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似錦下定決心衝出門去,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錦兒,你我之間有些事情不用分得過於清楚。就好比這些,是你憑本事撿到的,自然就是你的。”
封居胥將花似錦塞回給自己的東西留下,紅著耳朵轉身離開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將這幾張紙毫無表演痕跡的甩到她麵前,怎麼可能再讓她還回來!
花似錦完全沒注意到封居胥因害羞而落荒而逃的背影,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失而複得的契書。
心情極佳的花似錦美滋滋的進入夢鄉,毫不知曉同在府中另一個院落的男人,此時正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第二日一大早,花似錦也不知在哪兒找到的灰撲撲的衣裳穿上,墨發隨手一盤,找了個木簪子固定住。
若不是長相出眾,土匪般橫掃廚房的氣息過於明顯,小廚房裡的廚子還以為戰王府裡進難民了。
隻見花似錦隨身背著同樣灰撲撲的布包,拿著油紙不停的裝包子和餅,又裝了一竹筒水放進包裡。
“王……妃?”
廚子費了好大力氣,終於將稱呼喊了出來。
花似錦還以為是廚子例行打招呼,笑著應了一聲。
“這些本王妃帶出去吃,你再做一些等王爺下早朝回來後給王爺吃。”
吩咐完後,花似錦的布包裡鼓鼓囊囊,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碗白米粥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
待花似錦倉鼠般鼓著兩邊腮幫子愉快進食結束後,洗乾淨了手美滋滋地離開。
自家祖父留給自己的嫁妝,今天就要去收!尤其是那值錢的玉石帶和礦山,可得找準咯!
而在皇宮,朝堂之上,封居胥就沒有花似錦那般悠閒自在了。
“封居胥,不要仗著你是朕的嫡子,就胡作非為!花為良是當朝左相,就算是犯了事也要朕指派有資曆的多名朝堂大員去審理。大封朝不是你戰王的一言堂!”
“另外,誰準你縱容著你的王妃將左相府易主的?夏宅,胡鬨!朕什麼時候下旨允許夏家人入京了?彆以為你是朕的兒子,朕就不能摘了你的腦袋!”
封居胥傲然挺胸屹立於朝堂之上,與皇帝歇斯底裡的暴躁怒斥形成鮮明對比。
也不知皇帝是氣狠了,還是身體裡丹藥的副作用被刺激出來了。罵人的話還未講完就狂咳不止。
封居胥的神情這才有了變化,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所有人心中狂跳。
“父皇廢話講完了?看來大封朝什麼國事都沒有,養了這麼多官員每天盯著的隻有本王家裡那點兒事。”
皇帝氣得一個字說不出來,隻能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對著他抖啊抖。
“當年父皇下旨貶夏家所有人離京,可沒說夏家任何人不得回京。再者,夏家人犯了何罪,竟是連三司會審都沒有過便慘遭全族貶謫,變相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