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 2)

“你們真想挑釁的話,走到台上用麥克風當著全校的麵再來挑釁,何必故意隻讓我一個人知道你在講什麼。真不需要這麼隱蔽,我願意隨時奉陪。”

…現在正直寶寶也會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了,是吧?

降穀零說完之後,帶著他的組員們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兩個組員還在那裡氣降穀零裝模作樣,在原地跳腳。

我雙手插著口袋,朝著兩名組員提聲喊:“柳本,南川,過來小組討論。”

這一波原本嘈雜的交流現場頓時安靜起來,都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還在給學生解答問題的警官們和教官們不約而同地一一放下手上的事情,坐在椅子上的站起身,操作電腦的停下鼠標,被學生圍住的也撥開人群想看看怎麼回事。

柳本和南川似乎被這緊繃的氣氛嚇到,定在原地,麵麵相覷。

“我在前麵等你們。”

我無視周圍好奇的眼神。

撿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再搬了一張沒有人用的桌子,我坐下來看他們自由環節做了些什麼鬼,讓他們能夠這麼閒得討論彆人。結果,柳本和南川兩個人什麼都沒做,連死者的名字都搞錯了。我一直都相信爛學校一定也有好學生,好學校也有爛學生。所以,他們喜歡說閒話的情況在今天之前,一直在我的容忍範圍裡麵。

但是,我要做事情的時候,一點都不會看眼色,就會很惹人討厭。

“可是,榎本君不也是什麼都沒有做嗎?”柳本反問道。

南川用頭枕著手臂,說道:“就是啊,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好奇怪啊!”

兩人交換視線後,無所謂地笑了笑,“聽說榎本同學以前還是什麼天才,既然這麼厲害,你就全部做了吧!你要是真的抓住犯人了,還可以給你正名,多好啊!現在好多人都懷疑你是徒有虛名的。加油!看好你哦!”

“唉。”我看他們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有做事的念頭,歎了一口氣,“你們要去廁所嗎?”

“為什麼要去廁所?”

我說,因為我挺想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小學生……”

生字還沒有完全落下來,柳本的聲音就變了調。南川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直接在桌子底下狠踢了他的小腿。我慢悠悠地把根本沒有的鬢發弄到耳後,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我們在這裡做完作業吧?”

“你怎麼能打人?!”

柳本原本紅潤的臉現在冷汗涔涔。

“我的手在這裡啊,”我說完之後,舉起手的同時,朝著他的膝蓋再踢了一記,柳本全身跟著一震,緩解疼痛的身體也忍不住低了下來,好像要倒在一邊一樣,“柳本同學好幽默啊,除了和南川同學說漫才之外,還會身體搞笑!多來幾下啊!”

我朝著柳本的痛處踢了好幾下。每踢一下,他就跟著抖動一下。

南川同學聽得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聲音也跟著無意識變尖起來,道:“這裡那麼多教官和警察們,你瘋了嗎?”

“我做什麼了?”我乖巧,無辜又單純地望著南川同學,“話說,南川同學有匿名在網上發布一些不良言論嗎?”

南川一愣:“什麼……”

我笑道:“就是天天聽你們在吐槽彆人,就想知道你們私下裡都是什麼樣的人。反正你們覺得又是在開玩笑,對不對!我們也讓大家跟著笑一笑嘛!發給教官和你們父母看怎麼樣!”我把他們在網上群嘲他人的評論打開給他們看。

柳本也跟著忍痛爬起來,“榎本同學,我們錯了,不該說你們壞話的!你不要發,我們還是想當警察的,真的!我們願意改正,求你了!”

我對錯誤發言非常敏感,“什麼你們?”

柳本反問道:“就是你和降穀,你們不是朋友嗎?”

南川小心翼翼地措辭道:“我們以前也當著你的麵笑……討論您,您都沒有反應,但今天才說降穀同學,您就……”

不等他說完,我抬起頭想到一件事,說道:“我去找把戒尺,你們等我一下。等我回來之後,你們說錯一句話,我就打一下你們手心。”

我去教學區的老師辦公室那裡要了一把長尺,先在他們兩人手上試了一下,“啪”“啪”紅得特彆顯眼,“勉強夠用了。來吧,剛才誰說我和降穀是朋友的?”

五分鐘後,我們終於進入了和平的小組討環節。

我其實真的不太在乎人有多爛多懶,造成多大的社會負麵壓力。畢竟我又不是他們爸媽,我也懶得為他們起一點多餘的情緒。而且,我本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最起碼要有業績和實力吧。像我這麼爛的人,能被忍,你以為我真的是善良的人嗎!我當然是能做點事情的。

“你們爸媽不在,你們是不是連作業都不會寫了?”

我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看著他們現場給我趕出一篇犯罪過程來。

他們去查了一下死者的人際關係。

柳本和南川發現死者人際關係簡單,和前妻離異多年,最喜歡的就是賭馬,不惜借債去賭博,借了一筆高利貸,天天被追債。他們覺得這起案子死者被黑/道盯上,所以才會被埋在土裡。這是黑/道他們慣用折磨人的手法。所以,凶手應該就是那個便利店把自己的臉藏得嚴嚴實實的人。

我問,那怎麼解釋行李箱上有血跡?

“行李箱其實裝的是黑/道殺人工具,還有挖坑的工具。榎本大人您看,挖坑是需要工具的,但是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工具,所以一定是工具都裝在行李箱裡麵的。不過,因為這次有些意外,他們剛處理完一個人,行李箱上沾著一些血。殺手坐著死者的車,拿著行李箱進便利店時,並沒有發現,才讓我們得到相關的錄像。”

“雖然便利店的嫌疑犯人比較矮小,但是如果是在死者坐在駕駛位上行凶的話,根本就不需要身高超過一米八,就能砸暈死者。”

我也不知道是因為還沒有停的雨,還是因為他無厘頭的話,我的頭好痛。

“你想看全校都把你們當做傻子,也不要連累我,給我改答案。”

南川小聲說道:“我們都是從很多小組那裡打聽來的,大家的意見還挺統一的……”

“我說你們錯了,你們還委屈得想頂嘴,是吧?”

就這種抄作業的水平,還想要在降穀零麵前秀?

你們想獻醜,也彆拉著我出醜。

“錄像時間是昨天上午十點十八分,死者是在距離便利店不到三十分鐘的護林區被發現。死者死亡時間推斷出來是在今天淩晨三、四點。如果便利店那個人真的是凶手,他和死者相處那麼長的時間做什麼?又或者,他們中途分開過,為什麼又半夜相見?”

“黑/道的想法,我們怎麼能清楚呢?”柳本聳肩說道。

我甩了兩把鋒利的眼刀過去,“趁著能喘氣,你為什麼不多說幾句呢?蠢貨。”

柳本和南川立刻抿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