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2 / 2)

想到這,蕭河的疑慮就越發的多了。

在這之前,他從未懷疑過夏撫瀾的死。

但他與時釗寒畢竟也做了多年的夫妻,時釗寒身邊的那些人也從不對他有所避諱,他自然也對他們再熟悉不過,雀寧便是其中之一。

時釗寒看似無權無勢,卻是最老謀深算的。

如若夏撫瀾沒有被救下來,方長恒又憑什麼信服於他?

蕭河眸色暗了暗,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趕在申時之前,蕭河到了演武場。

此時,太陽的餘暉將落未落,照著整個演武場都金黃燦爛起來。

逆著光望去,除開正在操演訓練的將士們,蕭河一眼便認出了他二哥的背影,正在偏西一些的比武台上站著。

此時在演武場上訓練的正是驍勇左軍,而蕭河的大哥與三哥都曾當過驍勇軍統,當值的士兵一眼便認出了他。

說是按規矩要進去通報一聲,但動作上也並未攔著蕭河。

等蕭河走至比武台下,這才看清被蕭斐擋著的其他幾人。

蕭斐的左手邊站著生得高壯的程闖,程闖的左手邊還站著一位玉麵郎君,正笑眯眯的看向蕭斐。

此時蕭斐正對著麵前那人說話,語氣恭謹卻透著幾分少有的壓迫感。

“四殿下,二位殿下請聽下官一言!”

“郭平義雖該立即當誅,但重刑之下卻寧死也不肯交出貪汙的另一批臟款,我與程大人一審再審,他卻咬死七殿下知曉這批臟款在哪。”

“下官明白七殿下是萬萬不可能參與此事,隻是郭平義死到臨頭混淆視聽,也要玷汙七殿下的清譽。”

“即便七殿下清者自清,但在郭平義死之前不能自證己身,恐傳到皇上那裡怕是又生間隙。”

聽到這話,時允鈺臉色一變,語氣冷了下去:

“聽蕭大人的意思,我即未參與,就憑那人信口雌黃的幾句話,如若不配合調查,就是坐實這些子無需有的罪名了?真是荒唐至極!”

“四哥,我也沒想到今日會發生這種事,不如改天我再找你一敘?”

時允鈺有些呆不住了,隻想著快些脫身,卻半天也沒等到時釗寒的回話。

抬頭望去,他那好兄長竟一點都沒在聽,隻是偏過頭看向台下。

蕭河也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重新見到十七歲的時釗寒。

兩人視線對上的刹那,萬般思緒呼嘯而至,又被無形的手死死壓下。

時釗寒年少時的眸色其實很淡,並不像天武帝或是其他皇子那樣棕而深遂。

再加上他生得副難得一見的好皮囊,眉眼顯得淡漠寡恩,於是被其凝視時,有種難以喘上氣的悸然。

尤其是這斯年輕的時候酷愛端著姿態,居高臨下之時這種感覺便更甚幾分。

那就更彆提,在這之後經曆過奪嫡之爭,鮮血沾滿雙手的時釗寒,又有多令人畏懼和膽寒。

一時之間,蕭河越想越多,其他幾人也順著時釗寒的目光注意到了他。

“阿鶴?”蕭斐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連忙拾階而下。

見到大病初愈的小弟,眼前的諸多瑣事便頓時拋擲腦後,喜出望外道:

“早些我才收到家裡傳來的消息,你怎麼就這樣跑出來了?”

“思銘呢?怎就你一個?”

蕭河這才挪開目光,看著眼前因公事繁忙,氣色並不怎麼好的蕭斐,蕭河忍不住叫了聲“二哥”。

“二哥,家裡就我一個,我倒是有些想你們了。”

“這就尋來了,你莫要怪我。”

蕭斐聽罷,笑著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怎會怪你,都怪二哥!父親和大哥走之前還交代我照顧好你……現在你終於醒了,好生站在我麵前,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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