌門為師尊。但唯獨她與淩子翊是其正經授業承道的傳人,關係親厚,而她既是師尊的弟子,又是其從小撫養長大的義女,尊師重道的淩子翊愛屋及烏,對她從來都是比旁人更加寬容的。

可這一次,嚴子若卻想錯了。

淩子翊冷麵無私,親自執刑,給了她兩手各十個手棍,疼得她眼淚花花,慘叫連連,連秦洛在一旁說情也未能管用。

砰、啪,砰、啪,一下接著一下,棍棒落於嚴子若細嫩的手心,立時嫩肉便打得通紅。

“回去好生反省,再有此等事情,懲上加懲!”

嚴子若握著滾燙刺痛的手心,瑟縮在秦洛身邊,她委屈問道:“那她呢?”

淩子翊看著這個“她”,貝伽盈還坐於地上,渾身被千絲引綁得結實,她隻得坐在最前排看完了這場“兄友妹恭”的大戲。

淩子翊和嚴子若,應當就像褚奚儀和她之間一樣吧。對自己至親的師妹動刑,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如此冷心冷清,貝伽盈此時心中泛起深深的畏懼感。

或許,這個人從來不隻是她見到的那樣。

他蹲在貝伽盈麵前,平視於她,冷峻的麵容看不出一絲情緒,剛剛握過棍棒的手緩緩朝向她。

完了!貝伽盈害怕地緊緊閉上雙眼,對待動用私刑未遂的師妹鐵麵無私,更不用說自己這個身份存疑的外人了。

拷打?針刺?還是鞭刑?總之一定比手棍重吧。

然而,淩子翊卻並未動她一根汗毛。

貝伽盈睜開一條眼縫,隻見他利落地摘下掛於她腰間的令牌,拇指輕撫過上麵凸起的紋路,上書“塵心”二字。

這令牌與貝伽盈身上的這套雅青暗紋常服是當初漣漪從白鴿市集輾轉淘來的,為了便利行事,貝伽盈軟磨硬泡才從她那裡賒賬借來。

難道,令牌有誤?

秦洛注意到這令牌上的字符,拍掌恍然道:“塵心?原來這小姑娘是寂滅那邊的人啊,怪不得外門沒有記錄。”

嚴子若一頭霧水:“什麼意思?與寂滅師姑又有何乾?”

“寂滅長居塵心峰,早些年從外門遣了些弟子入山陪侍,不與外通,是以找不到這小姑娘的信息。”秦洛解釋道。

他走到淩子翊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下放心了。”

淩子翊並不理會他,他站起身來,將令牌丟回貝伽盈懷裡,垂眸問道:“若你是塵心峰人,為何不及時表明?”

峰回路轉,貝伽盈尚頭腦發暈,她糾結了半晌,方才道:“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或者我應該說什麼?”

秦洛咂舌:“你把人家嚇得,還指望一個小姑娘說些什麼?”

他揚起下巴,示意道:“小姑娘,那什麼鹹味的糕點可是你的?從哪裡弄來的,與我說說唄。”

“鹹茶糕嗎?是我做的。”

淩子翊幾不可見地動了下喉結,他揮手收回了千絲引,總算解了困擾貝伽盈長久的束縛。

“寂滅師姑曾起誓,此生不出塵心峰,故而塵心峰封閉已久,不與門派聯通。你既是塵心峰人,合該謹守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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