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生氣了(1 / 2)

親信戰戰兢兢將話傳到榮伯爺跟前時,榮六正歪在他爹身邊撒嬌纏磨,想要那把聖上賜給他爹的彎刀。

聞言氣的麵色青紫,當場紅了眼眶,麵目猙獰的對他爹道:

“您聽見了嗎?二哥他要殺了我!他竟想要我去死!他不僅想要我的命,連您都不放在眼裡。孩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便要處處被他欺辱?我已經聽姨娘的話多番忍讓了,換來的怎會是這個結果?

大哥還沒繼承伯府呢他就這般,若大哥真繼承了伯府,哪裡還有孩兒的活路啊!”

榮伯爺麵上也不好看,心裡的怒氣更甚,當時讓親信去傳話,也是因著小兒子大老遠從府裡跑來軍營尋他,滿身狼狽,哭訴在府中因老二那小畜生遭遇的種種不公。

他心疼極了,便叫親信去當麵斥責那目無君父的小畜生,給幺兒出一口氣。

萬不曾想會聽到這麼一番叫他暴跳如雷的回話。顧不得還有親信在旁,直言道:

“好,好的很,還以為他真嚇破了膽學乖了,沒成想心思更加陰險惡毒了。不是叫老子親自和他說嗎?那老子便如他所願!”

這已經不是替小兒子出氣這般簡單了,他做老子的被兒子指著鼻子罵到眼前,要他唾麵自乾,做縮頭烏龜,他榮橋這輩子就沒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寒聲吩咐親衛:“準備一下,兩日後啟程回府!叫那小畜生也給我滾回府裡等著!”

榮橋下定決心這次定要讓那小畜生記住教訓,免得他還沒死呢就敢爬到他頭頂撒野。既然榮夫人不舍得,那就由他這個當爹的親自來。

□□六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麵上勸他爹消消氣,當天夜裡便偷偷拿了他爹的令信溜出軍營,想先一步上山去給榮舒朗找點兒麻煩。

他眼饞榮舒朗手裡那筆錢財很久了,都是老侯爺的孫兒,憑什麼榮舒朗那個處處不惹是生非不安分之人能得到老侯爺的青眼,而他無論怎樣在老侯爺跟前挖空心思的討他老人家歡心,老侯爺始終不願多看他一眼。

若是能想法子將那筆錢財弄到自己手裡……

一個念頭在榮舒年心頭閃過,摸摸袖口藏的東西,榮舒年咬牙想法子甩掉隨他出來的小廝,照著記憶中千佛寺的方向馭馬而去。

“馭馬?也好,確實該鬆散鬆散筋骨,免得長成懶骨頭了!”榮舒朗是典型的紈絝嘛,哪個紈絝沒做過倚欄而立,馬踏長安之事?可以說騎馬是紈絝的自我修養之一。

梨滿瞧著主子打從見了伯爺親信後,便一直悶在院裡不願出門,想著法子哄他開心,勸他去演武堂馭馬散心,眼下見他有多鬆動,加把勁兒接著哄他:

“是啊是啊,聽住持院裡的小沙彌說,演武堂那邊新來了幾匹小馬駒,可漂亮了呢!主子咱們去瞧瞧吧!走吧走吧!”

舒朗倒不會因榮伯爺那種人不開心,就是人一年中總有那麼幾個月,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兒,懶得動彈罷了。

梨滿說的事兒勾起了他的興致,便懶懶散散的從貴妃榻上起身,招呼人往演武堂而去。

演武堂是寺中武僧們日常習武所在,場地極為寬敞,設有單獨的跑馬場,平常人自是不能隨意在其間行走,更不用說借用人家的跑馬場玩耍。

但舒朗是誰呀,短短幾月便將整個千佛寺上下禍害了個遍之人,偏他財大氣粗還嘴甜,寺裡寺外就沒不識他的之人,這上上下下他跟誰都能聊得來,和誰都能搭得上話。

因此聽他要跑兩圈,演武堂掌事還細心的幫他挑了一匹性格溫順的母馬,滿臉慈和在旁瞧他胡鬨。

舒朗是沒騎過馬的,前世空有一肚子理論知識,奈何身體不爭氣。榮舒朗是會騎馬的,但橫中直撞慣了,絲毫沒有安全駕駛的概念,兩者在今兒結合,叫舒朗一上手便有幾分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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