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沒有應聲,抬步回了草廬。
山風一陣陣吹,蕭無憂估摸著時辰,衝薑氏開口道,“二嫂,怎你一人,阿垚和翡翠呢?”
自到了西山下了馬車後,薑氏處便隻有她一人。
“他困了,有些發熱,我讓翡翠帶他去車裡休息了。”
蕭無憂蹙了蹙眉,“我才從車隊那處過來,沒發覺車中有人。”
“趕緊派人找找。”王氏撐起精神,“這荒山野嶺的,有沒有多派人隨著。”
“不急,我去看看。”薑氏起身道,“也可能翡翠帶他駕車先回了,原是我囑咐的。”
然,她還未走出草廬,人便已經被尋回。
準確地說,是被禁軍帶回。
翡翠和阿垚被捆著推入草廬,跌在地上。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地上的人並不是翡翠。
“這……”王氏豁然起身,大驚道,“太子妃,您、您,這到底怎麼回事!”
“發生何事?”盧文鬆在另一處草廬聞得動靜,隻匆匆趕來,一時間在一起議事的幾位世家首領皆圍攏過來。
但見崔守真,皆大驚失色。
這是當今天子整整尋了三年的太子妃崔氏,如何會出現在這處?
“所有人都退開。”說時遲那時快,薑氏袖中針劃出,一把扼上蕭無憂脖頸,將她控在手中,厲聲道,“把她二人解綁,否則我殺了她。”情急之中現出本音,遂索性也摘了麵具,是翡翠。
她控著人,邊說邊往草廬外退去。
在場的人一時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然盧文鬆雖知曉薑氏身份,卻也摸不著頭腦,隻不願自己又一個孩子喪命,遂趕緊讓人給地上人鬆綁。
如此,崔守真一把抱起阿垚,站到翡翠身邊。
“讓所有人放下武器,給我備車。”翡翠挾製著蕭無憂,???衝已經來此的溫孤儀喊道。
“太子妃為何要走?您乃蕭氏一族最後一任太子妃,您懷中的乃太子蕭不淮嫡親血脈,趁著今日宗親朝臣都在,難道不該讓他們護著您,恢複蕭鄴王朝嗎?”
溫孤儀笑了笑,“朕說的,不是此刻,乃是半個時辰前。”
半個時辰前。
崔守真易容成翡翠,到達西山後,借口孩子不適,欲抱他提前回府休憩。實際是架著馬車朝長安的反方向,上了西北官道。
而溫孤儀按照先前計劃,乃派王氏門下子弟一路跟隨攔下,當麵揭下她的皮具。
“按理說,你也可以悄悄躲起來,怎就要上西北官道?”溫孤儀又問。
這話原是說給盧文鬆聽的。
縱是盧文鬆再遲鈍,這會也該反應過來了,對崔守真而言,原沒有比帶著薑氏的麵具待在長安城更安全的了。
如今,她連輔國公府也不願待下去,便是覺得府中亦不安全。
“敵伺環繞,才會覺得不安全。”盧文鬆喃喃道,“我們怎就成了敵人?”
“對啊,你為何要逃?”王氏失控上來,“你在府中三年,怎就要逃?”
“因為崔抱樸入了突厥,勾結外賊。”溫孤儀出聲道,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