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裝的全是他。
隻是這般覺得好的時候,她已不在他身邊,聽他的話去國遠嫁,天涯海角千萬裡。
“朕已經說過,若對你蕭家宗族存有歹心,你的那些族人,乃至那些曾經效忠你蕭家皇室的朝臣,朕早就屠儘他們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朕?你為什麼一定要走,要離開朕?”溫孤儀控製最後的理智。
好不容易,他才重新帶她回宮,重新讓彼此的距離近一些。
她有些話說的很對。
於感情而言,從開始被逼看著她與裴湛溫存,到被逼架在群臣麵前下達賜婚的旨意,再到被逼確定婚期,縮短時辰,他確實是計劃靠這兩月同她暮暮朝朝,與她重修舊好。
他和她之間,有那樣深的牽絆,從生到死,從死再到往生,是注定要糾纏的。縱是她愛他已不如當年純粹,甚至恨超過了愛,但溫孤儀總是相信,便是她恨他,也是因為愛。
愛,是她恨來路。
所以他可以無視她與旁的男人歡愛雲雨,亦無懼她身負婚約,隻要真相揭開,她總能理解他,相信他,重新回來他身邊。
誰也敵不過他在她心中位置,更遑論替代。
而明明時日流淌,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在發展。
一日一膳共用。
一詞一曲同裳。
一場對弈消磨半日時光。
他握在手中的繩索鬆開些,她也能回首給他一個笑。
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她還是不相信他。
還是要走。
他如何能放她走。
直覺告訴他,她這樣一走,斷不會再回頭。
再沒有任何證據洗清他的情況下,她會真的一心嫁給裴湛,聯合蕭氏宗親,拉開她複國除賊的序幕。
他們之間,刀劍相向,便再無回旋的餘地。
這一刻,溫孤儀唯一所想,便是不能讓她出宮接觸輔國公府的人。
她需在他掌中,他方能安心再尋機會證明自己。
於是,他抵著後槽牙溫聲道,“待裴湛回來,讓他與你說明刺殺的事宜,若是你還覺得……”
“荒唐!”蕭無憂怒極反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等他回來?我就是怕他回不來,才要出宮的!”
“你當真如此在意他?”溫孤儀聲色打顫,從眼尾紅滿眼眶,“我與你相伴十數年,兩世糾葛,比不上他陪你睡了一晚?”
“你混賬!”蕭無憂受他言語刺激,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掙脫出手,牟足勁扇了他一巴掌,氣息直喘道,“為何有那一晚,你以為孤不知道?沒有你的同意,鄭家女敢在宮宴上對一個三品高官酒中下藥?而你為了斷孤拉攏他的念想,竟能如此聽之任之!虧得裴湛從大局出發,待孤之心勝過與你的這番嫌隙,方不願計較!而你,卻非要讓孤撕破這層臉麵!”
“這麼說來,在你心裡,朕如今是比不上裴湛了?”溫孤儀輕哼了一聲,一把拉過蕭無憂,額角青筋隱隱抖動,低低笑道,“我且問你,可是再也不願信我,再也……”
“我還要怎樣相信你,人都死了……”蕭無憂失儘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