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管打就是,打完之後,本王派府中侍衛親自陪著你回家收拾東西,搬到王府來伺候王妃。”
花似錦聞言都不由怔了一下,心裡不由接連吐槽——
就這腦子,不中毒都怪了!了解這老太太是個什麼人嗎?就敢往王府裡麵接?
渾然忘了剛剛自己對老太太的同情,可她並不知道,有關這個老太太的事情,封居胥比她知道的多太多了。
追風眼神快速朝著遠處瞄了一眼,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地方,一道身影閃身離開。
老太太眼神裡漸漸有了光彩,笑著看了一眼坐在馬車邊上沒有下來的戰王夫婦。
“民婦自是相信戰王殿下的,畢竟您是民婦那死在戰場上的男人和兒子,都忠心耿耿追隨的人!”
到底是做又苦又累活計的人,儘管年紀大了些,可力氣並不小。
眾人便目瞪口呆地看著左相邊上那位雍容……不對,臃腫著臉的貴婦,再度迎來了一頓打。
隻是這位婦人沒學過功夫,控製不好力道,倒是多打掉了一顆牙。
“民婦慚愧,這多了一顆牙不知如何是好,給戰王殿下和戰王妃丟人了。”
花似錦笑逐顏開,輕盈不已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順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樹枝,對著馬氏的嘴就狠抽了一下。
下一瞬,馬氏嗷的一聲慘叫,一顆門牙搖搖晃晃地掉了下來。
“好事成雙,挨四頓打掉八顆牙,這叫好運四麵八方來。”
馬氏的淚當場就落了下來,可她又努力的將淚水往回憋。
沒辦法,臉上的傷太痛了,沾上淚水更是刺痛不止。
花似錦沒有再理會馬氏,而是看向了左相府馬車後麵的幾輛車架,加在一起竟然隻有十幾口大箱子。
“看來,左相大人來送嫁妝是分批送的。本王妃記得當年母親嫁給左相的時候,帶到花家的嫁妝可比這送來的還要多。沒道理加上本王妃的嫁妝後,反倒是少了許多。”
花為良看著自己身邊的馬氏被打成這個樣子,又想著這戰王府比起自己府上的大門更難進,實在是沒什麼脾氣了。
“是,這些都是府中暫且找得到的,就先給王妃送過來了。”
花似錦哦了一聲,“左相大人平日裡生活得不錯,本王妃母親的東西也能換個地方專門儲存,辛苦了。”
花似錦笑著看向戰王府門口,對著守門的侍衛大聲吩咐。
“去命府中的小廝準備好空箱子,將左相府送來的嫁妝一個一個地拿出來,登記造冊一件,放進咱們王府箱子裡一件!”
花似錦又笑著轉頭看向眼神驚慌的花為良,聲音溫柔。
“本王妃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左相府這些看起來就極為精美的紅木箱子,便留在左相府吧。日後二姐姐出嫁或是其她庶妹們出嫁,也算是本王妃給添妝了。”
封居胥仰頭望天,努力將笑意壓回去。
自家這個王妃還真是個人才,頭一次聽說拿送過來的嫁妝箱子當添妝的。
可很快,封居胥的神色越發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