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妮瞪大了雙眼,伸出手指朝著花似錦的方向指去。
“三姐姐,你的規矩禮儀都學到哪裡去了?如此臟話怎能說出口,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隻是花若妮的話音剛落,封居胥冰冷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追風。”
隻兩個字,所有人都看到不知何時走進正廳,站在戰王身邊的侍衛冷著一張臉,直直地朝著花若妮的方向走去。
伴隨著一聲尖叫,所有人都再度震驚在原地。
“還請左相大人教導好府中子女,好好學一學規矩禮儀。本王的王妃不是什麼人都有權力用手指著的。”
“看在今日是回門的好日子,本王隻要她一根手指。若是下次再這麼不長眼,丟的是什麼,本王就不敢保證了。”
所有人這才看向追風嫌棄不已地用左相的衣服擦了擦帶血的匕首,又看向花若妮那原本指著花似錦的手指,竟是被連根削斷掉在了地上。
甚至追風在擦乾淨自己的匕首後,不忘了用腳攆了攆地上的斷指,連接回去的機會都不給她留。
花似錦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這樣很正常。
若不是追風速度太快,隻怕自己也會湊上去,將花若妮的手指掰斷。
花若妮又驚又怕,最終還是疼暈了過去。
似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封居胥再度看向二皇子,緩緩開口。
“封東浩,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被點名的二皇子,放置在兩側的手狠狠握了握拳,最終還是露出一抹笑容,對著封居胥和花似錦行了一禮。
“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雖然封東浩是封居胥的兄長,可封居胥是皇後所出,占嫡。封東浩母族勢力再大,母妃也不過是貴妃,他隻能是個庶出皇子。
再者,封居胥的戰王爵位,是靠著實打實的軍功換的。而封東浩隻是沒有爵位的光頭皇子一個,自是又低了一等。
花若妮所說的讓花似錦給二皇子行禮的事情根本不存在,畢竟身份地位太高。
一旁的花若嫣見到這一幕,更是嫉妒得不行。
自家母親一口一個為了自己好,結果呢?
爭取了那麼久的二皇子,還不是得老老實實地給戰王行禮?
若不是自己的母親從中作梗,如今坐在戰王身邊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
可如今根本沒有人關注她。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兩個姓封的皇族人身上。
“本王今日陪王妃回門,就是不知二皇子來此所謂何事?難不成,你也回門?”
封東浩麵上帶著笑,聲音低柔。
“今日早朝,父皇說左相家中有事,準了一日假。可朝堂上還有事情需要同左相一同商議,關乎國本的大事,實在是耽擱不得。隻得親自跑一趟左相府,還望六弟見諒。”
花似錦輕咳了一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麵上敲著,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這麼看來,倒是本王妃與王爺回門的不是時候了。早知道回門會耽擱國事,今日說什麼也不該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