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控裡我們看到最後因為中年男子攔住了你所以你才沒有將椅子砸在顧青身上，如果沒有人攔住，你是要殺了他媽？”
聽到這個問題顧琅抬眼瞥著問話的警察：“薛孟英給了你多少錢？”
問話的警察和旁邊做筆錄的警察都明顯一愣，問話的警察一拍桌子：“請你配合我們警察的工作，不要扯東扯西搞汙蔑！”
顧琅懶洋洋道：“剛才那條如果我承認了罪責就成了殺人未遂，比故意傷人罪可重多了，”她將身子坐的挺直靠著後麵的椅背，做出抗拒的姿態：“我要求律師在場，否則我拒絕回答。”
“顧琅，這裡是公安局，請把你的態度放尊重些！”
“律師。”
一副律師不來我不開口的倔強姿態。
雖然薛孟英打點過，但是顧琅畢竟是顧北崇的女兒，警察也不敢對她怎麼樣，隻能無奈道：“給她叫律師。”
譚晗按照顧琅的吩咐接童雅去天穎。
路上，童雅忍不住問譚晗：“譚總，您不忙嗎？”
“忙。”簡潔有力的回答，一看就是長期跟顧琅學的。
“那您為什麼還有空來接我？其實我自己去公司就可以的。”童雅坐在副駕駛上有些糾結道，平時她坐顧琅的車就已經夠惹人眼球的了，譚晗這輛阿斯頓馬丁把她送到公司門口，她敢保證，她會瞬間被公司裡八卦淹沒的。
“顧董吩咐。”
依舊是沒有多說話。
童雅試探著問：“那您能知道顧琅她去哪了嗎？”
譚晗看了看她，“恩”了一聲。
“去哪了？”童雅快被她的說話方式急死了。雖然顧琅剛開始認識顧琅的時候她說話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不會讓人抓耳撓腮的著急啊，再者說，顧琅現在也就跟彆人說話惜字如金，跟自己卻是毫不吝嗇。
“不能說。”譚晗很淡定。
童雅決定選擇狗帶。
“好了好了，在這裡停下就好了，”離公司還有一個拐彎，童雅喊著讓譚晗停了車，她拿著包下車，對自己譚晗道謝：“多謝譚總，您快回去忙吧。”
“老板娘再見。”譚晗道，讓童雅又鬨了個臉紅。
雖然說了再見，但譚晗還是開著車龜速的跟在童雅身後不遠處，直到看著她安全進了天穎這才掉頭提速走了。
看著譚晗的車走了，童雅無語的搖了搖頭，為什麼顧琅身邊的人都這麼倔呢？
進了電梯後裡麵的職員跟童雅打招呼，由此她們的八卦聲音也熄滅了。
一路電梯到了策劃部，裡麵本來很熱鬨的，但是看到童雅進來了，立馬不說話了。
“你們在說什麼？”童雅問。
“沒什麼……沒什麼……”大家趕緊道。
童雅笑了笑，道：“好好工作。”
助理把工作都彙報好了後童雅收到了向薇發來的聊天，“你不知道？！！”後麵還跟著一大串驚訝的表情。
“知道什麼？”童雅疑惑的發過去。
“就今天上午的事。”向薇提醒她。
童雅發著，“今天上午怎麼了？”
過來好一會向薇才發過來幾張照片，還有一句話：“我可是冒著被開除的風險跟你說這件事的，千萬彆漏出去是我說的。”
童雅點開照片，登時就愣住了，照片裡顧琅正舉著椅子作勢往對麵那個男人身上打，那個男人抬著胳膊童雅沒看清楚是誰，第二張照片是椅子砸在了那個男人的胳膊上，男人的臉露了出來，雖然他的臉被拍虛了，但童雅還是認出來那是顧青。第三張是男人跑出了一段距離，椅子砸在了他的後背上，而顧琅是扔出椅子的姿勢，第四張是一個中年男子抓住椅子腿攔住顧琅，第五張是顧琅走出去的背影，手裡還提著東西。
童雅把最後一張照片放大，顧琅手裡的東西果然就是今天中午自己吃的飯。
顧琅她……她為什麼沒說？
“照片哪來的？”童雅問向薇。
向薇回複：“總監大人，這個真的不能說哪裡來的，是一個同事的朋友吃飯時拍的，然後發到朋友圈裡了，被同事看到了認出了是董事長，讓她刪除了然後保留下來的，我能說的就這些，是誰我真不能說。”
“我知道了。”童雅回複。
“你跟董事長不是好朋友嗎？你不知道這事？好像董事長現在還沒來上班。”
“我不知道，先不說了。”童雅回複完就下線了。
她大腦有些亂，顧琅到底去哪了？為什麼什麼都不跟她說？她習慣了顧琅不能說的秘密，但是當這些事情從彆人嘴裡說到她耳朵裡的時候，心裡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難道她不信任自己？
童雅搖搖頭，現在不是該說這些的時候，她拿起手機給顧琅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她想了想，給譚晗打了過去，卻是正在通話中。
童雅焦躁的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無助的抱住雙肩，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為什麼每次她都要什麼不都知道焦急等待？
顧琅，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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