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桃花眼裡帶著柔光,認真地盯著馬氏瞧。朱唇微動,再次一字一頓。
“直接誅了吧。”
馬氏瞳孔猛地放大,眼神裡寫滿了恐懼。
還不等馬氏說什麼,封居胥一言不發舉起手朝著花似錦的方向揮動了一下,王府門口的帶刀侍衛便跑了過去。
二話沒說,手起刀落,馬氏人頭落地。
花為良嚇懵了,怎麼也沒想到封居胥竟然真的敢在王府門口大開殺戒,還是周圍百姓們的驚叫聲驚醒了花為良。
“王爺!您不怕有禦史彈劾您嗎?”
花為良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控製不住在瘋狂顫抖。
“隨便彈劾,本王的王妃在自家門口受辱了,本王再不出頭就是個孬種。再說了,說其心可誅的人,不是左相你嗎?”
“本王的王妃最是孝順懂事,見她父親隻是個文臣而已,定然是沒那個膽子下手的,便順手幫了一把。”
說完這話,還不忘了走到花似錦身邊,輕輕將花似錦往懷中一攬。
“愛妃莫要委屈了,本王知道你這個左相爹向來是個古怪的性子,一會兒一個想法。”
“咱們回府裡去休息,改日本王請母後出宮陪你聊聊天,免得你老是因著娘家經曆過的那些糟心事而身心疲憊。”
說完這話後,當真一個眼神都不給花為良留一個,直接攬著花似錦的肩頭往王府裡麵走去。
隻是兩人的腳剛邁進府中,封居胥的聲音再度冰冷響起。
“王府門口弄臟了,記得命人好生清洗一番,彆汙了走過路過之人的眼睛。”
該抬進府中的嫁妝早就搬抬進去了,隻左相府的幾口箱子並一堆破爛留在了王府外。
花為良不敢置信地搖著頭,眼神更是不敢往身邊掉了腦袋的馬氏身上看去。
馬氏就這麼沒了性命,他要怎麼和馬家的人交代?又要怎麼和自己的二女兒交代?
若是二女兒因著此事不隻記恨了花似錦,將自己這個爹也記恨上了又該如何?
此時的花為良滿腦子想的都是還有沒有什麼出路給他走,一個能保住他左相官職的出路。
待王府門口的人徹底散去,終於有人來後院稟報了。
花似錦心情極好地坐在圓桌旁嗑瓜子,封居胥則慵懶地歪在床邊看兵書。
“走了?馬氏的屍體可帶走了?若是沒帶走的話,去個人到左相府傳個消息,讓他們把人接回去。”
來回話的人自是連連點頭,“左相很是惱怒,直接命人將馬氏那身首異處的屍身塞進了小石子箱子裡一並帶回去了。”
花似錦微微蹙眉,“就這麼走了?也沒說留在門口大哭大鬨幾個回合?”
封居胥緩緩將看完的兵書合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緩緩起身落座在花似錦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花為良若是有那個膽子,就不隻是左相了。”
花似錦略一思忖,好像是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