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晉封側妃(1 / 2)

“皇後娘娘放心, 薑奉儀身子康健,雖然吃下了不利於胎兒的藥物,但暫時來看, 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李太醫是婦科聖手, 他的診斷通常不會錯,臣與李太醫的看法是一樣的, 隻需奉儀娘娘這幾日按時服用安胎藥就好了。”

薑挽在國公府雖然有被李太醫診過脈, 但江皇後還是不放心,人到了鳳儀宮之後, 又請了太醫院辭官多年的老院史回來, 好言好語地請老院史再給薑挽看一看。

得到了確認無礙的話, 江皇後才徹底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十分歡喜的笑容, 連忙讓檀青張羅下人們為薑挽收拾出來一座舒適寬敞的偏殿,方便薑挽在鳳儀宮暫住。

“既然有了身子,以後行事外出可要萬般小心,切不可像今日這樣了, 這也怪太子了,是他沒想周全, 才差點讓你在國公府受了無妄之災, 還好還好,你身體好好的,腹中孩子也安好。”江皇後拉著薑挽的手說,臉上是滿心的歡喜。

薑挽與江皇後坐在平榻上,中間隔著一個小矮桌,而傷了腳腕的蕭金珠坐在下麵的圓凳上, 聞言暗自努努嘴,對自家母後因為薑挽有孕而把親女兒都忽略的行為極其不滿。

“母後都有兩個寶貝孫兒,怎麼還如此欣喜,笑得嘴都要合不攏了!”

“這怎能一樣,鴻兒清兒本宮自然喜歡,但有彆的孫子降生本宮也是高興的。”說完,江皇後似乎覺得自己說的不大對,還對薑挽補上一句。

“無論男女本宮都喜歡,你安心養胎就好,其實本宮更喜歡孫女呢,皇家女兒少,太子這一代隻有金珠和明月兩人,皇子也隻有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長到這麼大,子息凋零啊。”

薑挽笑著點頭,手指撫了撫小腹,安靜看著皇後母女說話。

曆朝曆代的皇子公主加起來都有個數十人,但皇帝身體不好,太祖打天下的時候他鎮守後方繁忙的很,等天下安定下來啊,他們就都老了,下麵的孩子自然也就少一些。

“母後這話我可不讚同,比起子孫繁茂,我到是更喜歡兄弟姐妹少一些。”因為兄弟姐妹少,所以蕭金珠與幾個弟弟妹妹的關係都算可以,無論是同母所生的蕭淮還是異母妹妹蕭明月,蕭金珠都是一視同仁的,下麵其餘兩個弟弟雖然不太相熟,但關係也不差。

這就是皇家子女少的好處,關係不那麼複雜,兄弟姐妹之間的矛盾就少些,自然而然都能平安相處了,難道皇子皇孫數不清,爭個頭破血流才是好事嗎?

“淨說胡話。”江皇後笑著瞪了女兒一眼,但卻沒說什麼反駁的話,隻是說了蕭金珠一句意思意思。

其實她何嘗不想皇帝的後宮人少些,孩子少些,讓她省心一點。後宮這麼多年風平浪靜的,可不就是孩子少的好處嗎,但這話……身為皇後的江泠不能直接說,也不能在薑挽麵前表示讚同。

晚一些,蕭淮的人傳來消息,說是燕如雲母女平安,現在已經在燕家父母的護送下回燕侯府了,燕侯爺和燕夫人也在蕭淮的震懾下老實了,見宴上疏漏和疑點實在太多,經不起推敲,所以就安靜回府等大理寺清查後的消息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大理寺將玉書帶走審問了,有江皇後在,大理寺自是不敢說要提審薑挽這種話,隻能退而求其次,見玉書帶走了,以防大理寺刑訊逼供,江皇後還派了檀青全程跟著。

*

夜裡,蕭淮終於抽出空過來,他先去江皇後的主殿請安,江皇後知道兒子過來是乾什麼,也不多留他,囑咐幾句就放蕭淮去偏殿見薑挽了。

殿門一推開,薑挽就迎過來抱住了他的胳膊,柔聲問道:“殿下,您可問了鴻兒和清兒在哪,妾身今日並未在鳳儀宮看見他們,下午說了一遍宴席上的事,也沒好意思問皇後娘娘。”

“他們明日就回來了,今日夫子考驗武功身手,帶去郊外圍場了。”

薑挽頓時失落,抱著蕭淮的手都失了力道,“這樣啊……”

為著林家宴上的事情,蕭淮忙了一整天,本以為薑挽會最先關心他今日忙不忙累不累的,但結果她心裡想的全是孩子,問過了孩子就不說話了,一點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平常薑挽最在意都是他,鴻兒和清兒都是要排在後麵的。

兩人相處都是薑挽先開口說話,蕭淮安靜聽著,偶爾回上一兩句,但今日薑挽出奇的安靜,半晌都沒說一句話,頗有些疏遠的意思。

蕭淮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凝思看她的臉龐,想到今日在宴上發生的事,立馬問道:“孤和燕如雲的那些流言,你很在意嗎?”

薑挽坐在床邊,聞言微微掀起眼簾,嘴邊隱約有一絲笑意,低聲回:“殿下覺得呢?殿下帶妾身出去走一趟,林家滿堂賓客沒有幾個不在看妾身的笑話,妾身位分低,行事說話也粗鄙,哪比得上燕姑娘一分半點,殿下念念不忘也是……”

“胡言亂語!孤和燕如雲一分半點的關係也沒有。”

燕如雲幼時確實在江皇後宮裡養育過一段時間,但蕭淮整日出入上書房,哪裡有時間和一個不熟的臣女相處,他知道那些流言,不過清者自清,他連解釋澄清的時間欠奉。

薑挽似乎是被他突然的嚴肅嚇到了,肩膀瑟縮一下,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他。

“孤的意思是,你想多了,根本沒有這回事,有的話燕如雲早就是太子妃了。”蕭淮緩和了語氣,伸手揉了一下薑挽的腦袋,笑著說:“原來就是因為這些小事不開心,那大可不必,燕如雲你不用在意,都是謠言,至於你的位分……母後剛剛已經和孤提過這件事,要晉你為側妃。”

“真的嗎!”薑挽驚喜地看著他,顯然是高興壞了。

“虛名而已,瞧把你歡喜的,真是好哄得很,一個側妃的位置就能將你打發了。”

薑挽眉開眼笑,“對殿下來說,當然什麼都算不得珍貴,唾手可得的東西得到了當然不驚喜了。”

唾手可得?他的所有,好像也不那麼容易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