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胡亂中,這是唯一絕地逢生的辦法。
武陵非常清楚,比權力,如今自己怎麼也比不過她。唯有血脈這一點,相比她魂魄歸來,她活生生的一個人便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勝算。
眼下,唯有拚死解除了她的權柄,方有一線生機。
何況,李瀟已經被她殺了。
然而,蕭無憂已經著人易容了李瀟。
一時間,姐妹二人皆是一副笑意淡淡的模樣。
隻是堂下亦不是無人為武陵說話,同意蕭無憂暫且交出各處權力掌印。
畢竟武陵此刻這番言語,實在過於剛正不阿。
武陵聞此話,不由繼續逼近道,“孤處無人,偶爾閒雜人等,皆可由三司全部帶走。永安這處,亦如是。”
她本就什麼都沒有,然蕭無憂則不同,滿府都是心腹文武臣子。
除權,還得除人。
殿中幾回靜默。
蕭無憂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傳來李瀟,不想裴湛的祖母陸氏入了堂中,橫眉冷對說話的官員,衝著武陵道,“縱是今日永安長公主不能掌權,來日也輪不到武陵長公主理事。而且這公主府不能少一兵一卒。”
“祖母!”蕭無憂走下堂來,一時亦不知這老太太是何意,隻近來她身邊道,“您且去休息,這裡我處理便可。”
“等等!”禮部尚書拱手道,“殿下,怕是等委屈您除去府中兵甲。”
他看了眼陸氏,恭敬道,“老夫人的話提醒了臣,眼下您和武陵長公主既然都不能自證清白,臣方才亦說過,裴將軍大軍在外,若是一旦與您理應外合,這大鄴……所以臣鬥膽,請卸去您府中兵甲,待尋到李瀟,或明日麵聖,再做定奪。”
“大人好一個為了大鄴皇室血脈。”陸氏在外頭已經站了許久,實在心疼蕭無憂一人麵對風刀霜劍,這會也不容她說話,一把將她護在身後,道,“大鄴皇室血脈,請問盧氏輔國公府的子嗣算不算?”
“自然算。”何子陵朝著虛空拱手道,“輔國公府乃昭武女帝幺女輔國公主的後裔,乃正統皇室血脈。”
“隻是……”他看了眼盧文鬆,歎道,“眼下輔國公三子皆歿,三女外嫁,至於這盧七姑娘——”
他望向蕭無憂,“請恕在證明是武陵公主陷害前,臣尚不能認可。”
“不必你認可她。”陸氏拄著拐杖道,“老身說的,不是他,乃是老身的孫子裴湛。”
殿中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老身不信陸,姓鄭,乃鄭氏嫡幼女。”
“早年間,指婚輔國公主長子盧煜,年少無知,未婚先孕,為家族所棄。但盧氏後嗣不可抹滅,誕下一子,七年前亡故。吾兒生子,便是如今為大鄴江山征戰沙場的裴硯溪。”
“如此,無論我身後女郎身份幾何,她與裴硯溪之關係都不會影響皇室血脈,他年產子,亦都是蕭家子嗣。”
“故而即便她公主身份此刻受疑,但她乃吾孫之妻子,自受保護,這府中一兵一卒都不得退。”
這會,連蕭無憂亦有些發怔。
反而是身在險境的武陵先回過神,“鄭氏是有這麼一段故事。可是誰又能證明你的真假?”
這話可謂一語中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