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你和小池是怎麼認識的呢?”
“我和她怎麼認識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呢?你們隻需要知道她和我的關係就可以了。”沈泮池在蘭似虞開口前說話了。
蘭似虞拍了拍沈泮池,她怎麼覺得沈泮池此時還有點小叛逆呢?
沈泮池不說話了。
“我們倆相識於直播,之後兩個人的接觸變多,都對對方產生了好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蘭似虞非常公式化的回答著。
“也就是說,你們認識也隻有一年多的時間?你們確定一年多的時間足以讓你們看清對方,足以讓你們把自己交給對方?你們不怕現在隻是新鮮感在作祟,不害怕以後的爭吵嗎?”夏夢邊說邊沏了杯茶,遞給蘭似虞。
蘭似虞點頭微笑致謝。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也足以對一個人產生了解了,雖然了解得並不完全,透徹,但是我們已經知道,對方是彼此相適合的人。
天下沒有完全契合的兩個人,任何人都要經過相處,磨合,互相適應。或許我們之前,之後會有所爭吵,但是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反而會讓我們在爭吵當中更加的明白對方想要什麼,而自己需要改正什麼。”
蘭似虞說完,沈泮池淡淡的接了一句,“就像你和他一樣,到現在不也是爭吵不斷嗎?也沒見你們倆個說要離婚啊?”
他說的自然是夏笠和沈席。
蘭似虞:“……”這話可不是她說的…
“我們倆個和你們倆個能一樣嗎?”沈席沉聲說著。
“自然不一樣,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你們要明白,你們並沒有乾涉我擇偶的權力,我今天帶她來也隻是告知你們,而不是在和你們商量。”
“那你就出去!”沈席看了沈泮池一眼。
“你也無權讓我出去。我是聯邦元帥,你也是聯邦元帥,我們是平級。儘管這是你的駐紮地,但是你也無權讓我離開,相當的,也沒有權力讓我未來的妻子離開。”
“我是你老子。”
“軍隊裡麵沒有血緣關係,這句話是您在我十歲那年對我說的。您難道忘了嗎?我可一直都牢記著這句話,一直銘記於心。”
沈泮池平靜的說完,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氣氛有些微妙。
而沈泮池則是無所謂的一隻手握著蘭似虞的手,一直手摟住她的肩,一直在輕拍著。
似是在告訴她,讓她安心,放心。
兩人之間輕微的小動作落入夏笠眼中,夏笠又看了眼蘭似虞,開始重新審視蘭似虞,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
以往,雖然倆父子之間的關係有些生疏,但沈泮池也一直對沈席恭敬。但是現在呢?或許是他長大了,也或許是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們的兒子,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羽翼的豐滿,他最真實的一麵開始漸漸展露。
就像是現在,鋒芒畢現。
這二十年來,他們像父子一樣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更多的時候,就像是上下級一樣,那種軍隊裡麵極其嚴謹的上下級。而沈泮池對於沈席,更多的是恭敬,而不是兒子對父親的敬仰和愛。
沈泮池和沈席對視著,父子倆麵無表情;蘭似虞也望著夏笠,兩人互相微笑。
一邊冷如冰,一邊又暖如火。
就這樣,大家誰都沒有說話。:,,,