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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 風裡話 5423 字 6個月前

如此她背井離鄉的七年便不是一場笑話。

如此,足矣。

恐懼散去,悔恨稍減,她放鬆了身子和意識,由明光牽引緩緩睜開了眼,當是赴往生。

“姑娘,你終於醒了!”麵前侍女驚喜出聲。

蕭無憂定定看她,攏在錦被中的手用力掐了把大腿。

這侍女,她第二回 見了。

這屋中布置,稍遠處半舊不新的紫檀木雕花雙門立櫃,往近處一案四幾,靠窗坐榻邊一副兩尺高的五彩繡架,再剩床榻畔一張月牙凳,亦???是蕭無憂第二回 見到。

“孤、我這廂睡多久了?”蕭無憂平靜地問。

“姑娘又昏睡了兩晝夜。”侍女扶她起身,給她塞了個軟枕靠著。

蕭無憂掐腿的手,換到腰上掐,伸出來接過藥盞,繼續麵不改色道,“去把窗戶推開,我吹一會風。”

侍女頓了頓,過去打開一小半。

晌午陽光有些刺眼。

風吹來帶著春日泥土的花香。

藥入口是溫苦的味道。

腿和腰都疼。

蕭無憂將空盞擱置在一旁,確定自己沒死。確切的說,是自己魂魄歸來,借著另一個女子的軀體重生了。

兩日前,她已經醒過一次,隻是神思混亂,病體不支,才問了侍女兩句話便又暈了過去。

所以先前那明暗混沌的地方,不是黃泉路,是一場舊夢而已。

她回憶兩日前的話語,和素日來在耳畔回蕩的斷斷續續的其他人的交談,將當下情形理出個大概。

這處是輔國公府,她這具身子的主人是輔國公盧文鬆小女兒盧瀾,盧七姑娘的。

這是個熟悉之處。

長安城的盧氏輔國公府,是蕭氏宗親中一個極特殊的存在。

百年前,昭武女帝南征北戰,除了原本祖上培養的親兵,武將中的後起之秀十中八/九都來自皇夫盧毓林的母家。

盧氏滿門忠烈,在女帝征伐的數十年間,盧氏子弟拋頭顱灑熱血,馬革裹屍埋骨他鄉。更有昭武二十年的一場戰爭中,盧氏嫡係身先士卒全部獻身沙場。

女帝心中感愧,為保盧氏一脈的延續,遂將尚在繈褓中的一對龍鳳胎皆隨皇夫盧姓,分封輔國公主,定國公,爵位世襲罔替。

隻是定國公年少早夭,剩得輔國公主。

輔國公主育有兩子,長子盧煜,次子盧煥。

盧煜為情所困,同一外邦女子私奔,姑且不提。

故而眼下承爵的是次子盧煥,盧煥生獨子,便是這一代輔國公盧文鬆。

盧文鬆是個淡泊性子,誌不在仕途,在詩詞歌賦。

如此妻妾多了些,子嗣便也繁盛。

有三子四女。

老國公爺對他很滿意,盧氏一脈本就凋零,這般開支散葉再好不過。且孫子輩甚有出息。

而對這盧瀾盧七姑娘,蕭無憂印象亦深。

她十二歲生辰時,國公夫人帶她們姊妹入宮赴宴,母後說盧七眉眼同她相似。

感歎道,“見之可親。”

蕭無憂是個活潑性子,見母後喜愛盧七,便隔三差五派人接她入宮。

隻是盧七怯懦乖順,又實在太小,兩人差了七八歲,沒能玩到一處。入了宮多來也是伴著皇後。

如此,召了幾回後,便也不再傳召。

蕭無憂感受著盧七逐漸散去的記憶,軟糯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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