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1】(1 / 2)

【121】我貌似遇到了很壞很壞的人

白鳥任三郎和綾小路文麿拿到警察證,剛好就趕上了進修課程申請時期。

這個申請一般是麵向職業組的警察們。每個警察一年最多隻能申請一次進修,進修的目的地根據課程情況各不相同,但絕大部分都是在美國,包括舊金山,巴爾的摩,塔拉哈希、紐約、芝加哥,華盛頓等地。課程內容又囊括各種與刑事相關的課程,諸如「未偵破死亡案件勘察」、「研習3D影像模組、影像資料庫建立及比對機製等技術」之類的。

在這些課程裡麵,白鳥和綾小路文麿最想要申請的就是美國華盛頓FBI國家學院的特工訓練的課程。據他們了解匡蒂科為了幫助特工們更好地適應未來的工作,甚至建立了一座微型的虛擬城用做學員的訓練用。不僅是他們本身感興趣,其他警察聽到FBI這個噱頭也產生了興趣。但是這次申請要求卡得很嚴,第一必須是剛畢業不到一年的新晉警察;第二該警察在校成績必須要在警察學校裡麵排名前三,所有單科成績都不可少於A;第三,申請時還要附上自己一年內有效的托福成績,至少要在英語係國家本科大學入學標準之上。

這三點就砍掉了絕大數的申請者。尤其是托福成績,臨時考就算是能夠考到英語係國家本科大學入學水準以上,成績單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下來。白鳥任三郎和綾小路文麿都是本科後考過一次托福,考入警校之後,托福成績依舊有效,因此他們兩個的申請下來得毫不費力。反倒是在警校網站公布欄裡麵,他們發現前往FBI華盛頓國家學院的警察名單不僅有他們兩個,還有榎本弘一。

當時一起去看公告欄的兩人都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

對於白鳥任三郎來說,他現在更偏向於疑惑的心情,以他對榎本弘一的認識,榎本弘一想來不是那種有上進心的人。事實上,京都警校他考上第一名也不全然是因為他上進,隻是他的平均實力基本就在普通學員之上,尤其是實操的課程,如搏擊格鬥,擒拿手和槍術都就像是很老道的警察。他隻要普通地發揮,基本上也沒有人對他的實力產生質疑。因此這個警校第一名隻是實至名歸而已,跟他本人在圖書館有多努力看書背記,在訓練場上有多辛勤鍛煉,沒有什麼大問題。像這種主動去國外進修的想法,白鳥任三郎覺得完全不可能是榎本弘一自己會產生的想法。

而對於綾小路文麿來說,他的驚訝更偏向於喜出望外。一方麵他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和榎本弘一還有機會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朝夕相對;另一方麵他非常欣喜地看到榎本弘一的事業途徑一帆風順,前途似錦。看到榎本弘一未來可期的前途,綾小路文麿比看到自己大獲成功開心百倍。

因為白鳥任三郎屬於三人裡麵最會協調工作的人。所以一知道這次匡蒂科進修之旅是他們三人一起,白鳥任三郎立刻就開始跟他們約一起出發去華盛頓。綾小路文麿自然是不會拒絕,但是榎本弘一那邊很快就拒絕了,他不想要這麼早就去匡蒂科,他到時候會和彆人一塊去美國,不急於一時。

白鳥任三郎總覺得他是根本就不想去,所以才各種找可以推脫的理由。

原以為他們應該是等不到榎本弘一的,結果他人從教室裡麵走了進來,一身淺藍色寬鬆的休閒襯衫被他穿得就像是從天空撕了一塊明淨純粹的藍色。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剛走出教室門要去辦公室找任課老師的學生,另一個像是大學生模樣的青年。

當榎本弘一主動站在講台上,而其他兩人都坐在空位置比較多的前排的時候,白鳥任三郎心裡麵莫名出現了一種不安感。直到榎本弘一揚聲開口一句“各位學生們,我是你們今天任課的老師”後,白鳥任三郎立刻不忍直視下去。

榎本弘一這人到底有

沒有什麼常識?

第一天上學遲到不說,還敢假冒任課講師,真的不怕被給紀律處分嗎?

榎本弘一在台下明顯也看到兩張熟悉的麵孔,但是他完全不急,抬手就是對所有人說道:“你們想知道我是誰嗎?”

來這裡修犯罪心理學的,大部分都是衝著匡蒂科是科學研究犯罪行為,並把它們放在實際生活中運用的發源地而來。有學生已經知道今天的講師是來自BAU的研究員,但沒有想到對方那麼年輕,還長相偏向亞裔。隻是他舉手投足都很自信輕鬆,沒有人覺得他不是老師,反倒是被其他學生揪進來的瑞德現在腦袋裡麵都是混沌。

斯潘塞·瑞德是BAU破例招收的成員,年紀雖然才二十歲出頭,但是公認的天才——12歲高中畢業,16歲完成第一個博士學位,後來又在四年裡麵,拿到了兩個博士學位,兩個學士學位。因為從小被欺淩的成長經曆,瑞德並不是那種強勢,也不是那種特彆愛出風頭的性格。作為FBI高級特工兼行為分析組側寫師,他被上級要求去鍛煉自信,扔到學院裡麵教書。結果他第一天上課就看著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人走到台上假冒他的身份——BAU的成員授課。

他來之前為了減輕自己的緊張感,他事先把所有的學生名字都給背記下來了。這並不是難事,畢竟,超強的記憶力是他天賦之一。他其實完全可以在今天到校的時候再繼續翻開資料。但是熟悉程度會給人安全感。所以瑞德每天都會翻看學生的資料,模擬自己在上課過程中和他們應對如流。然而,哪怕在預演過程中,他都是已經對這些學員們侃侃而談得就像交際草一樣,也不妨礙他來到真是場景的時候犯怵,不敢進教室。

結果他就被這個學員給逮住了。

麵前的人叫做榎本弘一,是日本來的交流生,履曆報告寫得嚴謹內斂,似乎就是一個有理智有氣度的警察。但是瑞德看著榎本弘一的照片裡麵,卻從字裡行間裡麵品出一些不同來。直覺告訴瑞德說,這篇接近於自我介紹的履曆並不似榎本弘一自己寫的。不過這畢竟不是什麼大事——有些交流生的英文水平其實並不高,讓彆人代筆也是常有的事,瑞德也隻是很快地翻過篇了。

結果沒有想到瑞德會和他以這種情形見麵。

當他意識到對方真的假冒身份開始教課的時候,瑞德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揭穿對方的謊言——我才是BAU的講師。可是他的氣場與對方的相比,彆說是不知道的學生,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更像是學生的那一個。可是,現在不開口奪權的話,他之後就會被人當做笑話來看了——

BAU過來的高級特工居然被日本交流生耍得團團轉。

可是再讓這種荒誕的事情進展下去,他還會被上級教訓。

瑞德急得不得了,見榎本弘一還在侃侃而談,他連忙高高地舉起手,朝著榎本弘一的方向的拚命搖手,吸因對方注意力。榎本弘一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露出淡定從容的笑容,“現在還不是提問環節。”

我根本不是想要提問,我現在是非常有意見。

瑞德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直接站了起來。

“你不是BAU的成員!你隻是這裡的學生。”

這話一落,原本就一直希望榎本弘一可以找點類似「我其實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這種借口快點下場的白鳥任三郎不僅心都沉了下來,連冷汗也爬滿整個後背。他都不敢想,他們會不會今天三人全部打包行李被趕回日本。而且美國這邊不再提供任何相關的培訓課程給他們。

榎本弘一原本就是靠坐在桌子上,現在他完全坐在椅子上,掃視周圍一圈的人驚疑不定的目光,露出笑容。榎本弘一跟著舉起手,朝著各位說道:“現在有人拋出很有趣的問題來了——說謊。我們怎麼辨彆一個人在說謊?”

綾小路文麿直接舉起手,“眼神飄忽,心跳速率加快,而且全身都是冷汗。”他說著朝著瑞德的方向看了一眼,把原本就緊張心焦的瑞德看得心裡發涼——什麼!我被認為是說謊了嗎?他下意識地往周圍的學生看去,想要尋求支持,結果周圍的人都皺著眉頭看自己,就差拿筆在臉上寫下六個字「你在搞什麼鬼」,「愛出風頭也不是這樣的方法吧。」

榎本弘一朝著綾小路文麿露出微笑,綾小路文麿自矜地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這把白鳥看得心驚膽戰,提心吊膽,坐立不安。

他一方麵為榎本弘一順利渡過難關而輕鬆,但另一方麵理智都在他腦袋裡麵尖叫——這不是情況越演越烈,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講師了嗎?!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