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另有爹(2 / 2)

榮伯爺麵色難看,榮舒堂好似從中嗅到了什麼氣息,猶疑的看向母親。

榮夫人回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簡單和娘家父兄問好,便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言語。

待眾人落座,榮老夫人更是不用任何鋪墊,用眼神掃視一圈,議事堂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她老人家對這效果十分滿意,緩緩開口:

“不論諸位今日受誰之邀,因何事登門造訪,你們的事且先放一放,讓我老婆子做一回喧賓奪主之舉,講完我的事,接下來你們隨意。”

也不等其他人客套些“不妨事”,“老夫人但說無妨”之類的廢話,她直言:

“當年我兒身亡,先帝欲過繼一子為我榮家繼承香火,老婆子不識抬舉拒了先帝好意。後先帝為老侯爺封賞爵位,老侯爺又言軒兒已故,無人知他心意,自請將一等侯降為三等候。”

聽老夫人說起這些往事,榮家族人紛紛垂下頭,不敢叫老夫人瞧出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要說族裡對老侯爺的做法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原本可傳三代,造福子孫的侯爵,硬生生給推了。老侯爺一死,好端端的侯府立馬成了伯府,依附在這顆大樹上生存的他們誰心裡沒怨氣?可誰敢說出口?

老夫人可不管這些人想什麼,都是一群躺在丈夫和兒子身上吸血的蛭蟲而已,未建寸功,隻思吃拿卡要,平日懶得搭理,此時也不在意。

接著道:

“老侯爺在將爵位傳給榮橋之前,請族中老人和親朋故交前來見證,唯一的要求便是日後要他給軒兒過繼一嫡子繼承香火。”

榮老夫人看向親家柳大人。

柳大人頷首:

“不錯,當年我與榮兄共同效力於先帝帳下,誌趣相投,結為知己。軒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我兩家結親前我便知曉此事,且我家是同意了的。”

除了毫不知情的榮舒堂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其他人麵上一片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榮舒堂見狀將視線轉移到弟弟身上,見他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似乎對此一點都不驚訝,心下有幾分不解。

忽聽他娘此時突然開口:

“我嫁入榮家,先後育有兩子,長子自是不能行過繼之舉,便隻剩幼子。然當時伯爺膝下隻這兩孩子,心中十分不舍,便對老侯爺言明,欲將幼子養到十三歲,培養些兄弟感情,日後好相互扶持,那時再辦過繼之事正好,老侯爺便同意了。”

說到這兒榮夫人閉口不言,因為後麵的事,不是她的身份能說的。

但榮夫人不說,舒朗可一直等著呢,在大夥兒各異的神色中,小嘴叭叭,那叫一個暢快,榮伯爺想阻止都沒來得及,就被他把底褲給掀了:

“所以祖父自來便待我十分親厚,疼我遠超大哥他們,甚至在臨終前將所有私產以及一支私軍留給我,當然這事隻少數幾人知情。可惜祖父他老人家沒等到我十三歲便去了。”

舒朗說到這裡,似笑非笑的看了榮伯爺一眼,幽幽道:

“之後五公主憑空出世,而我為了五公主一擲千金,紈絝敗家的名聲漸漸傳開,一日勝一日的不像話,過繼之事便在大家默契不提中,拖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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