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2 / 2)

這是東廠主動遞上來的,讓爹爹狠狠地打壓蕭朔氣焰的機會。

蕭朔在京城裡積威已久,就是因為無人能夠壓製住他勢頭,長此以往才會更加猖狂,也會讓人對他更加敬畏,而一旦他受了挫,在朝堂之上的威信必也會大受打擊,到時候,爹爹正好趁勢而起。

鄭心童心中大定。

也是她太過短視了,隻看到了東廠抄家,沒有想到,爹爹已有對策。

她可以肯定,若是大舅父出事時,爹爹也能如此果斷,東廠必成不了如今的氣候。

鄭心童的後背挺得筆直,傲氣淩人,無所畏懼。

“姑娘,小心!”

鄭心童怔了怔 ,就聽到一陣破空聲,一支羽箭當頭而來,箭頭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她驚了一跳,不禁尖叫出聲:“啊——”

這支箭來得太突然,所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鄭心童趕緊閃躲,與此同時,臉頰有些許刺痛,羽箭已經從他的耳邊飛過。

鄭心童抬手觸摸了一下臉頰,掌心傳來了一股粘膩的濕潤,她慢慢地看向了手掌,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血紅。

鄭心童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滿腦子閃過的是同一句話:她的臉!她的傷了。

“爹爹!”

鄭心童不由驚慌失措,拉住了鄭重明的衣袖,快要哭出來了。

她完全忽略了剛剛那一箭射過來的時候,並非對準了她的頭,而是準度極佳地會從她耳邊擦過,要不是她自己亂躲,連皮毛都傷不了。

汪府的牆頭上站了一個人,他一手持弓,玩世不恭地俯視底下,然後,拿起羽箭,彎弓拉弦,衝著鄭重明挑釁一笑。

鄭重明臉色大變,喝斥道:“你敢!”

申千戶從容道:“鄭大人可以試試,咱家敢不敢。”

他說著,還笑了笑,就是這張臉長年板著,一笑起來,委實有些難看。

他接著說道:“鄭大人,東廠訪謀逆妖言大奸惡,汪清河有大奸大惡之嫌,東廠正在緝查,您若擅闖,等與犯人同罪。”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這動作做得極緩,當他手舉過頭頂之際,站在圍牆上的青年已經把長弓拉至滿弦,泛著森冷白光的箭頭對準了鄭重明的頭顱。

鄭重明:“……”

鄭重明不由正色,他意識到,隻要自己再踏前一步,這支箭必然會射向他的頭顱。

一年前,他曾闖過東廠,那個時候,直麵的還是蕭朔,而現在,蕭朔已經覺得自己不配再與他麵對麵說話了?讓一個千戶來打發自己。

“呀!”

牆上青年發出一聲假到不再假的輕呼,而下一瞬,羽箭脫弦。

護衛臉色大變,趕忙擋在他身前,鄭重明拔劍在手,向著羽箭的方向揮了下去。

羽箭被他一劍揮開,而他的右臂震得隱隱作痛,可想而知,這個站在牆頭上的青年臂力極佳,能夠輕易拉開重弓。

“失手失手。”青年連忙道,“千戶恕罪,小的拉弓拉得太久,手臂麻了,才會一時沒拿穩,下次保管不會了。”

他嬉皮笑臉地說著,申千戶也斥了幾句:“蘇沉,你也是越來越不像話,要是不小心驚著了鄭大人可怎麼辦。”

這兩人一來一往,態度實在假的不能再假。

蘇沉趕緊又拿出一支羽箭,再次搭弓,嘴上還不忘說道:“千戶放心,這次絕不會失手了。”

當他把箭頭再次對準自己的時候,鄭重明對這句“不會失手”不抱任何信心。

他相信,若是自己真敢闖,東廠八成真會假裝失手來除掉自己。

他和蕭朔之間早就不死不休了。

他本來堅信,蕭朔礙著禁軍,不敢對付自己,但是現在,他的信心有些動搖。

要真得給了蕭朔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會不動手?換作是他自己的話,巴不得蕭朔死吧。

鄭重明的臉色又青又白。

他看著對準他頭顱的箭頭,那一步終究沒有邁出去。

畢竟他的意圖並非是現在就和蕭朔徹底翻臉,還不是時機。

本來他是想闖進汪府,帶走汪家家眷,讓蕭朔沒臉,看來是不行了……如今,還遠不到他拿命去賭的地步。

他強咬了一下後槽牙,終於還是轉身離去,隱約間,似乎還能夠聽到申千戶發出了十分可惜的笑聲,仿佛是在遺憾他沒有踏出那一步。

鄭心童連忙跟上,一眾護衛也全都跟在他們後麵。

鄭重明沉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鄭心童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了,當聽說又是衛修和池喻惹出來的事,鄭重明不由勃然大怒,又歎道:“清河,還是太過心慈手軟。”

鄭心童的腦海裡靈光一閃,問道:“莫非舅父又讓人向衛修他們出手了?”

鄭重明隻道:“清河做事太不利落。”

一樣已經動手,卻沒有立刻把那兩個人解決掉,還讓他們有機會來京城。

年前,當鄭重明發現池喻在京城後,就知池喻留不得了。

當年也是因為蕭朔處處盯著他,鄭重明生怕一旦池喻死了,會被蕭朔再次抓住把柄借機打壓,這才留了他一條命。

時隔兩年,過了當初的風頭,他們倆的存在也就越加的刺眼。

汪清洋說做成意外,他也覺得不錯,就是沒想到,汪清洋做事竟這般墨跡。

鄭重明的眸光微沉。

鄭心童問道:“爹爹,現在怎麼辦?”她看了一眼汪府的方向,提議道,“是不是要讓舅父先離京避避?”

鄭重明搖頭道:“不可。”

現在這個時候,離京就是畏罪潛逃,蕭朔就更加能從中攪風攪雨。

說的也是。

“蕭朔此人最是陰險。就跟那等陰溝裡的老鼠,等著隨時咬人一口。”鄭心童厭惡地皺了下眉,忽然她眼睛一亮,說道:“爹爹,鎮北王已經出京去追舅父了,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斬了蕭朔的臂膀。”

鄭重明挑眉看向她。

鄭心童放開了捂著臉頰的手,任由臉頰上鮮血模糊,侃侃而談道:“鎮北王隻帶了兩個孩子,就算他把王府的侍衛全都帶上,也就寥寥無幾,舅父這次是領了一營三千人出去的,足可以……”

她抬起手,做了一個揮砍的動作。

鄭重明琢磨著她的話。

眾所皆知,蕭朔現在和楚元辰結盟,看中的就是楚元辰的兵權,若是沒了楚元辰,蕭朔手上最多也就隻有錦衣衛,頂天了也就加上上十二衛。

鄭重明其實也一直在考慮,什麼時候動手,清君側。

在吃過虧後,他如今更加謹慎,因為他知道蕭朔絕對不會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他隻有一次機會。

不是勝,就是敗。

不是生,就是死。

而現在……

“爹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敗了,折的也隻有舅父,不會牽連到您的身上。”鄭心童極儘冷酷地說著,“而若是成功,蕭朔最大的盟軍就沒了。他還有什麼能拿來和爹爹鬥?”

鄭重明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機會確實難得。

“我去讓人給清河傳話。”

鄭重明匆匆回府,不多時,就有一個青年策馬出了鄭府。

他一路縱馬離京,等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於追上了汪清河。

汪清河剛過三十的年紀,相貌平平,眼神陰戾。

他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姐夫終於肯下定決心了?”

他早就勸過姐夫,不要優柔寡斷,更不要有婦人之仁,姐夫就是思慮太多。

“成。”汪清河說道,“你回去轉告姐夫,我定會讓楚元辰有來無回。”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高傲的笑容,坐在高頭大馬上,甚是威風。

汪家兩兄弟,一個習文,一人習武,汪清鴻一度任至江南學政,而汪清河如今也是三千營副將,是鄭重明最信任的左右手。

“本將軍知道楚元辰和姓衛的小子會在哪裡。”

楚元辰自恃一代名將,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

汪清河下令道:“整軍。”

鄭重明很早就開始防著蕭朔一頭了,從過年前起,就以禁軍軍演為名頭,悄悄把一部分禁軍挪了營,從蕭朔的眼皮底下挪開。

東廠和錦衣衛都是蕭朔的鷹犬,為防他發現,挪營隻能一點一點慢慢來。

待積累到足夠的兵力,就是鄭重明“清君側”的時機。

這個差事,他不敢交給彆人,隻有汪清河。

正好京畿流匪橫出,他就以剿匪的名義帶走了禁軍,如今他的手上一共三千人,圍剿楚元辰易如反掌,而且還能夠順亂推到流匪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基友宅喵的新文——《柔弱團寵是滿級大佬》

蘇拾一覺醒來,發現已經過去二十年,藍星靈氣複蘇,玄門中人都能畫符施咒,飛天遁地,道法學校如雨後春筍,而蘇拾原來的師兄師姐們已經成為了威懾一方的大佬。天生沒法使用術法的蘇拾成為了人們眼中的廢物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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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姐:阿拾乖,這些都是師姐代你收的弟子,一個能打十個,誰欺負你,關門放弟子。

小師弟:嗬嗬,誰欺負我蘇師姐,旗下的符篆和法器連鎖店一概拒絕招待。

在他們眼中,蘇拾不會術法,單純柔弱,很容易受欺負,是他們必須保護的對象。

直到千年大妖來襲,戰線岌岌可危。

他們看到蘇拾一腳將大妖踹回原形,一臉柔弱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好可怕好可怕!傷到我的眼睛了,還是原形可愛點。”

所有人:……

#雖然我不會畫符不會術法,但不妨礙我成為滿級大佬#

#我一拳下去,你的妖命可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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