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又見峰回路轉(2 / 2)

貝伽盈趕忙爬起身來,應聲道:“我知曉了,這就離開。”

她顧不得手臂酸脹,腿腳發軟,轉身就要開溜,卻聽淩子翊叫住她:“我送你過去。”

貝伽盈腳步一頓,頭腦發昏。淩子翊不容拒絕地走在她前麵,示意她跟上。

嚴子若眼見兩人離開,正要跟上,卻被秦洛揪住了衣領拽了回來:“你上哪去?還不回去閉門思過。”

嚴子若被提溜著,手腳還不住地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揮舞:“他們兩個人單獨走了,怎麼能行?大師兄肯定被她迷住了,嗚嗚怎麼辦?”

“傻丫頭。”秦洛歎了口氣,故作深意道,“你以為小淩子是什麼人呢?他是去驗證這姑娘的真實身份去了,若是她是塵心峰的,自然無礙,若是個冒名頂替的,就有好戲看了。”

嚴子若聞言,安靜下來,疑惑道:“是這樣嗎?”

“那必然啊。”秦洛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肯定道。

小淩子,師叔可是儘力了,接下來全靠你自己了啊。

——

貝伽盈與淩子翊一前一後地走著,她盯著他飄蕩的衣擺,心亂如麻。

他究竟是什麼心思呢?是試探她是否為塵心峰人嗎?雖說目前暫時度過了危機,但她畢竟不是沂水門人,紙終究包不住火。

想著想著,她不禁出了神,未察覺到身前這人突然停下,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

布料的清香湧入鼻尖,她的臉頰甚至能感受到他背脊的形狀,貝伽盈嚇得趕緊退後幾步,揉著發酸的鼻梁,望向這人。

“不看路?你走前麵。”

“哦。”

貝伽盈乖乖地走到他前方幾步,兩人又是一前一後地走著。

眼前之景全然陌生,貝伽盈朝前走了一段,方才領悟過來,之所以叫她在前是淩子翊在試探她是否識路。

不緊不慢地走了一會兒,便聽貝伽盈悶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並不相信我,對嗎?”

衝動問出這話,她隨即又感到後悔起來,說謊的人是自己,又憑什麼責怪彆人沒有信任?她並不指望對方回答,可沒走幾步,卻聽身後始終跟隨的腳步停了下來。

一回頭,隻見淩子翊麵色暗淡,似在承擔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他立於原地,極力隱忍著,卻連指尖也微微顫抖。

貝伽盈嚇了一跳,她飛奔過去,關切地問:“怎麼了?哪裡難受?”

心口鈍痛,如同有人揮動柴刀一次次刮磨一般,雖不致命,卻令人神思俱疲,痛苦難忍。幸而功力深厚,淩子翊尚能保持清醒,看著眼前放大的嬌顏,一切或許皆因她而起。

他之所以有如此猜測,全因今日心口鈍痛發作之時皆與貝伽盈有關。她不過是提及一句“相信”,便讓他痛苦難耐。

戒律堂內,她一句“你相信我”話音剛落,他的心便如刀割般深深刺痛一瞬。初次發作症狀尚輕,而剛剛,她又一句質問,這心痛之狀較上回竟放大十倍不止。

淩子翊眼尾微紅,他略帶厲色的眼神攫住眼前看似無害的女子,貝伽盈微微一愣,卻反而上前一步,扶住他顫抖的胳臂,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料傳來,是久違的暖意。

“你身體好冷,是不是平日沒休息好,氣血虧空?”貝伽盈不過是隔著衣料觸及,便被這涼意刺得打了個冷顫。

“你很了解我?”

“嗯…大家都擔心你,所以我也了解些。”她含糊答了。

畢竟淩子翊夜夜難寐的事情都傳到鄰山去了,她想不了解也難。

“要不你坐下來歇一會兒吧,氣血不足,不能逞強。”她扶著淩子翊就坐下來,小小的人兒幾乎用儘全部力量讓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儘力減輕他的負擔。

鈍痛緩緩退去,淩子翊突然道:“我並非不信任你。”

貝伽盈眨了眨眼。

“我知道,你並無壞心。”

心思醜惡之人,如何作為也掩蓋不住內心的晦暗,同樣地,心思純淨之人,站在那裡內心便是閃閃發光的。

煙花仿佛在眼前炸裂開來,貝伽盈的世界驟然明亮起來,她抑製著激動,默默應聲:“嗯。”

或許是解開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猜疑,身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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